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一盒寫了試用字體的胭脂，挑起一點，抹在手背上。

「九兒，這好像真的不錯！」

話語剛落，小櫻桃拿起手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味道也可以。」

天機堂也做胭脂，龍影葯店馬上就有胭脂推出，身為管理制葯這邊的人，大家對這里小東西也特別敏感。

「小櫻桃，你覺得這個顏色怎么樣？」青青也提著手，讓小櫻桃看。

「啥顏色？這色調挺特別的。」小櫻桃看著皺了皺眉。

她握著青青的手，認真看了看，抬眸對上老人家的目光。

「店家，這是什么顏色？」

老人家笑著撓了撓腦袋：「抱歉！這我還真的不知道。」

「這是我女兒的攤子，她今天有事來不了，我就代替她出來擺攤了。」

「不過，咱們家也不遠，要是你們有興趣，可以去咱家看看。」

「看著，是不錯。」鳳九兒放下一盒胭脂，又拿起了另一盒。

「九兒，我應該知道這是什么花做出來的胭脂。」段柳央拿著胭脂，來到鳳九兒身旁。

她將打開的試用盒子，湊到鳳九兒的鼻子前。

「九兒，你先聞聞看。」

鳳九兒聞了聞，放下自己手中的盒子，拿起了段柳央遞給她的胭脂。

她聞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皺起了月眉。

「味道好像有點熟悉，不過……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聞到過。」

「九兒，我知道。」段柳央湊近鳳九兒的耳朵，壓低了聲線。

「九兒，你不記得了嗎？天涯峰。」

鳳九兒聽見這個名字，又皺了皺眉。

「天涯峰。」段柳央看著她的眼睛，「硫、硫磺山。」

鳳九兒突然，靈光一現，點點頭。

「對，你這么說，我真的想起來了。」

「是天涯峰，我當時也覺得這種味道很好聞，但沒有認真去考究。」

「什么？什么地方？」小櫻桃湊著腦袋過來。

鳳九兒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柳央，你確定，這是花的香味？」

「嗯。」段柳央點點頭，「可我不認識這種花。」

「我跟著父親去過幾次那座山，花就長得那兒附近。」

「花小小的，很漂亮，我還帶了兩株回去養，是養活了，但，味道感覺就變得不一樣了。」

段柳央抿了抿唇，從鳳九兒手中取過盒子，又湊近鼻子，聞了聞。

「我確定是這種味道不錯的，是山里野花的味道。」

「你說，花帶回家養，就養不出同樣的味道？」鳳九兒月眉輕蹙，雙眸空洞了幾分。

「嗯。」段柳央再次頷首。

她看著若有所思的鳳九兒，低聲問道：「九兒，你是不是也想用這種香料做胭脂？」

「如果合適，我可以去采些回來給你過目，這里離天涯峰也不算很遠，快馬加鞭三日就能到。」

鳳九兒斂了斂神，抬眸看著段柳央。

「我現在就想知道，這究竟是什么花？」

「現在？」段柳央皺了皺眉，「九兒，現在我們去哪兒找？要去天涯峰，至少要……」

段柳央的話還沒說完，視線隨著鳳九兒的目光轉移，看著賣胭脂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