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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折中選擇

畢凡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輕聲詢問道：「前輩，請問何為必然？」

玄和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而開，他輕笑著說道：「你可以看做，是一種宿命的輪回。」

「宿命的輪回？」他怔了怔，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接踵而來的疑惑卻更多了。

玄和雙手負在身後，一雙紫金色的瞳孔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一般明亮絢麗，他耐心的解釋道：「簡單來說，和古人所言的盛極必衰，月滿則虧是一個道理。」

畢凡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里的話直接問了出來，道：「可前輩的意思，這種衰弱是一種必然的事，可衰弱和覆滅並不能直接劃上等號。為何前輩早在成千上萬年前，就留下龍族會覆滅這種預言呢？」

「呵呵，這些事等你有朝一日修煉到我這個層次，你就會知道為什么了。」玄和的聲音輕柔緩和，笑眯眯的道：「很多東西啊，你現在不懂得，只是因為還沒到，讓你看清楚的時候。」

這奧義極深的話聽得畢凡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回應什么，只能保持著沉默。

玄和見狀，便笑著問出了一個問題：「小家伙，你覺得龍族強大嗎？」

「嗯。」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這個十大妖族當之無愧的首領族群，沒有任何實力上的懷疑。

玄和臉上溫和的笑容不減，只是那明亮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復雜的感慨之色，輕聲道：「當一個族群的實力強大到可能對某些存在構成威脅的時候，那就會有意外出現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覆滅性的災難。」

畢凡眼睛里瞬間掠過一道精芒，似乎從這句話里依稀抓到了一些東西，可正當他准備追問的時候，卻被玄和一個淡淡的眼神給安靜的制止了。

這一刻他的心里十分了然，他能感覺到這位前輩猜到了自己要問什么，可明顯，不想讓他說出來。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不會多嘴了。

玄和滿意的一笑，目光忽而落在了玄辰的身上，輕輕說道：「小家伙，不要為龍族的過去感到悲憤。你能帶著他們倆來到這里，已經是為龍族做出巨大貢獻。」

「不要糾結那已經發生了的必然之事，把重點放在之後，可能有機會改變的事上面吧。」

他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三人一起說的。看著大家逐漸明了起來的眼神，他也適可而止的終結了這個話題，轉而微笑道：「話說三位來此，似乎是為了尋找龍族的精血之力？」

畢凡回過神來，立馬點了點頭道：「是，還請前輩指引！」

「呵呵，小家伙，我都站在這里了還指引什么？」玄和看著他和藹的笑道：「難道你以為龍族的傳說，真的都是空穴來風呀？」

畢凡囊不跌的解釋道：「晚輩沒有這么想，只是...」

他苦笑著頓了頓，才補充著說道：「只是以我的身份，怕是不夠資格來接受這一道精血之力。」

「不要謙虛，你能走到這里，已說明你的不凡。何況，你身上修煉的龍神之身，也是我當年創造的，這說明咱們還是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