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示意她先坐下，然後接過了女佣送過來的養生茶。

「說吧，什么事？」

方靜靜輕咬了一下嘴唇之後，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姑姑，顧湛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方素挑眉，總算是問出來了。

「嗯，是有女朋友了。」

「是誰？我認識嗎？她是做什么的？」方靜靜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急切了。

如此明顯的反應，任誰看了，都會有幾分的不安。

方素的眉心微擰，「靜靜，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放棄顧湛吧，他不喜歡你。」

「不！他不是不喜歡我，他只是一直沒有給我接近他的機會而已。」

方素揉眉，沒想到這個侄女竟然這么固執。

「他連接近的機會都不肯給你，足以說明你在他的心里並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是！不可能的。」

方靜靜的情緒有些激動了。

「姑姑，你騙我的，對不對？怎么可能呢？顧湛那么冷血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毫無征兆地就談了戀愛？姑姑，你幫幫我好不好？幫我把顧湛搶回來好不好？」

方素聽得眉心一跳。

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靜靜，你冷靜一點，什么叫搶回來？你要明白，顧湛從來就不是你的。」

方素知道有些話傷人。

可若是不傷人，就不可能讓人清醒過來。

現在，她寧可讓方靜靜痛苦一些，也好過她在激動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傻事來。

「姑姑！」

方靜靜似乎是沒料到她竟然說地這么狠，一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方素嘆了口氣，輕輕地拉起她的手，「靜靜，你長地漂亮，家世又好，而且你自己又有才華，何必非要為了一個顧湛而折磨自己呢？把心思打開，看得長遠些，好男人多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