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竹不甘示弱地仰頭,「我說,我就是朝秦暮楚,我就是喜歡溫禮喬不喜歡你了,我……」
他突然如一頭發狠的猛獸,用力咬住她雙唇,直到她疼得用鮮紅的血液暈染他的雙唇,他也仍然覺得這樣對她都是輕的,這女人簡直太欠揍了!
顧容昊用力抓住簡竹往停在路邊的車子狂推,簡竹實實在在被這男人的陣仗給嚇了一跳,想要撒丫子狂奔,可手臂已經叫他擰住,用力推撞進了車里。
她痛得慘叫了一聲,好像剛才他那一使力,她都聽到自己左手的手臂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扯進蝕骨的疼,立時讓她冷汗都冒出來了,右手趕忙抓扶住自己的左手,他正好趁這關頭幫她把安全帶系好,再用力轟踩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去的,還是海邊的那間度假小屋。
好像近來不管他暢快還是不暢快,他都喜歡把她往這邊帶。
顧容昊下了車,又繞到車那邊來拉她。
簡竹現在不只心疼,身上也痛死了。
敢情自從遇到這男人以後,她不是這里疼就是那里疼,每天都活在憋屈里,她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動手來拉她,她手腳並用一蹬,死死踩住車里,就是不讓他把她拉下車去。
其實剛才那一下,他也聽到她手臂骨折的聲音,尤其是一路上她的臉色瞬間蒼白,甚至還臉頰上都是細密的汗水,他就知道自己是弄疼她了——弄疼她了也好,最好她就跟溫妍一樣,索xing斷了雙腿那里都不要去了,他就用個輪椅把她一綁,這樣這姑娘就再也沒有能力造次了。
顧容昊拉扯了幾下沒將簡竹拉下車,俊顏一凜,面上到是微笑著的,「正好,我喜歡殘疾人,本來也沒打算跟你怎么樣的,可你願意在車里,我就隨了你!」
他說著,竟然撲進副駕駛去拉她身上的衣衫。
簡竹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用力咬住他側面的脖頸喊:「顧容昊,你把我手弄斷了!」
她真是恨得心痛,恨得太難受了。
她的唇角都是被他咬傷後流出來的血,可她咬他,哪里舍得下去半分力氣,索xing將頭一偏,眼淚就掉下來了。
掉下來了也不想要被他看到,她用沒有受傷的小手一抹,恨恨望著車外不再看他。
顧容昊用力一扯,這下終於將她從車里抱出來了。
她疼得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他抱著自己快速轉身,上樓。
等到卧室跟前的時候他還是使了力氣,用力將她往床上丟。
她心下正惡寒得要死,想他不管對她怎樣,她都當是被狗咬了。
只見顧容昊那男人果不其然自己脫了大衣,用力翻身上來將她壓住。
簡竹轉開腦袋,不去看他。
他用力箍住她下頜搬到自己跟前,「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別再惹我發火了。」
她冷冷一笑,「你這是要跟我好好說話的姿態嗎?顧容昊,你永遠這樣,你跟個土匪惡霸有什么區別!」
「是!我就是土匪惡霸了,怎么樣?你見哪個姑娘像你一樣不要臉了!你……你跟溫禮喬……」太齷齪的事情他的腦袋都不願意去想,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輕松面對的,可是話到嘴邊,他還是說不出口。
「我跟溫禮喬怎樣都跟你沒有關系!你不是要跟溫妍結婚?那我也要跟溫禮喬結婚……啊!」
簡竹說完了這話立時一聲慘叫。這男人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他竟然就著她受傷的那只手臂用力去捏,待她疼得頭都暈了,他才用力將她鎖在懷里。
冷笑,「你永遠這么幼稚,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愛情?你既不懂愛情,又談什么結婚?簡竹,你就是太孩子氣了,所以永遠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東西!」
她本來想說她是懂的。
那一年,在申城的簡家,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懂了,喜歡一個人,是要跟那個人結婚,然後相攜便是一生。
可是後來,她又不懂了。
她總像是簡汐月的一道影子,在申城的時候是,在邊城的時候也是。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以為可以用時間等來的小幸福,其實都是偷來的,全部都是偷來的。
因為偷來了不屬於她的男人,所以想要擁有那樣簡單的一份感情,都變成了極為奢侈的東西。
簡竹疼得聲音都沙啞了,冷汗涔涔地往下落,她看著他的眼睛都花了。
有時候疼到極致,她反而能夠極坦然地笑出聲音。
她說:「是啊!顧容昊,我不懂愛情。可是現在有一個人願意愛我了,他說,他是喜歡我的,也許喜歡過後,我就有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