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他…出事了!」
靈武霄鐵著臉,接過刀疤手中的密碟書文,仔細看了一遍,之後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穿好衣服往外走。
刀疤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靈武霄身後,靈武霄此刻很平靜,可是刀疤覺得這一份平靜的情緒之下,隱藏著的是即將迸發的火山。
一旦這火山爆發的話,指不定會炸死多少人。
靈武霄走到院內,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刀疤,問道:「崔顯昭離開我多久了?」
刀疤臉色一凝,而後回答道:「主子,算一算有十年了。」
「啊,十年了…」
「也該有個了結嘍。」
靈武霄目光復雜的呢喃一聲,之後笑了起來:「這小子倒是好膽魄,不懼死亡。」
刀疤有些迷糊起來了,靈武霄方才明顯是火山口臨界點要爆發,怎么突然之間又笑了?
可他很快就知道,靈武霄的這一份笑容,隱藏著什么。
「我是不去了,我這個做師父的總去庇護自己徒弟,外人總會有看法的。」
「而且我不會醫術,去了不也是添亂嗎?」
靈武霄說到這里,緩緩坐在了躺椅上面,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把電話取來!」
靈武霄指了指卧室房間,示意刀疤。
刀疤雖然不解,但也不敢怠慢,急忙將靈武霄的私人手機取出來,遞給靈武霄。
靈武霄拿著私人手機,翻閱著電話簿,在一個電話號碼停注很久。
他深呼口氣,最後還是撥了過去。
遠在異國鄉下的地守天,正和幾個老村民打著麻將。
「胡了,你輸了,拿錢,拿錢!」
地守天哈哈大笑,不斷的招著小手,眼中滿是贏錢後的喜悅。
其他三個牌友其中兩個是白人老頭兒,一個是村長老福爾。
老福爾無奈的瞪著地守天,之後搖了搖頭把一百綠色的異元遞給地守天。
其他兩個白人老頭兒也無奈的拿錢。
地守天剛接過錢,准備開始下一輪麻將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讓他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但是拿起手機一看顯示,臉色立馬變了,朝著三個人噤聲。
地守天站起身來,走到庄園外面,按下接聽鍵。
「秦鑾通,你還在裝死嗎?」
地守天渾濁的雙眼陡然迸射一份精光,呵呵一笑:「真是沒想到,你也有給我打電話的一天。」
「不給你打電話是不想讓你為難,但現在不打不行嘍,這件事還只有你能解決。」
地守天聞言目光一凝,沒有開口。
靈武霄臉色一沉,沉聲開口:「秦朗出事了,有可能沒了…」
地守天眉頭一挑,笑了起來:「開玩笑吧,有你這個師父在護著他,他能沒?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武林大會的事,秦朗和崔顯昭以同歸於盡的方式重傷,現在還不知道生死,只知道被劍穿透了身子。」
「普通的劍可傷不…」地守天依舊笑呵呵的要開口。
「八極劍!」靈武霄補充一句。
地守天不說話了,臉色陰沉難看到極點。
「秦鑾通,你沒兒子,但你是秦家的長房,你秦家的家主若死了,你後悔一輩子去吧。」
「崔顯昭背叛了龍國之後,去了東r國。」
「你母親也是東r國人,中村家族的長女,如今東r國的首府中村太本是你親舅舅。」
「旱田家族也是當年你母親的隨侍家族之一。」
「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靈武霄若痛失愛徒,必將血洗旱田家族!」
「我若出手,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中村禾木!」
中村禾木,地守天在母族這邊的名字。
地守天握著手機許久,也愣然許久。
最後他收回手機,轉身走回庄園。
「來來來,就差你了,快點啊。」老村長福爾笑著朝著地守天招手催促著。
然而地守天的臉色卻認真且凝重,忽然朝著老福爾深深抱拳鞠躬。
老福爾的臉色一僵,手中的麻將被他捏成碎粉。
「你要離開?」
地守天點了點頭,目光堅決的開口:「是!」
「當年你立下誓言,死也不回龍國和東r國,現在你要違背自己的誓言?」老福爾沉聲再問。
地守天依舊點頭:「是!」
老福爾謂然一嘆,縷著胡須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湮滅不了體內的血脈啊。」
「那你想好回去用什么身份示人嗎?」
地守天緩緩起身,抬起頭,淡淡開口:「秦家長房,秦氏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