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有多生氣，有多失望，面前的男子還是不語，甚至連半點神色變化都沒有。

最終，靜心師太握了握拳，氣息一亂，眸心不由得皺起。

「師父。」戰傾城邁步向前，臉色至少有了一絲改變。

他，是關心她的。

靜心師太伸出掌，阻止了戰傾城的靠近。

「若你真的關心我，回去，回去你該去的地方。」

戰傾城停住腳步，看著面前的人。

枯黃的葉子落在他俊逸無雙的臉上，不留下任何痕跡。

「師父，抱歉！她在，我在。」

靜心師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

他不會跟自己離開的，她不是早知道了嗎？能等到他一句話，確實已經不容易了。

「你要留，誰也勉強不了，別浪費我的內力，好自為之！」

話語剛落，她轉身走了，只給他留下一個失望的背影。

在靜心師太消失在林子中的時候，戰傾城高大的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站在樹上的女子，看著男子離開的方向，一蹙眉，捂住了心門。

……

鳳九兒回到公主殿，等了整整一個時辰，沒等到戰傾城，卻等來了二皇子鳳言服毒自盡的消息。

「你說什么？我二皇兄服毒自盡？」

看著進來通報的公宮女，鳳九兒眼底盡是不可相信的神色。

「是的，公主。」宮女點點頭。

「現在情況如何？」鳳九兒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

「回稟公主，聽說……挺嚴重的，陛下召集了所有御醫，恐怕……」

宮女的話還沒說完，主殿里面哪里還有鳳九兒的身影？

二皇兄服毒自盡，這怎么可能？

鳳言身中劇毒，現在還在自己的殿中，殿里殿外站滿了御醫。

被告知這個消息時，鳳穹蒼正在雅香殿中，和雅貴妃品茶。

鳳九兒趕到的時候，最後進去的一批御醫也出來了。

「陛下。」

所有人一同跪在鳳穹蒼面前，唯有跪在首位之人抬頭看了一眼。

「二皇子他……已無力回天了。」

鳳九兒怎么可能想得到，才一進殿，便聽見了如此不想要聽的消息？

她疾步進去，推開守在寢房外的公公，消失在大家面前。

看著躺在床上，臉上蒼白中帶有暗色的男子，鳳九兒大步向前，將古茗成推開。

古茗成在慌忙中跪了下來。

「公主，求求你救救二皇子，他不會死的，為何要放棄？二皇子還活著，為何要放棄？」

鳳九兒伸出長指，不斷在鳳言身上的穴位上探，一個，兩個……

「九兒。」跟著進來的鳳穹蒼站在不遠處。

「父皇，讓我試試，再讓我試試。」完全沒有感覺任何氣息，鳳九兒的動作越來越急促。

整個廂房之人，就連呼吸都似乎要停止那般。

最後，鳳穹蒼過去，抓著鳳九兒微顫的肩膀。

「九兒，你二皇兄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