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趙懿已死,自己接下來要殺的人,就更明確了。
宗鐵勛深呼口氣,瞬間恢復如常的他,邁步走進專車里面,然後專車緩緩行駛離開,但行駛的方向並不是政事堂大樓,而是京城國際機場。
車內。
「主子,咱們接下來要去哪?」
安道白望著宗鐵勛,眼中帶著急迫之色。
他已經察覺到了危險越來越近,如果再不走的話,很有可能再也走不了。
幸虧宗鐵勛是宰相,這幾個月的時間也沒有白運營,還是有他的人在國際機場等著。
因為宗鐵勛是負責民政和通信之事,所以可操作性很大。
「先去新波國,找余家兄弟。」
「然後再做打算。」
宗鐵勛閉著眼睛,坐在後排的中間位置,身子挺拔的很,只是面色的疲倦,證明他不如表面這么瀟灑自在。
「主子,咱們用慢性毒殺了趙懿,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安道白眼中依舊帶著幾絲焦躁不安之色,問著宗鐵勛。
豁然,宗鐵勛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一只手猛然抓住安道白的脖子,將他死死的掐住。
「說過多少次,先王的死,是病逝,而非毒殺!」
「再敢提及半個字,我殺了你!」
宗鐵勛的樣子很嚇人,非常嚇人。
哪怕是安道白與宗鐵勛同為煉骨境九重巔峰,可也被嚇的臉色慘白不已,連連擺手解釋:「是,是,是病逝,病逝。」
宗鐵勛冷哼一聲,松開了安道白的脖子。
安道白立馬劇烈的咳嗽著,臉色都漲紅一片,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宗鐵勛深呼口氣,眼中露出了復雜之色。
「其實他死與不死,都不是主凶。」
「但我還是要殺了他,可惜太宗死的早,不然的話,他也跑不掉。」
「呵呵,三大家族覆滅,若無皇室參與,豈能神不知鬼不覺?」
「太宗要給他兒子,也就是趙懿鋪路,可國內最強勢的三大家族把控著江湖,怎么辦?」
「於是只能等待時機,終於在三大家族出現危機的時候,太宗立即命令第五軍,第八軍,三十五軍困住整個乾省,一只鳥都飛不出去。」
「當時全國那么多強者趕來救三大家族,都無一個人能夠進去,為何?就是因為龍國出動了國家機器。」
「說他們勾結那個神秘勢力,滅了三大家族,或許有些嚴重。」
「可他們依舊是那個幫凶,原本他們想著三大家族和神秘勢力能夠兩敗俱傷,然後皇室漁翁得利。」
「但是趙又廷打錯了算盤,趙懿也打錯算盤了,三大家族滅了,直接導致龍神大人的崩殂,這龍國的龍脈之氣,算是徹底斷了。」
「偏偏那個神秘勢力,依舊連面都不露,誰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勢力。」
宗鐵勛眼中帶著痛苦,這種痛苦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痛苦。
「主子,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勢力?難道同天會的檔案也沒有?」
「您進入同天會這么多年,還是沒找到任何記載嗎?」
安道白眼中有些疑慮不解的問。
「沒有,什么都沒有。」
「看來只能去芥子島,問一問島主韓渡舟了。」
宗鐵勛揉著眼眶,有些疲倦的開口道。
安道白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想起了什么。
「聽說靈武霄他們在南鵝島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叫韓遠洋的人,他似乎也是芥子島的人?」
「嗯,估計是韓渡舟的兄弟。」
「這個芥子島,在衛星上面找不到定為,位於世界海洋三大禁地之一。」
安道白聽到海洋的三大禁地之一,不禁想到了同天會總部外面的那片海域,那就是三大禁地之一。
「冰嶼外海,沙拉母嬰海,芥子海。」
「冰嶼外海就是同天會總部,沙拉母嬰海位於北冰海域,這芥子海又在哪?」
安道白的眼里面全是疑慮不解,他只知道傳說,卻未曾親眼見過。
「在距離南鵝島很近的一片海域,但那里常年處於初夏,氣候適宜,從無冰封期。」
「先別說了,去國際機場,趕緊離開龍國。」
宗鐵勛說到這里,立即揮手攔住安道白的求知欲,就算想知道什么,也不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