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爺爺的性格倔強,但對待秦家太過於寬恕,這不是好事。」
「我即便震懾了這一次,但時間長了,秦家的那些族老還是會針對爺爺。」
「所以二爺爺幫我看著爺爺。」
秦朗還是放心不下爺爺,他最了解爺爺的為人,嘴硬心軟,有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絕對不可能說出來分擔。
他真的擔心爺爺為了秦家,退讓太多,妥協太多,最終被秦家宵小鑽了空子。
而二爺爺此人,秦朗覺得很圓滑,為人謹慎也世故,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孩子你放心吧,秦家有我,你別擔心,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如果真出事,我不會客氣的。」秦鳳年攥緊手機,然後朝著秦朗揮手示意。
秦朗點了點頭,然後便進了越野車。
蔡羅啟動車子,越野車緩緩行駛,離開。
秦鳳年遠遠的望著車子在一陣灰塵揚起之下,消失不見。
他目光幽深復雜,但更加覺得秦朗是秦家最好的家主人選。
「二哥,你孫子才是能帶領秦家走向輝煌的唯一人選啊。」
「只可惜,這孩子,哎…」秦鳳年恢恢的嘆了口氣,後背仿佛一瞬間就塌了下去,轉身拄著拐杖,走的很慢很慢。
與之前那個生龍活虎的小老頭,完全不是一個人。
院子內,幾個族老和二代秦家人都望著秦鳳年,眼中復雜之極。
但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都清楚,秦鳳橋和秦鳳年現在有了秦朗的撐腰和支持,他們這段時間不得不裝孫子。
否則秦鳳祥一家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秦鳳年走回了中堂,便看到自己二哥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椅子上,二哥已經滿頭白發了,滿臉溝壑皺紋,皮膚也干癟了下去,與幾年前完全不同。
秦鳳橋穿著一身青衫短袖,卻更感覺他的蒼老。
「他…走了?」秦鳳橋沙啞的開口,聲音帶著幾絲顫栗,眼圈也泛著紅。
秦鳳年點了點頭,然後坐在椅子上。
「孩子走了,他留下了號碼,告訴我有事就找他。」
「這孩子和你一樣,嘴硬心軟啊。」
「是啊,朗兒和我一樣,但他比我強太多,他和大哥很像,有能力也有魄力,而我沒有。」秦鳳橋自嘲的搖頭一笑,他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只是秦家後繼無人,那些族老們都是老紈絝,成不了大事。
若是秦朗願意回歸秦家的話,這家主之位就沒有那么困難了。
昔日的古武界三大家族,除了他們秦家之外,姜家如今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已經變成了權門,而姬家也同樣如此。
「你說這孩子,他…哎。」秦鳳橋面色忽然發紅,想要說秦朗幾句,但有舍不得的搖頭閉嘴。
秦鳳年知道二哥要說什么,秦朗有些過於謹慎秦家,過於防備秦家。
可他理解,這孩子從小就沒安全感,長大之後見到秦家的也是齷齪和宵小之輩,如何信任秦家?
秦家為了復仇大業,連他親生父母都生死不明,他見父母的資格都沒有。
試問這樣的結果,到底是誰的錯?說不清楚啊。
「秦鳳祥死了,如今他那一脈只剩下秦皇楚還在牢里,你打算怎么做?」秦鳳年問著秦鳳橋,秦朗不在乎這件事,但他卻不得不想著此事。
秦皇楚可是一個野草,野草若除不盡,必成大患。
「你什么想法?」秦鳳橋反問三弟。
秦鳳年目光登時一寒,做出殺人手勢,狠狠的切了下去。
見狀,秦鳳橋目光一縮,有些猶豫。
「二哥,你若心軟,最終倒霉的會是秦朗。」秦鳳年見到二哥又犯了心軟毛病,便用秦朗安危嚇唬他。
果然,秦鳳橋臉色冷冽下去,咬緊牙齒一喝:「那就殺!」
「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