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八極宗,不說古武江湖無敵,至少也是幾個大門派之一,更是道宗幾個分支里面,最為強大的幾個。
「怎么回事?師兄?你們這是怎么了?」
在幾個人憤怒的時候,終於柳木舟等人跑了過來,站在門口見到大師兄幾個人呆呆的站著,心里暗道不妙。
段一橋轉身看向二師弟,而後苦澀的一笑,身子一軟跌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又用手指了指空盪盪的托盤。
托盤上面,沒有八極心法總綱。
柳木舟幾個人見到這一幕,腦子嗡的一下就大了起來,只覺得全身血液直沖大腦。
如果不是他們修煉了八極心法,可以控制血液逆流的話,只怕他們就要腦出血了。
「天,這,這怎么會這樣?」
蕭長山驚呼一聲,他本來最可怕的猜測是八極心法總綱出了問題,甚至是被火燒掉了,但是沒想到竟然直接被偷走。
監控設備上面,顯示的明明白白,這個罪魁之人就是玄厄道人,他們僅存的一個宗門內的小師叔。
師爺最疼愛的幼徒,可沒想到…
「這個殺千刀的,老子要宰了他!」柳木舟咬碎了牙齒,眼瞼噙著淚水,他攥著拳頭,恨不得劈了玄厄。
這種舉動,已經是背叛了師門了。
「天要亡我八極宗嗎?」呂程哭出聲來,作為最年輕的一個八俠,他心理素質沒有幾位師兄那么出色,面對這種情況,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呂程的舉動,讓跟在後面的靈武霄有些無奈,他走上前來拍了拍呂程的肩膀。
呂程轉身一看,見到叔爺,眼淚更多了。
「叔爺,我,我們總綱,沒了。」
呂程剛加入八極宗的第二年,師父就死了,他沒學到什么本事,後來是師爺親自傳授他功法,讓他後來居上,僅僅數年就成為了煉骨境三重的強者。
可以說呂程的天賦很高,也是八極宗未來的中流砥柱。
但他沒有遭受什么挫折,比玄厄沒好太多。
唯一的優勢是他的起點並不是那么高,而且心理素質也比玄厄好一些。
但進門幾年的時間,師爺也死了。
他心里就沒了靠山,自然是慌亂無助,只覺得周圍都不安全,自己沒有安全感。
在這種情況之下,見到輩分最大的靈武霄,自然容易產生依賴感。
他很想聽靈武霄說一句沒事,八極宗跨不了。
但靈武霄沒辦法說出這種事情,因為他也沒有這個底氣,這么安慰眾人。
段一橋的臉色灰暗坐在椅子上,柳木舟攥著拳頭咬著牙齒,死死的瞪著監控設備。
石龍和白塵等人都哭紅了眼,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如喪考妣。
秦朗站在後面,默默的看著監控設備里面的玄厄,像瘋了一樣的握著匕首闖進藏經閣,不等兩個三代道人有什么反應,直接捅穿了他們的心臟,之後一把將八極心法總綱帶走。
這樣的舉動,的確可以算大逆不道了。
本來穩穩的宗主之位,加上他師父的親命,可以說就連自己也不太可能奪走位置。
可沒想到一手好牌,被他玩的稀碎。
甚至如果玄厄會做人的話,沒有那么極端,心胸寬大一些,師父靈武霄也未必突然改主意讓自己做宗主。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玄厄的心胸狹窄,氣量不夠。
但這就是被嬌寵壞的小徒弟,自己那個師伯太過溺愛這個玄厄了。
以至於他現在一事無成,縱然是煉骨境四重。
但秦朗和他比斗過一番,八極掌法稀松平常,如果秦朗真的想殺了他的話,那一掌之威,他已經死了。
秦朗給八極宗留足了面子,才會讓人覺得兩個人勢均力敵。
另外秦朗也感應到了小院里面的卧室內,有一個垂垂老者。
他當時就猜到了是八極宗的宗主。
在他師父面前,自己給足了玄厄面子。
但還是沒想到,他這么玻璃心。
「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作為八極宗首座的段一橋,此刻都沒了主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八極心法總綱被偷走,以後修煉該怎么辦?
新來的弟子們,不就是為了一份出路嗎?為的就是八極心法。
能夠借助八極心法修煉到煉骨境界,能夠成龍成鳳,追求的就是一份前程。
可如果這一份前程都沒有,八極宗還有什么意義?
難道讓那些新來的弟子靠夢想,自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