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青魔這令人窒息的感覺,她覺得聖皇的威嚴簡直是太如沐春風了,果然一個是光明正大,一個是陰森詭異。
如果聖朝是在噬天宮的掌控之中,那才是真的可怕,民不聊生。
「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沈昱修嘆息一聲。
瞧著男子同樣是如釋重負的模樣,顧念笙不免覺得好笑,「你在噬天宮待了這么多年還沒習慣?」
「換做是你,你習慣得了嗎?」
顧念笙輕笑一聲,這種環境怕是誰都習慣不了,清雲大師能如此坦然,就沖著這一份本事,就誰都比不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確實。」
「沈昱修,你說宮主最後的態度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經知曉蘇洵的毒是我下的,可他也沒怪我,是什么意思?」
沈昱修擺了擺手,「宮主的態度向來都是捉摸不透,你不用多想,既然他說了沒事就肯定不會為了這件事找你的麻煩,若是他覺得你做得不對,現在早就已經領罰了,哪里還能像現在這樣安陽無恙地回來?」
「說的也是,只怕是宮主記在了心里,若是下次再惹出了什么麻煩,就數罪並罰了。」
「你可消停點兒吧,這一次已經惹了這么大的麻煩了,你還想再惹什么麻煩?」
沈昱修嘆息一聲,當影子時一直在外奔波,每個影子之間的爭斗從未消停過,成了殿主之後看似能待在宮內安心些,可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罷了。
「我倒是不想,可蘇洵他們未必樂意啊。」
顧念笙攤手,若不是蘇洵找麻煩,她也懶得在這方面多費工夫,自作孽不可活。
「你那毒,大師們解的開嗎?」沈昱修問道,「宮主之所以沒有說你什么,想必也是覺得你說得有理,這件事分析起來最有可能的便是蘇洵了,所以他吃點苦頭也是應該。
不過宮主一直也比較看好蘇洵,否則也不會將最重要的殺殿交給他。」
「待我晚點兒再派人將解葯送去清雲大師那便是,現在暫且不急,就說萬千殿的弟子剛有救,這些天堆積了不少事情,我也比較忙碌,一時之間給忘了。」
顧念笙眉梢微挑,萬千殿的的弟子受了這么多苦,就連她也接連數日沒休息,蘇洵才受這么會兒折磨就想算了,未免太不公平,總得要多感受感受才是。
殺殿。
一眾大師在抵達之後看見蘇洵凄慘的模樣,心頭皆是一驚,之前每個人都覺得殺殿是在故意找麻煩,溫長老說的也多有誇張。
直到此刻親眼所見之後方才明白這癢癢粉的威力可要比大家平日里所見到的威力猛太多了,一般癢癢粉就是捉弄人,這癢癢粉多少是帶了仇恨在里邊。
蘇洵和白靈臻都被綁在了柱子上,面色猙獰,宛若瘋魔了一般,讓人看著就能感受到那可真是鑽心的癢。
癢有時候比痛還難受,尤其是這種無孔不入的癢,能讓人瘋狂。
「岑洛,你可有什么進展?」
「沒有。」岑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只能配出一點葯來短暫的緩解,但是一炷香一到又會重復這般。
而且我方才查看過洵殿主的情況,這葯性實在特別,服用了緩解的葯物之後往往會再加重病情,所以我也沒再給洵殿主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