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是秦朗的功勞,他也僅僅是能出口惡氣罷了。
「省醫院的醫療器械要六個小時能到,你們要不試一試喚醒顏小姐?」馬三條在旁邊提議著說道。
顏烈看向秦朗,眼中帶著祈求之色。
如果說這里面,誰能夠有機會喚醒顏相如的話,只有秦朗有這個條件,但也不是百分百的機會,只不過是有可能而已。
秦朗心里也有些亂,若是嘗試著喚醒顏相如,必須解開顏相如心里的結,這個結就是秦朗要答應顏相如的追求,和顏相如在一起。
但一旦這么說了之後,自己又該如何與蘇傾慕解釋和交代。
可又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涉及到了顏相如能否醒過來的問題。
這一點秦朗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蘇傾慕匯報一下,不能有隱瞞。
「我會試一試的。」秦朗答應了顏烈,讓顏烈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也多了幾絲期待。
秦朗在馬三條的陪同下,換上了防護服,全身消毒之後,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馬三條遠遠的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由秦朗一個人進去。
秦朗緩緩靠近病床上的顏相如,包成了白色粽子一樣的顏相如,戴著氧氣面罩,手上插著點滴針。
秦朗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鼻子發酸,好好的一個姑娘,變成了這樣。
「師妹,我來了!」
「我是秦朗。」
秦朗蹲在床邊,握住顏相如沒有打吊針的手,她的手很涼,仿佛沒有血液流動一般。
「師妹,我知道你喜歡我七年的時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
「我…」秦朗猶豫一下,看到顏相如這樣,他還是說了下去。
「我答應了,只要你醒過來,我們就在一起!」
「師妹,我只求你醒過來,你才二十多歲,豆蔻年華剛開始,不能就這樣昏迷著。」
「我們可以去海浪嶼,你不是最想出國玩嗎?我們可以去y國看足球比賽,去澳洲打高爾夫,去異國看橄欖球比賽。」
「你跟我說,你最喜歡劃船,我們也可以去劃船。」
「師妹,醒過來吧,算我求你。」秦朗將頭埋在床單里,雙手緊緊的攥著顏相如的右手,她的右手冰涼但萬幸沒有被燒傷,燒傷的只是腿部和後背。
秦朗將這些話說了很多遍,一遍接著一遍,但是並沒有看到顏相如有任何好轉的現象。
半個小時之後,馬三條走上前來,將秦朗勸了出去。
秦朗只覺得自己身心疲絕,就連打仗都沒有這般疲倦過,看到顏相如這樣,他真的很難受。
馬三條站在床邊看著顏相如,猛然間她看到顏相如的手指動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直到他看到顏相如的小手顫抖起來,似乎有一種力量要從手中迸發,卻又被壓制一樣,讓他激動的大喊:「動了,顏小姐動了!」
秦朗剛走到門口,聽到馬三條的喊聲之後,連忙轉身走到床邊,看到顏相如的手的確再動,心里的石頭一下子就落地了。
「動了就好啊!」秦朗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自己的那些話不是假話,他會陪顏相如去看海,看足球比賽,劃船。
但前提是這些都要和蘇傾慕說清楚,要征求蘇傾慕的同意才可以。
秦朗不會在自己老婆不同意的情況下,做這些事情,那樣與渣男無二。
「顏烈,你穿著防護服,去看看吧。」
秦朗站在門口,對著同樣激動的顏烈出聲說道。
顏烈點了點頭,連忙換上防護服,進去看妹妹。
秦朗拿著電話走遠,走到走廊角落,給蘇傾慕打了過去。
上午十點,蘇傾慕在辦公室看文件,心里卻擔憂著顏相如。
顏相如是個好女孩,可惜了。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想必她和秦朗應該很幸福吧?蘇傾慕忽然這么想到。
不過她思緒未落,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秦朗打來的電話,連忙按下接聽鍵。
「顏妹妹怎么樣了?」蘇傾慕焦急並且關切的問,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秦朗將顏相如的情況告訴蘇傾慕,也沒有隱瞞方才自己和顏相如說的那些話。
蘇傾慕聽後,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