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蘇氏集團在通州市的建築工地出事了,塔吊倒塌,造成三死兩傷!」
「現在工程已經停工,只怕死者家屬和傷者家屬要鬧事,那邊回饋到總公司,我覺得事情不妙,今天必須去通州!」
蘇傾慕雖然語氣帶著幾絲緊張甚至顫栗,可她還是竭力的保持著冷靜,因為一旦不冷靜,就無法做出最有效的判斷。
秦朗心里也是一顫,雖然新聞總報道因為安全問題,導致工地有傷亡,可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確滋味難受。
「別說了,我這就讓秦道九開車回來,馬上去通州市,事不宜遲!」秦朗立馬拿出手機給秦道九打了電話。
「傾慕,你別緊張,死者為大,我們先安頓好死者家屬,先不能讓他們鬧起來。」秦朗拍著蘇傾慕肩膀,盡可能的給她安全感。
不過這樣的安慰很顯然效果不好,只有這件事徹底解決才能讓蘇傾慕松口氣。
十分鍾之後,秦道九開著慧影便來到了別墅小區內。
秦朗與蘇傾慕沒有什么可准備的,直接上了車,三人直奔通州市。
秦道九將車開到一百五的速度,好在從東江市到通州這一路來,並沒有巡查交警,順利的來到通州市。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一倍,秦道九也真的是急了。
「先去工地!」蘇傾慕手緊緊的攥著,甚至已經有些蒼白,攥得太緊無法回血。
秦朗硬是掰開她的手,瞬間玉手一片通紅。
秦道九按照導航指定路線,花費十分鍾的時間,終於趕到了蘇氏集團在通州市的建築工地。
這里已經停止了施工,看著聳立工地內的高樓,已經建了一半。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現場仍然很是吵鬧,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很多人,救護車與消防車甚至治安車輛,全部到位。
只是不知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將死者與傷者接走。
秦朗和秦道九在前面推開黑壓壓人群,看熱鬧的群眾,蘇傾慕在後面擠了進來。
一眼望去,一片狼藉的工地之內,那足有幾十米的塔吊此刻塌陷兩段,車玻璃碎了一地,鮮血淋漓一地,遠處看到三個死者蓋著白布就放在地上。
兩個傷者頭上包著紗布,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周圍幾十個身穿民工服裝的工人,一個個臉色難看憤怒。
蘇氏集團在這里的幾個工作人員,此刻也是沒了主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么辦。
家屬都來了,死者家屬在旁邊嚎啕大哭,傷者家屬一直吵嚷著賠錢。
亂哄哄的,比早市菜市場都熱鬧。
遠處十幾個身穿制服的治安人員做著筆記,時不時的采訪幾個工人,事發的情況。
「蘇總?」
蘇氏集團幾個員工看到蘇傾慕出現在這里之後,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全都圍了上來。
但這一喊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傷者與死者的家屬,頓時全部沖了過來,秦道九反應快,一個人就攔住了十幾個,可卻攔不住他們的嘴巴。
「你就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
「看你是個娘們,沒想到你心這么黑,塔吊的壓艙石重量嚴重不足,你也敢讓他們施工,你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
「我可憐的兒子喲,苦命的孩子啊,才三十歲啊,就這么走,以後我可怎么活啊!」
「天殺的黑心地產商啊,誰來評評理,做做主啊。」
場面很是混亂,這些家屬都格外的憤怒,蘇傾慕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秦朗眉頭一直緊皺著,緊緊的盯著在場的每一個家屬,漸漸的他發現不對勁。
大多數的家屬都只是哭泣,可只有那么兩三個人,似乎故意渲染氣氛一般,生怕周圍的人不知道事情。
而且他們喊完不公之後,就四處打量,然後故裝嚎啕大哭。
可哭了那么久,半點悲傷之意都沒有。
秦朗眼力很毒,基本能看到這幾個人明顯帶節奏鬧事,甚至是否是家屬,都存疑。
「安靜一下!」秦朗揮手出聲。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話,依舊吵嚷著,四周的民眾也指指點點。
「我說,安靜一下!」
秦朗目光一冷,一聲咆哮更帶著一絲內力,聲震數千米。
剎那間,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