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簡單?」秦朗臉色古怪的盯著金羽凝,怎么自己和金羽凝所說的不是一回事?
這么簡單的處理辦法,自己會想不到?
自己為何要興師動眾的過來?就是因為狂刀教的行為不好,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世俗界的運轉。
而且金山書院的縱容,也是不小的因素。
但金羽凝的解決辦法,卻和自己所想的天差地別。
金羽凝滿臉疑慮不解的看向秦朗:「怎么?不行嗎?」
他屬於心里明白卻裝糊塗,按照表面來看,這樣的處理辦法很客觀,副教主監管不嚴,直接取消副教主身份,貶為普通教眾。
教主不負責具體事務,此事和他無關。
這些教眾打這參加武林大會的名頭騙吃騙喝,那就賠償給金山市。
那幾個受害人,自己也給了賠償款。
一切都這么合情合理啊?有什么不對的?
偷換概念!
把掩蓋的問題用正常的填坑方式解決掉,看似是解決掉了,可一旦倒上水之後,填的坑立馬就塌了。
而塌陷的東西,就是掩蓋的東西。
「看來金總是這個處理意見了?」
秦朗見金羽凝打算裝糊塗裝到底了,那也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是!」金羽凝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他肯定不會再繼續退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本就不是他們金山集團的事情,他已經承擔了數千萬的賠償,足夠了。
要不是看在秦朗的面子上,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秦朗點了點頭,然後笑著站起身來。
「行了,天色不早了,金總早點休息,我們也走了。」
「馮琦,宋瑜,我們走吧。」
秦朗朝著兩個人擺了擺手,走出金羽凝的辦公室。
馮琦是金山市的治安大臣,宋瑜是金闕組織在金山市分舵的副責任人。
兩個人跟在秦朗身後,心情不一的離開。
金羽凝狐疑的盯著秦朗離開的目光,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秦朗有這么好說話嗎?自己今天的做法肯定隱瞞不過秦朗的眼,自己這種偷換概念的解決方式,也一定會被秦朗看穿。
但按照秦朗以往的脾氣和態度,此事絕對不會這么完事。
可為什么…
今天如此的客氣?
對,他用的是客氣兩個字形容秦朗。
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秦朗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葯。
「把這五個人送到受害者家屬面前,給受害者家屬武器,是殺是剮,全憑家屬的意思。」
金羽凝瞥了眼還跪在地上的五個人,不由得有些厭煩的擺了擺手。
立馬有人走進來,拽著五個人離開。
「金總,饒了我們吧!」
「金總,我們錯了,請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金總啊,我為金山集團流過血,我為金山集團賣過命啊!」
五個人的掙扎喊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金羽凝瞥了眼地上的血跡,那是胖子左腿的血。
「收拾干凈,消毒!」
金羽凝氣呼呼的背著手離開辦公室,他要回金山書院好好問一問父親,他到底是怎么管的金山書院。
竟然讓狂刀教這種小九流的存在,也進了附屬勢力的名單。
害的他今天在秦朗面前,丟了如此大的人。
秦朗走出金山集團總部大樓之後,回頭看了眼這個氣勢恢宏的幾十層高的大廈。
「秦宰,您怎么?」
馮琦滿臉都是疑慮不解之色,他又不好意思問出來。
他想問的是,您怎么最後時刻退讓了?
秦朗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回去吧,你這次表現的不錯,在這個位置上多久了?」
馮琦心里一跳,這個意思是…
他有些不敢往那邊去想,連忙回答道:「已經有兩年多了。」
「兩年多,足夠了,下個月去京城北區做個治安大臣吧。」
秦朗扔下一句話之後,直接上車離開。
馮琦眼中發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秦朗和宋瑜這些金闕組織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只剩下他的這輛警車,還在路邊。
「我?京城北區治安大臣?嘶…」
這是一步升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