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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過了一會兒才被人拉開，開門的人是宋十娘。

「有事？」宋十娘惡狠狠地盯著鳳九兒。

來自女人的直覺，鳳九兒覺得宋十娘曾經也是毛林曄的一個追求者。

她對自己的態度一向很冷，卻又因為毛林曄的原因，沒敢對自己出手。

「我要找老板，要你管！」鳳九兒白了宋十娘一眼，撞開了她，往里面走。

宋十娘被鳳九兒的無禮被嚇到了，她沒想到，一向膽子茹毛的小丫頭居然敢這么對她說話。

鳳九兒也不避忌，她剛才懟宋十娘的話，坐在里面的毛林曄也是能聽見。

扶著眉心閉目養神的毛林曄聽見鳳九兒的話，緩緩睜開雙眸。

宋十娘深吸了好幾口氣，回頭正想抱怨，卻不想看見毛林曄的嘴角有微微上揚的弧度。

她跟了毛林曄這么久，知道他這樣的神色是愉悅的。

這賤丫頭對她不敬，老板居然還寵著她？

「老板。」鳳九兒給毛林曄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到他面前。

「你要喝茶嗎？」

毛林曄頷首，接過茶水。

鳳九兒看著他，等他喝了茶水，才開口。

「老板，我大哥，二哥被您的人被抓了，士兵大哥說我大哥和二哥自己闖進來。」

「我想，他們也是擔心我，才會這么無禮進入。」

「老板，你可以和士兵大哥說說，讓他放了我大哥和二哥嗎？」

毛林曄突然伸出手臂，握上了鳳九兒的小手。

鳳九兒看著自己被握上的手，一愣。

「小小。」毛林曄將她拉向自己的懷。

鳳九兒一個錯位，腰部靠在木椅把手，避免了和毛林曄的接觸。

「老板。」她回頭看著他，「有什么事嗎？」

「你想不想跟我走？」毛林曄摸了摸她的小臉。

鳳九兒眨了眨眸，道：「我不是老板的人了嗎？老板要離開，我也不能留下來。」

「你不是！」毛林曄盯著鳳九兒的小臉，愛不惜手。

他的長指，在她的臉頰上往下滑，落在她的脖子上。

「不要！」鳳九兒猛地握上毛林曄的手掌，站直身子。

她離開了毛林曄一些距離，才將他的大掌放開。

「老板，小小還小，不可以。」她搖搖頭，委屈巴巴地說道。

毛林曄微微勾唇，依靠在椅背上。

「所以，你不是我的人，就連賣身契還沒簽，我落魄了，你想離開，現在走還來得及。」

鳳九兒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低垂腦袋，不知道在猶豫什么。

大難臨頭，她還一口回絕，只會引起懷疑。

她也只能先裝裝樣子，才給出合理的回應。

「怕了嗎？」宋十娘走了過來。

「你根本不配陪在老板身旁！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是唯一一個一直陪著老板的女人。」

宋十娘很囂張，她說的是事實，也有囂張的理由。

「我不怕！」鳳九兒握著小拳頭，抬眸對上宋十娘的目光。

「老板。」她回頭對上毛林曄的目光，「我跟你走！」

「好。」毛林曄滿意點點頭，「你跟我走可以，但，要有小小的犧牲。」

鳳九兒就知道，這只老狐狸，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

「老板，你說。」她深吸了一口氣，「要是我能做得到，我一定會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