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兒這才乖乖地收回雙手，有點木訥地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能接受九王爺的伺候，她是唯一一個嗎？好驕傲啊，有木有？

裁縫聽見戰傾城的聲音，猛地反應過來。

他轉身過去拿上書冊和筆，以最快的速度回來戰傾城面前，恭恭敬敬地將書冊送上。

「九王爺，請！」

戰傾城給了跟前的女子一記淺淺的笑意，視線一轉，取過裁縫手中書冊和筆。

鳳九兒本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量出了她身上的尺寸，但現在看到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她也不好再懷疑。

不過，想過去瞄瞄九皇叔究竟在寫什么，這是真的。

可惜這兒多了一個夜羅剎，鳳九兒只能忍住，不可隨心所欲了。

裁縫接過九王爺手中書冊和筆，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到夜羅剎身上。

「夜將軍，不知道你們何時方便去店里挑選布料，無論如何，今天小人一定會將衣裳做出來。」

夜羅剎不冷不熱，與平常的她差不多。

就連剛才戰傾城卑躬屈膝給鳳九兒量尺寸，她也未曾說過半句話。

視線落到戰傾城和慕牧身上，她輕聲道：「布匹店，就在不到一里之外。」

「阿九和牧兒是打算自己親自去挑選，還是我幫忙拿定主意？」

戰傾城輕擁著鳳九兒，回頭看著慕牧：「我有事，你陪丫頭去。」

「嗯。」慕牧頷首，並沒多說什么。

戰傾城輕揉了揉鳳九兒的腦袋，垂眸看著她，眼底泛著柔情。

「別到處跑，明白？」

「嗯。」鳳九兒對上他的目光，點點頭。

原來有時候，有人願意將你當作小孩看待，也是一種幸福。

鳳九兒發現，自己越看他便越喜歡，喜歡得她真有點想踮起腳尖，親他一口，若是她踮起腳能夠得著的話。

不過，在夜羅剎面前，他們靠得這么近這般，真的好嗎？

好不好，似乎也不是她說了算，九皇叔說好就好，誰也不能有意見。

所以，看起來這並不是她該擔心的事情了。

戰傾城再揉了揉鳳九兒的腦袋，才放開了她，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他連看都沒看夜羅剎一眼。

慕牧的態度也差不多，哪怕是自己的師父，他也不會與夜羅剎嘮叨半句。

這兩兄弟的性格，夜羅剎應該比自己了解，鳳九兒也不想理會太多。

回頭看著夜羅剎，她輕聲說道：「夜前輩，其實真的沒必要麻煩。」

「我與我的朋友都說好了，早膳之後一同去做衣裳，若你想……」

「讓你的朋友一同過去也無妨，說都是咱們九王府的人便可。」夜羅剎打斷了鳳九兒的話。

「若你覺得有我在不方便，你和牧兒帶上大伙出去亦可。」

「這……也沒什么不方便。」鳳九兒搖搖頭。

雖然，真的不想和夜羅剎一起出去，但她也不能太直接了。

在鳳九兒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慕牧的聲音響起。

「我帶大家出去便可。」

話語剛落，慕牧往鳳九兒走了過去。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