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麒看到李玄狂震驚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其實這就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您也不必吃驚,我的改變遠不止這些,以後你就知道了。」
「趙庭是秦宰的徒弟,我知道,而且也是我弟弟。」
「但我可以把話放在這里,從這一刻開始,他無論如何都擊敗不了我,想做國王?不行!」
「這太子是我的,未來的國王也是我的,秦朗更是我的!」
李玄狂呆滯的望著眼前的趙麒,總覺得趙麒給人感覺像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樣子似的。
但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目前來看是好事,因為趙麒沒有任何錯誤。
但時間長了的話,卻也未必是好事,因為趙麒太過於自我自主,他覺得什么就是什么,這很危險。
雖然他在基層生活一段時間,可不代表他看到的就是全部的基層,他只看到了老百姓的難,卻沒看到老百姓的壞,老百姓的惡。
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方面,不可能只管一方面,而不管另一方面,這是絕對不行。
但現在趙麒心里面全都是基層的苦和難,卻沒了惡與壞。
但不管怎么說趙麒終究是成長了,這就是好事,至於以後再慢慢調理吧,有很多時間,滿朝文武全都是趙麒的老師。
趙麒告別李玄狂之後,來到了會議室,見到了正在盯著沙盤看的秦朗。
「秦宰,我父王已經改了主意,讓你繼續留在這里。」
什么君無戲言,那就是古代的文臣為了牽制皇帝,弄出來的狗籠子罷了。
一句君無戲言,讓皇帝成為傀儡,做任何事都不能後悔,以至於皇帝走出一條直線,撞到了前面的石頭,撞的七葷八素。
但現在是現代化世界,是科技時代,根本沒有迂腐的君無戲言這四個字。
國王可以隨時更改想法和命令,這就是靈活政令的好處。
「嗯,我知道了。」
趙麒印象之中的激動和喜色,沒有出現。
秦朗依舊是這幅樣子,面色平和的點頭,之後繼續低頭盯著沙盤看。
仿佛秦朗早知道結果一樣。
但趙麒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爭取到秦朗不用回京城。
但告訴秦朗之後,得到的反饋就是這?
趙麒心里有些不滿,自己努力這么多,秦朗全然沒看在眼里嘛。
不過縱然不滿,他也知道秦朗心中有怒火,畢竟任誰接到如此亂命,都會憤怒。
「你不必多想,我只是覺得國王會給你這個面子,所以我不吃驚,謝謝你。」
秦朗哪里看不出來趙麒的小心思?即便趙麒沒有表現在臉上,即便自己沒抬頭去看趙麒,也能夠知道趙麒此刻的心思。
於是他笑著開口,算是解釋一句。
趙麒聽了秦朗這話,這才露出笑容的連忙擺手道:「不必客氣,秦宰,這是我應該做的。」
嘿嘿,秦朗謝我了,他竟然對我說謝謝,真好。
「報!」
突然門外傳來匯報喝聲,以及快速的腳步聲。
「進來!」
秦朗收斂笑意,看向門口。
一個士兵跑了進來,立定之後敬禮。
「報告總指揮,總參謀,異國的一艘軍艦掛白旗,正在向我乾號艦母航行而來。」
「掛白旗?朝著我們這里航行而來?」秦朗眉頭一皺,而後不禁笑出聲來。
掛白旗,這是投降的意思。
沒想到啊沒想到,異國也有今天。
「不必緊張,常規戒備即可,然後讓你們艦長馮華鋒去接洽,問問什么目的,回來告訴我。」
「是!」士兵雙腿並立再次敬禮,然後跑了出去。
趙麒等到士兵走了之後,湊上前來問道:「秦宰,您覺得異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