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宗鐵勛才會在這一刻,如此厚顏無恥的提及這樣的要求。
「你做夢,想利用主子為你自己謀利,你想多了!」
刀疤在一旁怒喝,目眥欲裂的瞪著宗鐵勛。
宗鐵勛原本笑眯眯的神色,豁然轉冷,怒瞪著刀疤,冷喝道:「端堯,當年你殺我秦家人的賬,我還沒跟你算那!」
「你以為你還能躲到哪里?你以為你躲在靈武霄身後,還能躲避一輩子嗎?」
「你每次看到秦朗的時候,心里不覺得羞愧?不覺得後悔嗎?」
「還有你,靈武霄!」
宗鐵勛目光泛紅的瞪著靈武霄,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般開口:「你身為秦朗的師父,包庇殺害秦家的仇人之一,你是何居心?」
靈武霄目光泛冷的盯著宗鐵勛,譏諷的一笑:「秦鑾嗣,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從你當年改名宗鐵勛混入朝堂的那一刻開始,我是盡心盡力的提攜你,看在師兄秦鳳山的面子上,幫你穩住朝堂的地位。」
「你一步步的往上爬,卻一步步的失去了良知和本心。」
「當年的那件事,當年秦家覆滅,當年的三大家族覆滅,全都是你的貪欲造成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有臉提及此事?」
「沒錯,我是包庇了殺害秦家人的刀疤,但我問心無愧!」
「刀疤若不殺秦家人,只怕那些人會把秦家人殺的一個不剩!」
「就因為刀疤參與了殺人,他才能把一部分秦家人放走,讓秦家沒有斷了骨血和傳承。」
「刀疤有錯嗎?我有什么錯?」
「倒是你宗鐵勛,不,秦鑾嗣,為了個人利益,為了朝堂的個人地位,連家族利益都不顧,你還是人嗎?」
「你到現在還不吸取教訓,還敢來這里威脅我?」
「你真以為當年那件事,真能威脅到我?我大不了讓秦朗知道真相!」
「倒是你,你敢讓秦朗知道真相嗎?」
靈武霄此刻的語氣也格外的激動,面容猙獰陰沉的死死瞪著宗鐵勛,怒罵咆哮。
宗鐵勛渾身一震,整個人陡然冒了汗。
但他還是冷笑的開口:「可你敢告訴秦朗嗎?」
靈武霄目光一滯,而後沉默不語。
「呵呵,我希望我的要求,能夠被實現。」
「我在政事堂,等待消息了!」
宗鐵勛見到靈武霄這樣,就知道自己的威脅沒錯,他真的不敢說出事實真相。
雖然大家都不敢說,但問題是他宗鐵勛拿捏住了靈武霄唯一的弱點。
而利用這個弱點,就可以為自己謀取利益,如當年一般。
靈武霄聽到宗鐵勛第二次提了要求,可他還是沒有反駁,依舊沉默著。
宗鐵勛笑聲更足了,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面的褶皺紋路,轉身推開房門走出去。
秦朗坐在石凳上,見到師父房間的門被推開,露出宗鐵勛的身影。
他心里一沉,但面色如常的盯著宗鐵勛。
宗鐵勛沒想到秦朗就在院子內,不過他不擔心三個人的爭吵被秦朗聽到,以靈武霄的縝密心思,是不會讓聲音傳出房間的。
「原來是秦宰,這么晚還不睡嗎?」
宗鐵勛笑吟吟的開口,望向秦朗問道。
秦朗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目光放在宗鐵勛身後的刀疤身上。
刀疤怒氣沖沖的跑出來,但看到秦朗坐在院內的時候,他臉上的殺機瞬間消失,卻而代之的是復雜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來找靈叔,倒也沒什么大事。」
「就是想和靈叔聊一聊當年的事。」
宗鐵勛見秦朗盯著刀疤之後,便笑呵呵的開了口。
刀疤面色一緊,瞪著他。
宗鐵勛不在乎的繼續說道:「當年很有意思啊。」
「哎對了,秦宰可知道,刀疤為什么會有額頭的刀疤嗎?」
「你沒問過吧?不如你問問?」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宗鐵勛戲謔的開口說了幾句,又重點提及到了刀疤的額頭上面的刀疤,之後笑呵呵的離開院子,進了專車後離開。
刀疤被宗鐵勛這話弄的心里緊張又忐忑,生怕秦朗察覺出什么,而且更害怕秦朗知道真相後的反應。
他早就把秦朗當成了自己的子侄晚輩,生怕因此事而失去秦朗這個子侄晚輩。
更擔心秦朗知道當年的事情,而和靈武霄鬧別扭。
「什么莫名其妙的?」秦朗面色疑慮的瞪了眼上車離開的宗鐵勛,之後不耐煩的搖頭。
「刀疤叔,晚安。」
秦朗朝著刀疤點頭一笑,然後轉身朝著東廂房走去。
絕口不提宗鐵勛剛才的那些話。
刀疤見到秦朗沒把宗鐵勛所說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有問自己,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