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朗身上全是殺機,殺機的濃烈程度,更讓兩位佛門大師都心顫。
他們還從未見過秦朗如此這般,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而且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他們也不知道。
空?空個屁,都成了國家蛀蟲了,你一句空,豈不是把百姓都給禍害了?
凈?凈什么?是凈自己的心?眼不見心不煩?還是凈百姓心,忍一忍就過去了?
慧能可否解決這種事?地藏可能解決?
如若不能,佛經之辯,有何意義?
兩位佛門大師此刻低著頭,一副苦惱的樣子,也瞬間讓雙佛會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僅僅是兩位佛門大師沉寂下來,就連國王趙懿,以及靈武霄,還有宗鐵勛,胡英毅等人,全都陷入沉默之中。
反倒是院子外面的那些人,有些騷動不安。
秦朗此言,簡直就是把劍給伸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如果兩位大師回答不出來的話,只怕這把劍,遲早要落下來。
秦朗臉色很冷,冷到了骨子里面,只是目光犀利的盯著眾人,也不再開口。
他也想聽一聽兩位大師的高見,面對這樣的國之蛀蟲,面對這樣欺上瞞下,欺負百姓的人,到底該怎么辦。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兩位大師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無奈和苦澀。
信仰規定他們,這次回答不上來了。
倒是延熹大師靈機一動,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便是看向秦朗說道:「佛不只有普度眾生,更有金剛怒目!」
「哦?佛門還有金剛怒目?」秦朗眉頭一挑,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笑容讓延熹大師老臉一紅,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自己扇了自己的嘴巴。
剛才還一副空,一副凈的樣子,轉眼間又成了金剛怒目。
可他不得不說,的確是金剛怒目,這也是佛門所有的佛理之一。
「段一橋首座,你八極宗是道門之宗,可有我問題的答案?」
秦朗並沒有繼續為難延熹大師,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段一橋。
段一橋見宗主這么問之後,卻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笑道:「若遇不平事,當一劍平之,自為無量天尊!」
「好一個無量天尊,今日我秦朗在此立下誓言。」
「我以手中之劍,定斬國之蛀蟲,以血為食,以肉為供,斬盡天下不平事,殺光天下作惡人。」
「空也好,凈也罷,都不適合我秦朗,我秦朗做事,皆憑本心!」
「我本無心,以天下百姓之心為心,我本無意,以萬民之意為意。」
「諸位,可知?」
「大師,可否?」
秦朗睥睨的瞥了眼周圍眾人,還有兩位坐在蒲團上面的大師。
兩位大師雙手合十,皆是同時默念一句:「阿彌陀佛,施主以殺證道,成可為金剛,敗卻成魔羅!」
「哈哈哈,金剛?魔羅?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不是你們佛門的佛理嗎?」
「若他日,我秦朗要下地獄,又何懼之?」
「佛門之辯,可解個人憂愁,卻解不開國之苛捺!」
「唯有重拳出擊,才能震懾宵小。」
「趁著這個機會,我干脆和國王匯報一下昨夜行動的收獲吧。」
秦朗終止了無用的雙佛會,這種自取煩惱的佛辯,實在沒有什么意義。
他反而從懷中取出兩份密密麻麻的名單,交給國王趙懿。
趙懿拿過來一看,臉色登時鐵青一片。
「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