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初遇佛修(2 / 2)

一行4人休息好了,又沿著石階蹬了會兒,到了一處僻靜的寺廟。自明以降,道教ri衰,這峨眉山上早就沒有道觀了,原來的道觀遺址都改成了僧院。不過話說現在的國人見什么拜什么,管他是道是佛,先拜了再說。所謂哪個菩薩靈就拜那個,這叫一手交錢(燒香公德)一手交貨(心願打成),公平交易兩不相欠,國人的信仰就是這般瀟灑自在,神仙在他們眼中其實也就是個神通廣大的領導罷了,哪像那些外國人整天拜啊拜就拜一個神,廣撒網多捕魚的粗淺道理都不明白。這個寺院里游人稀少,似乎沒什么名氣,不過柳亭玉和水月涵還是決定去大雄寶殿拜下佛,多拜佛不怪嘛。我和韓縱仙身為道教修士倒是有點底線,不好去拜,就在外面等著。我看著寺廟四周的僧人,想起一個問題。

「老韓,你們那個位面有沒有佛修啊?」

「修佛之人?有到是有,但遠不及道門昌盛。不過這是我宸桓星的情況,據說有些星辰上佛門極度昌盛,全民禮佛敬佛,佛門高手如雲。」

「那你說修佛容易還是修道容易?」

「這倒是不好講,但佛門那些清規戒律老夫肯定是吃不消。」

「呵呵,光是佛門不喝酒不吃肉不近女se這一條就夠你受了。」

就在我們閑聊扯皮時,一個中年的胖和尚不知不覺的來到我們身邊,突然接口道:「兩位道友似是對我禪宗不甚了解。青青翠竹,盡是真如;郁郁黃花,無非般若。心通則百通,心不通則無禪。所謂酒肉女se,皆是外相。凡事若一味究其表而不究其里,卻是著了相。」

我和韓縱仙同時臉se一變。我們穿的和游人一樣,這個胖和尚卻開口就叫我們道友,顯然看出了我們的修為深淺。反觀這胖和尚,看似平常,體表卻隱約有金光附體,顯是得道的跡象。我連忙神se恭謹的做禮道:「原來有高僧在此,在下言語無知,望大師見諒。」

胖和尚哈哈一笑,道:「你這丫頭穿的現代,怎么說話文縐縐的?灑家也不是這寺里的人,這幾ri恰好來這峨眉山要拜訪故友,卻碰巧遇到幾個小道士進了後山。灑家一時好奇,跟著去看,發現你們二人甚為有趣。特別是這丫頭,年紀輕輕修為就有這般修為,還敢假冒是王錫闡這老不死的徒弟,膽子可真夠大的。還有你這男娃,修為不高但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難不成是哪個道門高手剛奪舍不成?」

一番話,居然猜出了韓縱仙的身份,我面se蒼白,不知如何作答。倒是韓縱仙一臉的冷靜,從容的回答道:「在下聽聞。佛門之人講究因緣際會,緣來緣散。大師一味深究因果,豈非著了相?大師若執意如此,在下也免不得要得罪一二。」

胖和尚深深看了韓縱仙一眼,道:「好,灑家卻是魯莽了。灑家法號智旭,兩位道友若是有空,不妨至皇城憫忠寺一坐,灑家必焚香引茶以待。」話說完,徑直離開寺廟。

這時候,二女也拜完佛出來了,水月涵好奇的問:「剛才那個胖和尚和你們說了什么呀?」

「他要給我們算命,我們推掉了。」韓縱仙一句話輕輕帶過。然後我們下了峨眉山驅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事後,我曾私下問過韓縱仙,怎么敢和一個佛門高手那么不客氣的說話,韓縱仙的回答也耐人尋味。「修士奪舍後固然實力大降,但多會留著一些保命法寶,他身後也很可能有師門支撐。老夫說話越是強勢,那佛修就越會覺得老夫有所依仗,反而不敢輕舉妄動。若我在他面前露出一絲怯意,倒保不准被他擒拿去盤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