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的造價和工時都是w-2的十倍不止,尤其這台飛機是81號鋼鐵廠唯一一台原型機。
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經過了多次測試,確保這台大家伙能飛起來,但上前線執行任務卻還是第一次,容不得他不緊張。
「不要問老子行不行,受不了記得喊停。就這螺旋槳飛機,時速四百都破不了,能有啥難開的,」不專業反饅嘿嘿一笑,雙手握住操縱桿,將電門踩到了底,「坐穩咯!」
龐大的推力從背上傳來,一個猝不及防,亞索兄直接被按在了座椅上。
「我特么多嘴問一句,你到底是在哪里開過?」
「2042!」
「?」
「哈哈哈,開玩笑的咳咳,其實是戰雷。」
「???」
全身肌肉綳緊,廁索兄瞪大著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速度表盤,看著飛機加速到最大。
伴隨著螺旋槳的轟鳴聲,起落架離開了地面,伸展著翅膀的「蜻蜓」翹起了碩大的頭顱,終於平穩地升上了天空。
看著機艙外漸漸遠去的地面,廁索兄狂跳的心臟終於平復了些許,稍稍松了口氣。
「感覺開飛機還挺簡單的。」
當然,主要是這家伙真會一點點。
至於那什么在戰雷里開過,應該是扯淡的。
饅頭兄嘿嘿一笑。
「是吧?要不換你開會兒?」
說著他松開了操縱桿。
機身微微傾斜,剛松了口氣的廁索兄,被嚇得連忙抓住了焊在座艙上的扶手,驚聲叫道。
「我靠!你別亂來。」
「哈哈哈,別緊張,我就開個玩笑。」豬鼻子哼哧了一聲,饅頭壞笑著抓住了操縱桿,輕輕一帶,熟練地將傾斜地機身重新擺正了回來。
廁索兄狠狠瞪了這家伙一眼。
mmp!
老子下次再讓你開跟你姓!
「有一說一,這飛機的材料是真的硬,媽的,用在螺旋槳飛機上真特么屈才了!」扶著操縱桿,饅頭兄弟仍在喋喋不休地嗶嗶著。
懶得理這家伙,廁索兄伸手打開了通訊開關。
清了清嗓子,他煞有介事地嚴肅道。
「這里是蜻蜓,我們已經成功起飛你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電流音,通訊頻道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們已經到了,就等你們了你們呢?還有多久。」
「我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鍾之內。」
「不急,注意安全。」
「收到,我們會注意的!」
緊張的不只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廁索兄,還有被綁在機艙內座位上的馬班。
感受著身下座椅的震動,他全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在顫抖。尤其是剛才機身一瞬間傾斜,差點兒把他魂都給嚇沒了。
別說是第一次跳傘了,他甚至是第一次坐飛機。
從坐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慌得一批。
「我總感覺這飛機要散架了!」
「放輕松點,很快就結束了,沒那么誇張。」坐在他旁邊的呂北,表情倒是很淡定,甚至還安慰了他一句。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馬班更加緊張了。
很快就結束了是什么鬼?!
這是再說跳傘的事兒嗎?
除了兩人之外,飛機上還坐著另外四個人。
這趟航班除了為希望鎮送去補給之外,隨補給一同前往的還有三名近衛兵團的覺醒者,以及三名後勤部管理人員。
早在一個月前,近衛兵團的士兵就在機場接受跳傘訓練了,如今已經初見成效。
雙人跳傘作為訓練的科目之一,只要被綁在身上的那個人不亂動,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馬班思緒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候,機艙里響起了警鈴聲,他的神經瞬間綳緊了。
「發生什么事兒了?!」
「別緊張,我們快到位置了,」呂北丟給了他一支尼龍扣,「拿著,一會兒我會把你綁在我身上。」
馬班盯著這個十六七歲大的少年,無論怎么看這家伙都只是個孩子,不像很靠譜的樣子。
「怎,怎么綁?」
呂北耐心地說道。
「你轉過去背對著我,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夜空中。
一架長度近二十米的飛機,飛臨了西洲市的上空,乘著夜色扔下了一串降落傘。
借著夜色的掩護,一群游擊隊的士兵,在四名玩家的帶領下,悄悄接近了箱子。
小心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夜十像身後打了個手勢。
「安全。」
游擊隊的士兵從黑暗中魚貫而出,一擁而上地靠近了空投箱,將它拖進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當他們看見掛在空投箱中的一包包干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甚至於激動的表情。
羊角薯!
還有烘烤炒制的青麥餅!
不少人從中午到現在都只吃了一截營養膏,看到眼前的這些食物,已經開始吞咽唾沫了。
夜十的臉上同樣帶著驚訝的表情。
不過他不是為箱子里的東西感到驚訝,而是為這箱子的體積。
「蚊子的飛機能裝這么多東西了?」
長寬一米的箱子。
怎么都不像是蚊子那個小飛機能裝下的樣子。
老白抬頭看了一眼天上。
「不像是蚊子的飛機剛才和我們對接的是廁索兄。我聽說81號廠也在造飛機,搞不好是咱沒見過的新裝備。」
夜十驚訝道。
「靠,沒見他們在論壇上裝逼啊。」
老白笑了笑說。
「誰知道呢,也許是想憋大招吧。」
走到了欣喜若狂的游擊隊員們旁邊,方長看著眾人說道。
「你們先把補給運回去,我們這邊還要接幾個人。」
克制著臉上激動的表情,帶隊的那個游擊隊員看著他說道。
「只有你們幾個沒問題嗎?我帶幾個人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方長拍了拍掛在胸前的突擊步槍,笑著說道,「我們幾個就夠了,你們在地鐵站入口等我們就行!」
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放心,但帶隊的那個游擊隊員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們自己小心了。」
當雙腳離開機艙的那一剎那,馬班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直到雙腳觸碰地面,那狂躁的心跳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胸腔。
在空中飄著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想過,這降落傘要是沒打開怎么辦,如果掠奪者正好看見了他們的降落傘怎么辦。
好在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癱坐在地上,趴在地上的馬班大口喘息著。這還是第一次,他的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屁股挨著地面是如此的美好。
解開了尼龍扣,比他小十幾歲的呂北用匕首割斷了傘繩,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趕緊起來吧,一會兒掠奪者的巡邏隊逛到這兒就麻煩了。」
一聽到掠奪者,馬班剛剛放松的心情瞬間緊張了,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前往地圖上的集結點與其他人匯合,」取出了pu-9沖鋒槍,呂北淡定地說道,「燃燒兵團的一支小隊已經在那里等我們了。」
整個空降的過程有驚無險。
六人三組全部降落。
看著這些雖然狼狽,但並沒有什么大礙的npc們,夜十不禁砸了砸舌頭。
「你說他們怎么都沒事兒?」
即使是經過了這么多次跳傘,兵團里仍然有倒霉孩子死於各種意外。
狂風隨口回了句。
「可能是因為只有一條命,所以他們練得比較認真吧。」
夜十恍然道。
「卧槽,好有道理!」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兒。
要是這游戲更硬核一點,死了直接序列等級重置,估計那些非要裝逼卡極限距離開傘的二愣子們,多少也能收斂一點了
一晚上的時間。
新聯盟向西洲市空投了近12噸的食品,以及當地急缺的抗生素、武器、彈葯等物資。
隨著這批物資一同到達的,還有三名近衛兵團的士兵以及三名來自後勤部的管理人員。
沒有辜負管理者的期望,馬班在抵達希望鎮的第一時間,便牽頭建立了聯盟辦事處,並接管了希望鎮的倉庫以及流民救濟工作。
看到老熟人和新聯盟的人站在一起,武成義等一眾希望鎮的管理層雖然感到驚訝,但並沒有說什么。
因為遷徙的事兒,他們之間曾經有些過節,但那也是為了生存的無可奈何之舉,雙方還不至於到仇人的程度。
反而在看到西洲市的幸存者一樣能夠得到聯盟的重用之後,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看來那個管理者並沒有騙他們。
負責與馬班對接工作的,是抵抗組織的主管後勤楊鐸。
考慮到他是管理層中最早支持入盟的官員,武成義覺得讓他來擔任這項工作,阻力會更小一點。
當然,最關鍵的是兩人之前有過一點交情。
雖然只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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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度,有點低燒,吃了葯感覺好一些了,應該是流感。今年元宵節沒吃上湯圓,光吃葯了說我透支的夠了。不是實在扛不住,我一般是不會請假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