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遜林來了!」
這時,柴令元站在門口,對著趙懿匯報。
趙懿一怔,臉上便露出了古怪戲謔之色,對著秦朗笑道:「看到沒有,這是忍不住了!」
「讓他進來吧。」趙懿朝著柴令元回了一句,後者點頭離開。
秦朗沉默著,這個時候他不會多說一句話,只看著事態的發展就好。
趙懿已經把話說的這么明白透徹了,他要是還不懂的話,那可就真的沒有情商和智謀。
趙懿的意思很簡單,用以後換今日之委屈。
秦朗想做的事情,這次怕是做不成。
趙懿不知道要怎么對付和處理孫遜林,但肯定不可能定罪,這是一定的。
秦朗望著窗外的梧桐樹,沉默不語。
孫遜林臉色帶著蒼白的拄著拐杖,走進辦公室。
當他看到辦公室里面,秦朗坐在沙發之上,頓時心里一沉,就知道了結果。
趙懿看來都知道了,自己這一刻想狡辯什么,怕是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
坦白,認錯,換取寬宏處理。
以他的地位和重要性,孫家又掌握著宣傳渠道,趙懿也不可能一次性的解決掉他。
孫遜林想到這里,臉上的蒼白就逐漸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安穩。
「我是來認罪的!」
「請定我的罪!」
孫遜林說著,低著頭嘆氣,儼然一副枯枯老矣的樣子。
趙懿詫異的望著孫遜林,忍不住便道:「孫老您這是什么意思?什么罪?」
「我…」孫遜林見到趙懿的臉色,又看到秦朗坐在沙發之上低頭不語,臉色極其難看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么,松了口氣的同時。
他知道必須這么說,也必須這么做,如此的話才能夠保住整個孫家,保住孫家的下一代的希望。
用他這個殘軀,來為孫家庇護最後一次。
否則的話他的那些罪名一旦公之於眾的話,別說是他自己,就算是孫家都會被民眾罵的不敢抬頭。
對於自己做了什么事,他比誰都清楚和明白。
故此趙懿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而他說出來也不過是主動配合趙懿演戲罷了。
演戲給誰看?自然是秦朗,也是朝堂上上下下。
「唉,孫老對龍國有功啊,怎么能下野那?這別說了!」趙懿滿臉震驚的望著孫遜林,而後眼中帶著幾絲不舍的揮了揮手。
「最近時常失眠多夢,心悸不已,實在是扛不住了。」
孫遜林繼續相請內退,讓趙懿的臉色有些許的為難,也有些許的不舍,還有些許的欣慰。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秦朗沒去看兩人的演戲,他心里憋著一肚子氣,生怕會發泄出去。
「好吧,那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聽說孫老喜歡寫作,那不如閑暇時間寫寫書,發表一下,反正你們孫家的宣傳渠道那么多,稿費也餓不死你啊,孫老爺子。」趙懿滿臉笑意的望著孫遜林出聲。
孫遜林臉色一苦,看來光是自己內退還不行,還需要把孫家的宣傳渠道交出來一些了。
「哦?」趙懿聽著孫遜林的話之後,眉頭一挑,忍不住暗笑不已。
這個老東西,果然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