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海宋開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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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聽到宦助國的第一段話,朱清正振臂大呼,隨後扭頭有點疑惑的說道:「您覺的是不是有點太著急啊?槍打出頭鳥啊。」

「我也勸說侯爺了。」宦助國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勸說成功。

「叫什么?」朱清正問道。

等他得到答案後,臉色頓時變青了,瞪著眼問道:「為什么叫這個?」

「侯爺您這是叛變!」

當朱清正和宦助國一起急急趕來總督府的時候,軍帥鍾漢正為同一個消息對著趙闊聲嘶力竭的大吼。

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這個對自己這個上司咆哮的軍帥,又瞄瞄周圍雕像一般靜立的衛兵,他們手里的鋒利長矛正發著森森的寒光,趙闊坐在英國公使送給他的帶抽屜的辦公桌後,冷笑道:「我叛變誰了?我一直在為上帝作戰!」

「您叛變天王了!」鍾漢大叫起來,他豁出去了。

趙闊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鍾漢笑道:「那么誰叛變我了?」

好像被冷水兜頭澆下,他看著趙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朱清正來了,趙闊斜看向他,問道:「事情辦妥了?」

朱清正看了看旁邊的鍾漢,躬身稟告說:「侯爺,哦,不,陛下,鍾漢所部12名下屬已被解職看押。」

「什么?你這個該死的廣東佬……」鍾漢被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他指著朱清正,眼睛都紅了。

「咳咳。」趙闊敲了敲桌子,制止了鍾漢,這上司的詭異態度頓時讓這個金田起義的老兵靜止在了那里,頭上開始出汗了。

話音未落,那邊竇文建又匆匆的上來,看了老伙計一眼,對著趙闊單腿跪地大聲道:「賀喜陛下!」

「站起來吧,這辦公桌太大,你跪地我看不見你。」趙闊哈哈大笑起來。

「老竇你賣我?」鍾漢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這竇文建是和鍾漢一起金田起義的廣西老哥們,在洪秀全手下的時候,就是西賢將軍的左膀右臂,地位也是相仿,鍾漢做第一把交椅,竇文建一直是第二把。

「鍾漢兄弟,這些是你寫給洪秀全的信、這些是你平日對自己親信說過什么話、這些是你手下的供詞。」趙闊把一疊又一疊的信封摔在辦公桌上:「想看自己看。」

目瞪口呆的鍾漢,又把視線投向了宦助國這個體態瘦弱的讀書人,猛地大吼起來:「宦助國,肯定是你!你賣我!」

宦助國是湖南宜章第一批被趙闊裹挾入軍的讀書人,他的英雄同道孫衛聖就因為罵趙闊,直接被槍斃,就正正死在他面前。

按理說,他應該極度仇恨趙闊和太平軍才是。

但每個行當都有敗類,讀書人里面哪里都是孫衛聖,宦助國按儒家任何時代的標准都是個敗類,為了點銀子、為了點尊嚴,又或者是根本考不上科舉,甚至也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在趙闊親自派人把他全家都接入軍中後,反正他徹底投靠了趙闊。

接著被趙闊派到鍾漢身邊做他秘書一類的工作,當然平常這種外來人沒機會得到鍾漢信任,但當他手下識文斷字的親信慢慢的被調任或者戰死,不得不把一些文字工作交給宦助國。

「什么賣不賣的,說的多難聽。」趙闊看著這群神色各異的將領,冷笑了一聲。

鍾漢看了看冷笑的趙闊,沉思了一下,雙腿跪地磕頭道:「侯爺,我是不想您入地獄啊,天王是神啊。」

「現在軍隊里有7個天主教神父,13個漢會新教牧師,都會說中文。」趙闊背靠椅背隔著桌子對鍾漢說道:「聖經上寫什么耶穌之後無第二神,很清楚,你可以去問他們。天王我很尊敬,還有東王,如果天王是神,全世界都是他的,我成立個國又怎么樣?不一樣尊敬他嗎?」

今天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趙闊要開國。

下面反應不一,像朱清正這樣跟隨趙闊從湖南過來占領廣東的將領,心里是非常高興的,因為他們的老板從一個太平天國的侯爺直接成為一個皇帝,他們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像朱清正可能就從軍帥成為開國大臣;

反對的主要是像鍾漢這樣的廣西老哥們,他們就是鐵了心認為洪秀全是神,被楊秀清情報網下的跳大神震撼了,怎么也跳不出去了,很明顯的,趙闊自己開國就是背叛太平天國。

但可惜的是鍾漢這種人對比背叛派實力太弱了,因為趙闊控制了軍內傳教的勢力,從廣東入伍的士兵只知道趙闊,不知道洪秀全,而廣西老兵被趙闊銀彈攻勢擊潰了,要知道趙闊真的發了第一筆軍餉,戰功從金田起義算起,很多廣西老哥們哪怕是個小兵都可稱一夜暴富。

而且一些被他殺掉的滿清官宦家的女子被作為戰利品朝太平軍將領中發放,這是老婆。

人之所以為人,不是神,乃是人始終有弱點有欲望。

就算認為洪秀全是真的神,程學啟不也投降湘軍了嗎?而且還在那邊作戰勇敢。

猶大30塊銀幣就賣掉了洪秀全他哥耶穌,現在趙闊的開的價碼比猶太教長老司祭們高太多了,而收買對象們比得上猶大這種初始門徒這么虔誠嗎?

況且洪秀全同志在遙遠的江浙一帶,這群太平軍卻孤軍在廣東奮戰,距離產生美,那是男女之間——而且還是網戀,距離只能產生小三;對於權力而言,距離產生的只有背叛。

只有鍾漢這個老實農夫起家的太平軍將領,還虔誠的忠於他心中的神,連他的老哥們竇文建都投向了趙闊這邊,看多了跳大神,竇文建當然堅信洪秀全是神,但他比鍾漢聰明,知道啥叫順勢而為:現在趙闊連連取勝、威望空前;又發了土地和銀錢,下面人嗷嗷叫好,你想誘惑將士造反,但誰跟你反叛恩主趙闊啊?這不是找死嗎?如果真像鍾漢想的那樣,起兵造趙闊的反,這不是內訌了嗎?在湘、贛、閩、雲那么多清兵面前內訌?在所向披靡的勢頭上內訌,這不是有病嗎?神也救不了我們啊!所以剛「娶」了某大官千金的竇文建一咬牙,立刻揭發了鍾漢。

而鍾漢又實在,什么話都說,殊不知他周圍到處都布滿了趙闊的間諜和眼線。

因此,鍾漢這個實在人的陰謀還沒來得及進入可行階段就完蛋了。

「陛下,屬下認為洪武太祖『緩稱王』的策略在此時刻依舊有奇效。」朱清正沒有再看跪在自己身邊的鍾漢,自有趙闊處置,他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稟告了:「我軍雖然占領了廣州,但周圍強敵環伺。如果不稱王,相比天王的光輝,我們好比在燭光陰影里潛行,無人注意;廣東交通四方,物資充裕,可以乘機積聚實力,然後一舉北伐掃盪天下!然而如果稱王,我們和天王實力相比較差,清妖個個欺軟怕硬,不敢碰天王,怕是來找我們麻煩。兩相對比,我懇請陛下暫不稱王,以太平天國平南侯示天下。」

「白頭說的好!」趙闊鼓掌大笑,接著掃了一遍眾人笑道:「這才是謀國之見。」

但接著他一攤手說道:「我必須稱王開國,因為不成為獨立政體,便無法開展外交!」說著他指著窗外:「必須要和海外強大王朝建立外交,得其援助,方可逞天下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