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秋去冬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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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韓縱仙相顧苦笑。看來蜀山我們是去不成了,而且去了也沒有意義。柳亭玉還呆站在原地黯然神傷,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倒是她看到我手心處觸目驚心的大傷口,趕忙去找綳帶給我包扎。包扎好後,我真氣散掉,手腕處經脈一通,痛的我是渾身冷汗直流,好一陣子才緩過來。韓縱仙拾起落地上的那把沾著我血的飛劍,靜靜包起來扔到汽車後備箱。這把飛劍之前在刺穿我手掌的同時也被我用真氣封印,此刻只是個普通的鐵劍。不過我也知道,法寶不是拿來就能用,回去少不了要祭煉一番。那白裙女子剛才生死一線,僥幸得生,走前沒敢做多余的事,把飛劍拿走。那中年男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也沒拿走這飛劍,難道是用這個法寶報答我救了柳亭玉之恩嗎?

然後,韓縱仙開車,我們開始返程。半路上,水月涵幽幽醒轉,對韓縱仙之前弄暈她之事還留有印象。但我們3個眾口一詞,都說她只是累著了自己睡過去,根本沒發生她說的事。所謂眾口鑠金,水月涵見我們都這么說也不由得不信,只當之前是做夢夢到了什么。我們還告訴她,在她睡覺時我們遇到了一個蜀山外門弟子,聽他說被蜀山先祖鎮壓了800年的邪劍仙最近出世了,跑到蜀山去報仇,現在山上是戰火連綿亂成一團,所以我們這蜀山也去不成了。水月涵總覺得今天的事有蹊蹺,可我們三人口徑一致,她也想不出我們有什么理由要編謊話誑她,也只能相信我們的話了。我裹著厚厚包扎的手自然也逃不過水月涵的盤問,我只說是摔倒時被石子擦破了皮。話說築基修士的體內生機就是強,這么大的傷口才兩天就徹底痊愈了,一點疤痕都沒留下,讓我驚喜一番。韓縱仙倒是覺得我少見多怪,畢竟他是整個身體都被人砸成了爛泥還活了下來,相較之下我這點傷真跟撓癢癢沒兩樣。

於是,一行人開始一路東行返回中京。回去的路上有點沉悶。我和韓縱仙一直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柳亭玉也是滿腹心事一般。水月涵一再旁敲側擊,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是頗感郁悶,不怎么說話了。

這周ri晚上,我們先把車開到水潤集團總部的地下車庫里,然後打個計程車回到學校。我和韓縱仙幫兩女把行李拎到她們寢室樓下,隨便聊幾句,也就各自散去了。回寢室的路上,我看了看神se有點yin郁的韓縱仙,問道:「老韓,照這么看來,要使用一次傳送陣可是萬分困難的事。我們能不能搞到靈石暫且不提,就算有靈石還要和一幫元嬰老怪去搶那傳送名額,就算你恢復原來的修為也不一定壓的住那么多人。你現在怎么打算?」

「老夫一生歷經無數危機,都憑借著堅持和冷靜在那無盡死劫中抓住一線生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老夫斷然不會放棄返回修真界,定會去找到回去的方法。」韓縱仙說出這番話時,我又想起面對蜀山白裙女子對他動了殺機時的一幕,他憑借自己的冷靜和氣勢硬是讓那女子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了那中年道士趕來的一幕,也為他自己爭來了生機。聽他口氣,這種生死一線的事情他還經歷過很多次。這種死亡面前的鎮定自若說來容易,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突然間,我發現,能認識這樣的人其實是我的幸運。如果他真走了,我估計會很想念他。

我遲疑一下,講出了心里的想法:「老韓,其實你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不好。這里雖然不利於修煉,但也不像你修真界那般危險呀。這里還有電腦電視電影,生活起來不比那修真界有趣多了!而且以你的心xing閱歷,在這里做個成功人士、管理個幾萬人也不是難事,你一樣可以體會當長老時大權在握的感覺呀。」

韓縱仙掃我一眼,道:「若老夫還是築基修士時你對我講這番話,老夫或許會動心。但老夫一路歷經千劫百難走到今天,向道之心早已堅固無比,眼下唯一的追求就是早ri進階那化神期。而你們這個位面靈氣稀薄至極,留在這里根本不可能修為長進。老夫也要勸你一句。這紅塵萬丈,就似那鏡里之花、水中之月,看似繁華,實則虛幻。而那天地大道,看似飄渺不可及,但你每接近它一步,你都會領悟更多,看的更遠。」

我連忙搖頭:「我結成金丹就知足了,可不跟你去修真界過那又危險又苦悶的ri子。」

韓縱仙笑著搖搖頭,忽又想起一事:「對了,那件道袍和飛劍,都是不錯的法寶,你這段ri子要好生祭煉,畢竟法寶對修士戰斗極為重要。」

「怎么祭煉法?」

「嗯,就把此二物塞在你的床鋪下,每次修煉時以真氣清洗其表面,讓它們每夜沾染你身上氣息,或早或晚終會為你所用。」

「好吧……」

我戴好墨鏡口罩帽子,回到寢室中,兩個室友很好奇我們去哪里玩了這么久,韓縱仙就口若懸河的講述了我們的旅游經歷。當然,他講的這些都是從網上各種旅游攻略里總結出來的,不過他編的謊話你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破綻。這兩個室友也聽的很是神往,畢竟誰不愛出去玩呢,還和我們約好找機會一起出去旅游。

ri子又回到了平常的軌道,每天上課下課吃飯睡覺,閑暇時我會上網打游戲,也會一個人練習各種法術。經過之前的共患難,韓縱仙和水月涵、柳亭玉也彼此熟悉了,有時候4個人會一起出來吃飯。水月涵依然極力的輟和韓縱仙和柳亭玉,但效果很小,兩個人之間沒什么特別感覺。倒是柳亭玉,對我態度好不少。雖然偶爾還是會挑我毛病,但基本上算是認同了我和水月涵之間的關系。

秋去冬來,眨眼間到了12月中旬,天空上偶爾會飄起雪花,校園里的學子也基本上都套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我現在倒是不怕冷,穿個單衣也沒問題,但一則怕太過於驚世駭俗,二則水月涵擔心我穿少會感冒,所以我只得穿上笨重的羽絨服。不過穿上羽絨服之後我又遇到個新的問題。以前我穿單衣時平板的身材加上遮嚴的臉蛋,倒是還能讓大多數路人當我是個瘦小的男生。但羽絨服這東西,有著掩蓋身材的效果,我穿上羽絨服後纖細的身影和校園里的大多數女生沒什么兩樣,所以越來越多的路人會把我當成女孩子。比如食堂大媽在聽到我要4兩飯時,往往會大吃一驚,嘀咕著「一個小女生怎么吃這么多」之類的話。再比如我上課的時候,偶爾講師也會指著我道:「請這位女同學回答一下這個問題。」我開始會解釋,後來就懶得解釋了,順其自然吧。

12月中旬對男生基本意味著兩件事。一是:要期末了!快去圖書館搶座復習了!二是:要聖誕了,趕緊借機和某某某告白。或者是要聖誕了,趕緊借機和某某某啪啪啪。不過對於韓縱仙來說,這兩種事都和他絕緣。他正在電腦上瀏覽網頁,看看哪個寺觀招人。他體內經脈骨髓已被我真氣打通,只要找個有靈氣的地方就能快速恢復實力。可這一事卻是極難。現在可不比上古,有靈氣的群山大川到處都是還大都荒無人煙。如今世界上有靈氣的地方就剩下不幾個,還都被各種寺廟道觀給占據著,還開發成了旅游景點。你沒事想躲進去開個洞府修行,門兒都沒有,旅游管理局肯定把你趕出去,外加一條破壞景物罪。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成為這些景點里的工作人員。

我湊到韓縱仙的屏幕前,看著上面的招牌信息,嚇了一跳:「白雲觀至少要研究生?五台山要道學博士?這年頭怎么想出個家這么難啊。」

韓縱仙聳聳肩,表示無奈。我想了想,道:「要不我問問顧曉萱,走後門讓你進武當山?」

他搖搖頭,道:「算了。那里靈氣太稀薄,老夫要花費許多年才能恢復修為。其實現在的寺觀基本上都一樣,靈氣極度稀薄,在其中修行頂多只能達到結丹期,根本不可能出現元嬰修士。也許只有蜀山和昆侖這種平ri閉鎖山門與世隔絕的山門里面,靈氣才能稍微多點,誕生些稍厲害點的修士。總之,老夫先想想別的辦法。再過兩天,這附近不是有個修士交易會嗎?我們去看看吧,興許有些能助我恢復實力的丹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