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則看到常建也坐在這里,連忙行禮。
「你快給他看一看。」
常建看到陳守則來了之後,也不多說廢話,將半碗米粥放在桌子上,讓開空間給陳守則。
陳守則來到床邊坐下,揭開秦朗的傷口,看到這一道刀口之後,也不禁有些震驚。
這一道傷口幾乎是貫穿了從左到右的腹部,橫著切開的,從左側肋骨到右側的肋骨,足有二十厘米。
陳守則沒有多說什么,打開他的葯箱,從里面取出幾個瓶瓶罐罐還有已經系好了線的針。
「不怕疼的話,忍著點。」
「打了麻葯的話,傷勢好的更慢。」
陳守則知會秦朗一聲,然後也不等秦朗答應,他將幾個瓶瓶罐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點黑色的粉末,倒在碗里面。
幾種不同顏色的粉末倒了進去之後,他又拿了半瓶的水倒了進去。
「這是紫枸杞草的葯水,特地給你取來的。」
有了這樣的葯水,秦朗的傷勢才能夠快一些恢復。
把這兌好的葯糊糊一點點的抹在秦朗的傷口里面。
秦朗沒有感覺到疼,只是有一股清涼感,還挺舒服。
不過這一份舒服沒有持續多久,當陳守則用針縫合劃開的傷口時候,秦朗縱然能忍,也不禁咬緊牙齒,滿臉痛苦之色的攥著拳頭。
要說讓他一聲不哼也不可能,他也會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但秦朗沒有讓陳守則停下,這是給自己治療傷勢,想要讓自己早點好的話,這一關必須要過。
常建在一旁望著,光是看到秦朗的傷口被針縫合,就覺得有些不適。
尤其秦朗沒有打麻葯,就這么進行縫合,更難受之極。
這種不適的場景持續了大概十分鍾左右,陳守則的針線活還是不錯的,縫合的也很完美,秦朗的傷口好了之後,也幾乎不會留下什么疤痕。
陳守則縫合好了這一切之後,這才把東西收了回去。
「你的傷勢是怎么弄的?誰傷的?」
他來的太過於匆忙,根本就沒有問具體的情況,只知道秦朗在武林大會受了傷。
他沒敢告訴蘇傾慕,也沒告訴其他人,自己一個人急匆匆的坐著專機而來。
專機是刀疤叔給安排的,不然他自己也沒資格坐。
專機畢竟快,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從京城到了金山市。
「他和靈泉寺的延壽大師爭奪晉級名額,這小子兵行險著,一劍就結果了對手,但對手也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傷口。」
常建簡單的和陳守則說了一下,並沒有細說太多。
「原來如此。」陳守則點了點頭,倒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以他對秦朗的了解,秦朗會這么玩命拼命,太正常了。
在異國的時候,秦朗就險些被當時同天會的金殿主之首貝切克,給追殺死掉。
要不是師父地守天出手的話,秦朗早就沒今天今日了。
所以現在秦朗兵行險著,也真的正常。
「結果如何?」他關注的也和秦朗一樣,都是武林大會的結果。
常建目光怪異的盯著陳守則,這才發現這小子和秦朗一樣啊,都只關注武林大會的事情,根本不在乎傷勢。
得,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秦朗和陳守則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兄弟。
這都是一個德行!
「把人家給殺了,還能如何?當然是他晉級了。」常建不是好氣的開口。
但這話沒說完,常建繼續說道:「可明天中午第五輪的晉級賽又要打響,注定和秦朗無緣了。」
「就他這個傷勢和情況要去參加第五輪比賽,你覺得晉級的幾率有多大?」
「就算他是天命之子,也不可能這般離譜。」
「因為晉級第五輪的全都是煉骨境九重以上,就他這個德行,且不說有傷,就算是沒傷,他都打不過。」
「所以我這個評委之首替他做了決定,退賽!」
常建心氣不順的開口,把秦朗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然而秦朗一聽這話,本來倚靠在床頭的他,登時坐直了身體。
「什么?退賽?」
「師兄,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