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白沒有隱瞞什么,將他所了解的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他也不怕將這些有用的消息說出來之後,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因為他在賭!
賭靈武霄將他抓回來,肯定不是要殺他,而是另有考慮。
他賭的就是這個另有考慮,如果真能夠搭上靈武霄這輛車,誰還願意做同天會的走狗?
他也曾對命運不公而發起過抗爭,只是因為抗爭失敗而被迫加入同天會,做西方人的狗。
如今有重新選擇做人的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咳咳…」
這時,院子角落處的安七夜咳出聲來,身子也動了起來。
「這是醒了?」靈武霄笑吟吟的望著角落處的安七夜,這個比自己小徒弟大了幾歲的年輕人,實力還不錯,煉骨境八重。
只不過脾氣太暴躁,性格也非常的魯莽,幾乎不長腦袋一樣只知道打打殺殺,完全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什么叫做格局。
這樣的人,適合做一個死士,不適合做嫡系手下。
「安叔,您沒事吧?」
安七夜醒過來之後,立馬翻身站起來,警惕的盯著周圍,當他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安道白之後,連忙開口關切的問。
安道白面色復雜的看了眼安七夜,這個小子還算有些良心,知道關心自己,不枉自己養活他二十多年。
「我沒事。」安道白搖了搖頭,回應安七夜一聲。
安七夜見安道白真的沒有事情之後,這才松了口氣,隨即看向刀疤,眼中露出猙獰且強烈的殺機。
「老東西,就是你把我打暈!」
「我要和你決一死戰,看招!」
安七夜咬牙切齒的瞪著刀疤,二話不說直接竄上前去。
刀疤眉頭一皺,隨即目露寒光,獰笑的摸了摸額頭的刀疤。
若說狠辣的話,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比他更狠的人。
就連秦朗的狠辣手段,都是他刀疤親自教授的。
現在有小子主動送死,可真是稀奇啊…
安道白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急忙起身喝叱:「七夜,住手!」
這要是讓安七夜在這里打斗,且不說勝負成敗如何,首先安七夜就犯了忌諱。
安七夜見安道白朝著自己怒喝,便有一種屈辱感。
憑什么聽你的?老子的人生,老子自己做主。
想到這里,安七夜根本沒理會安道白的怒喝,繼續朝著刀疤出手。
「有意思啊!」
靈武霄見到這一幕,先是一怔,緊接著面色古怪的望向安道白,戲謔笑了笑。
安道白覺得自己有些丟臉,但誰能想到安七夜竟然不聽自己的話?
可這個時候再想阻攔他,已經晚了。
因為安七夜已經和刀疤打在了一起。
「讓他們打吧。」
靈武霄面色平淡的開口,隨即端起茶杯品茶。
他一點都不擔心刀疤會輸,他不會輸給一個魯莽而且沒有腦子的安七夜。
若是秦朗和刀疤較量,沒准刀疤還真的會輸。
因為秦朗即便是在打斗,也會動腦子。
但這個安七夜,只知道蠻力,只知道殺招。
「來,你繼續回答我的問題,不必管他倆。」
靈武霄朝著安道白勾了勾手指,他對同天會的好奇還沒消減。
安道白見靈老還要問自己,也只能苦澀的一笑,之後無奈的轉回身子。
但身後時不時傳來砰磅咣的打斗聲音,很難讓他平心靜氣。
他擔心安七夜的安危,卻又不敢忤逆靈武霄的話。
刀疤和安七夜的打斗還在繼續,短時間暫時不會分出勝負。
「之前為什么救走玄厄道人?給秦朗增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