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安南大戰:艉射中的大宋狼群(2 / 2)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自覺的放脫了緊握刀把的手。用這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明白那是什么東西。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方形黑洞,在中心那圓形的空洞周圍的空隙里,他看到了一雙閃閃發亮如同野獸般地嗜血眼睛看向自己,兩人目光一對。

「那是什么?」安南管帶還沒分辨出來,那個人是干什么,正對他的那個圓形空洞猛地爆出一團白煙,然後巨響猛地從破洞里抽了起來。包圍了他全身。

「哇…」這管帶的嘴巴才剛剛張開,他地頭就不見了,一個圓柱形的鐵筒猛地從破洞里撲進來。正正碰到這管帶的臉,頓時火葯爆發出的鐵器頓時把這個柔弱的腦殼砸成了四濺的血和腦漿。

這只是開始。

原來管帶頭的位置變成了一團液體和小碎塊的霧狀體,而那鐵筒仿佛也撐不住這一下本來柔弱的撞擊,鐵皮猛地飛散開來,里面原本裹著地好像李子一樣大的鉛彈群如蜂群般的飛濺了出來,風暴般橫掃整個密閉的船艙。

「還擊!還….」一身閃光盔甲的安南水師李將軍就在自己下屬的嚎叫中跳下樓梯,現在情勢已經危急萬分,他這安全的法國大船竟然被追上,後面四條掛著海洋十字旗的大宋戰艦好像鬣狗群追殺大水牛一般貼了上來。這個時候他才想到自己有炮啊!

自己這旗節多的是!

他和一個下屬匆匆躲開被大宋人射中,從桅桿上掉落下地水手屍體,跳下樓梯口,進入這看似安全一點的下層火炮甲板艙,但腳一踩到下層甲板的木板上,李將軍就感覺好像有颶風對著自己撲過來,這是直覺。

還沒看清一團黑暗中帶著一點光的下層甲板,他只看見幾步外朝自己奔過來的一個水手突然矮了一截,他的腦袋飛上了半空。下半截身體哐當一下摔在甲板上,而自己身前正大喊自己開炮還擊命令的下屬突然對著仰倒過來。驚恐的李將軍抬起一只腳,好像戲台上那些將軍騎馬打鞭的姿勢朝後跳去,他地下屬摔在他面前,臉上不見了五官,臉正中嵌進了一顆巨大地鉛丸子。

愣了三秒鍾,然後李將軍猛地趴在了地上,他發亮的頭盔叮叮當當地朝前滾去,這時他才發現下層火炮甲板已經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空氣里彌漫著血肉的腥氣。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鋪滿人的甲板竟然好像在蠕動。由活人組成的「地毯」竟然朝著他這個方向蠕動著爬著,所有人腳的方向都對著那遙遠的船尾亮光。

「咚!」又有什么從那亮光里射進來了打在船壁上,這聲音並不大,在遙遠的靠近船首的樓梯口李將軍聽來只是很輕的一聲,好像有人在船外用槳敲著船殼一樣,但隨著這輕響,是撲的一聲,好像誰家的缸破了,接著就是彈珠在盒子里亂撞的聲音,合著這聲音是滿倉的恐怖尖叫,無數鉛丸在船體里四處亂射,血肉橫飛,斷手斷腳和腦袋亂滾,血漿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從人堆中滲出來,流到了中間無人敢站的通道中!

敵人正不停的朝著破口射入破甲彈和霰彈!

戰艦建造得相當堅固,船殼是數英尺厚的橡木板,遠距離射來的炮彈通常無法貫穿,近距離發射的炮彈對船殼所造成的破壞,也就是碗口大的一個洞,船員通常能卧倒躲避,極少受到傷害。一艘戰艦最薄弱的地方是船艉。船艉所用的材料輕薄很多,一顆炮彈不僅可以輕易透入,而且能貫穿整個甲板,對人員有巨大的殺傷力。

「艉射」rainfire法,即運動到敵艦後面時,集中火力近距離轟擊船艉。此時通常發射實心彈加霰彈,實心彈穿透船殼,而數十顆鉛彈緊跟著從彈洞飛入,以扇面掃過甲板,當時軍艦內部從頭到尾沒有隔板。這樣發射的霰彈可以從艦尾一直打到階,在整個甲板上造成屠殺般的殺傷效果。這樣的攻擊有五、六次就能使敵艦的整層火炮甲板的人喪失戰斗能力。

「啊!啊!啊!」滿頭冷汗的李將軍翻身爬起來,這位帶著嗣德皇親自頒發的靖夷寶刀可以先斬後奏地欽差大將軍手腳並用的爬上樓梯,朝上面甲板逃去,他的身體隨著樓梯在震顫著,咄咄聲中。這塊樓梯上嵌入了船尾射入的奪命鉛丸。

「我們要完蛋了啊!李大人!怎么辦啊!」一上甲板,一個一身盔甲的將軍就跪在了李將軍面前,後者丟了頭盔,滿頭冷汗的朝船舷外看去,此刻四條狼中領頭地「中國龍」已經打完了rainfire,在順威的船尾切了過去,然後繼續保持著和順威才行駛的姿勢,瘋狂的朝諾大的順威射擊,而順威上的上下兩層火炮甲板中的炮手不僅傷亡慘重。而且還在承受著後面狼群魚貫的rainfire,根本就沒有一門炮點響。

「副將,順威船尾上有異常!」一個副手拉了拉正手握望遠鏡觀察戰況的羅前捷。羅前捷順著他地手,微微轉身,只見望遠鏡里順威船尾上站了三個人,中間一個穿著滿副的盔甲,在陽光下發著一閃一閃的奪目亮光,嘴里對著自己正喊著什么。

「他在喊什么?」羅前捷放下望遠鏡問道。

「不知道。」副手愣了愣說道。

「也許他也投降。」羅前捷說著,這時在炮聲隆隆中他耳邊傳來一陣快速而有力地禱告聲:「上帝,求你別遠離我是我的力量,求你助我啊。我信你讓我蒙羞讓敵人在我身上奏凱歌是我的力量,他教我手戰斗,他教我的手指頭打仗

羅前捷扭頭看去,只見小刀軍團中的一個小鳥槍手正跪在船舷上,肩膀上架著夏普斯,槍口正對著順威,而他身邊,滿臉興奮的丁玉展一手握住眼前的望遠鏡,一手指著船尾那一閃一閃發亮的物體。叫著:「中間那個!中間那個!」

「別!他可能投降!」羅前捷立刻大叫起來。但話音未落,夏普斯一聲悶響,羅前捷立刻操起望遠鏡朝剛才那個放光體看去,只見船尾只剩亂竄的兩人,他下拉望遠鏡,只見水里爆出一朵水花,有人落水。

還沒等他放下望遠鏡,丁玉展地怪叫已經滿甲板都聽見了:「我們小刀肯定打死了一個大將!我們小刀肯定打死了一個大將!」

「那家伙被打死了,那怎么辦啊?」副手很郁悶的問道。

「算了。安南水師戰力比海盜都不如。接受他們的投降是侮辱大宋海軍!全殲!「羅前捷冷冷的說道。

半小時後,被大宋四條狼圍著打轉的安南第一戰艦順威濃煙滾滾。不僅起火引起了彈葯爆炸,而且開始進水沉沒,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如下餃子一樣下水逃生,而唯一可以記入史冊的是,這艘法國造的戰艦,唯一有可能給聯軍造成麻煩的大戰艦,從開始到結束,竟然一炮都沒有發過,它是在逃跑中被擊沉地。

海軍只有勇者勝!海洋只承認攻勢主義!

「拍桿!拿來!拿來!」丁玉展從部下手里奪過長長的拍桿,伸向船下,這是用長竹子做成的,頂頭包有鐵皮,然後他瞄准一個在海里掙扎的安南士兵,照著腦袋猛地捅了下去,那人立刻不見了。

不僅是大宋掃尾戰艦,法國西班牙戰艦也拿出拍桿,消滅在波濤中掙扎的落水敵軍。

這些人也許比他們被打死炸死燒死的同袍會好一點,幾天後他們會浮屍海面,留有全屍。

大宋海軍沒有救援敵軍的習慣,他們就是這么對付被他們打垮的海盜的。

2個小時,安南海上水師被從地球上抹去,在前方海軍地空鳴慶祝禮炮中,拖引著小船地火輪和商業運輸艦朝香江口開去。

現在在法、西、宋密密麻麻的戰艦≮馱及運輸艦面前,唯一地障礙就是香江口沿岸的順安炮台群了。

「現在看我的了,為什么我總是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第二天,宣教司的密探,現在被高升的秦麻子嘆了口氣,換上了一身筆挺的燕尾服,從炮口林立的戰艦上跳下,坐到高高的掛著白旗送照會的小船上,和法國使節一起,朝著香江口的安南守軍的炮口駛去,他手里握著的書信里只有四個中文字:立刻投降。

另外按慣例,本人明天是喝酒休息日,不更新,

寫文就像釀酒,3天寫1萬質量肯定超過1天寫1萬3倍。需要休息,請諒解。

再次感謝訂閱和打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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