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是我,小野貓,我現在真想要你在我身邊,一刻都不分開才好。」
簡竹咬了下唇瓣才道:「老公,我也想你了。答應我,等你不再覺得我和小兔子是拖累的時候,就讓我們回來好嗎?」
「小野貓,」顧容昊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說有一天,我再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那要看是什么事吧!要是大原則上沒有問題,我肯定會原諒你,可是,你要是徹底把我給弄傷心了,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你跟小兔子在海城還習慣嗎?」
「挺好的。」簡竹笑呵呵地又道:「這里跟邊城的氣候挺像的,我們過來還沒感覺到什么不適。」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別的東西,直到申雪來洗手間敲門,問她怎么還不出去,簡竹才想起來要掛電話,臨掛電話之前,還是忍不住說道:「顧容昊,我愛你。」
簡竹說完了這句便急忙掛斷電話。
已經記不得上次說愛他是什么時候了,就在剛才,她說完了竟然還會臉紅。
簡竹小臉粉撲撲地從洗手間里出來,剛在位置上坐下就被申雪諷刺道:「吃什么?看把你臉都吃紅了!」
簡竹自然不是傻瓜,條件反射就去打她,「少在這給我胡說八道!當著孩子呢!」
申雪哈哈笑了起來,「看來你腦子還好使么,是誰說女人一談戀愛,那智商就降為零了?我看你現在就還好么,只差一點,再差一點就到零了!」
兩個小女人打打鬧鬧的,一直到出了餐廳門口簡竹才想起來自己帶在身上的葯忘記吃了。
小兔子不知道從哪得來根棒棒糖,正一邊專心致志地舔,一邊蹦蹦跳跳地牽著簡竹的手東張西望。
簡竹這時候從包里掏出那袋中葯,問申雪:「你能給我找個熱葯的地方嗎?我今天忘記吃葯了。」
「吃什么葯?」申雪瞪大了眼睛看著簡竹道:「你哪不舒服了?這是啥?還黑漆漆的!」
簡竹一翻白眼道:「這是中葯!再說了,是誰說的要不舒服才能吃葯?我是……我是……我又有了。」
「有什么了?」申雪沒聽明白。
簡竹的小臉倏然一紅,一下沒拉住小兔子,讓她蹦蹦跳跳地跑開了,「就是……」
簡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看見小兔子向馬路中間沖了過去。
也正是這時,一輛急行而來的小貨車沖向了小兔子——
「小兔子!」簡竹大叫一聲沖了過去,剛剛抱起女兒,轉身就摔倒在地上。
申雪反應迅速地沖上前去,將小兔子接過往路邊甩,這才趕忙去拉地上的簡竹。
兩個人趕在小貨車經過的間隙與車身相擦而過。
申雪的手臂受了傷,那小貨車也在不遠的前面停了下來,有司機跳下車子,一見她們就開罵,問她們怎么過馬路的。
「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開車撞了人你還好說!」
申雪罵罵咧咧地回身,正准備與對方吵一架,卻突然發現拽住她手臂的簡竹的手緊了一下。
她轉頭去看身邊的簡竹,就見後者彎著腰站在原地,頭低低的,好像頭發都已毫無生氣似的晃盪。
「簡竹……」申雪有些不確定了,慢慢低頭看向手指越收越緊的簡竹。
簡竹沉吟了半晌,才抬起頭道:「申雪,我……我肚子痛……」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頰已經一片蒼白,甚至額頭上早已布滿涔涔的冷汗。
……
陸赫笙匆匆趕到申雪所說的那間醫院時,簡竹已經暈過去了。
申雪帶著小兔子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地散步,直到陸赫笙出現,小兔子才大叫一聲之後向他沖了過去。
陸赫笙一把將小家伙從地上抱了起來,就見小家伙哭得抽抽噎噎地道:「兔兔不是故意的,兔兔不是故意害媽媽受傷的,兔兔是壞蛋……」
陸赫笙見小兔子哭得傷心,心也跟著一緊,趕忙看向申雪道:「小竹子她怎么了?」
申雪也是嚇得臉都白了,「我也不知道!我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小兔子為了追一只小皮球,沖到馬路中間去了,簡竹著急去抱她,一轉身就摔倒了!然後……然後她就流血了,好多好多血,地上全都是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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