「你真的在別苑修養了十六年嗎？」鳳江穿好衣裳，走到她的跟前，坐下。

九兒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比他還想知道。

「我真的在別苑修養了十六年嗎？」

「你這是什么話？你自己的事情。」鳳江皺著眉，這丫頭，腦袋瓜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那么，我住的別苑，到底在哪里？」

如果回別苑看看，會不會勾起一點關於過去的回憶，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

過去的十六年，怎么在她的腦袋瓜里，一片空白？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將鳳江給問住了。

小皇妹修養的別苑在哪里？誰也沒有提起過這一點。

他和二皇兄以及大皇兄都一樣，只知道小皇妹從別苑回來。

至於，是哪里的北苑，父皇好像真的沒有說？

「連你們都不知道嗎？」她好歹是一個公主，去別苑修養，怎么會如此悄無聲息的？

「難道過去十幾年，你們都沒有去看過我？」

九兒小臉一沉，不高興了：「有你們這樣的兄長嗎？對我一點都不關心。」

「我……」鳳江還真是冤枉，過去那十幾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小皇妹好不好？

過去十幾年，父皇對此事只字不提，他們怎么知道？

鳳九兒一看他這臉色，就猜到了問題的所在。

可這到底是為什么？自己的身份好像還挺重要的，將來的女皇？

如果三皇兄說的是事實，那么，她便是儲君。

儲君竟然是一個消失了十幾年，忽然回來的人，這件事情，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的。

「哎呀，你就別糾結這些事了，只要現在好好的，回來不就好了。」

鳳江身體的傷雖然感覺好了不少，但，怎么說也是剛被打的，現在總歸還是有點不好受。

這些無關系要的問題，就別拿出來為難他了。

看著被關上的那上門，想起剛才鳳九兒來的時候，那被滾了一地的糕點，他道：「你還沒用早膳？」

「我吃過了，那些糕點，是專門帶過來給你的，可惜灑了。」

「你吃過了？那，可有見過父皇？」

「我和父皇一起用的早膳。」九兒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忙笑道：「放心，父皇沒有為難我，只是問了昨夜的事，而我……」

說到這里，九兒倒是有點心虛了。

小小偷看了他一眼，她點著手指頭，小聲說：「那個，我……被父皇逼問，一不小心，把你給賣了。」

當然，不是什么一不小心，而是，真的將他給招了出來。

可是當時的情況，她實在也是沒辦法，不說的話，沒准父皇被更加生氣。

「父皇早就知道了，你要是不說實話，他會將我打得更……算了，反正，都過去了。」

「父皇經常打你嗎？」

「父皇不是打我，他只是對我們嚴厲，都是為了我們好。」

鳳江好像對被打這件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九兒看著他的背影，卻莫名有點心酸。

嚴厲是好事，可是，將親兒子打成這樣，也實在是太殘忍了些？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三皇兄根本不是父皇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