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啊。
他就是年紀大了,但凡年輕幾歲的話,都要再生一個兒子。
這樣的孔一泰,只怕等自己死了之後,會把艮省孔家的家業,全部揮霍殆盡。
孔照祥來自艮省孔家,他只不過在京城工作罷了,他的家族根基還在艮省。
而艮省從古以來就是他們孔家的自留地,可以說回到了艮省的孔照祥,就是艮省的土皇帝一樣。
只是這樣的諾大基業,怕是孔一泰也守護不住。
「孔少爺,的確頗為不同。」
秦朗也在孔一泰身上,好好的毀掉了三觀,竟然還有蠢笨如豬的人,真是想不到啊。
不過自己面對孔照祥,自然不能批駁人家兒子,不管怎么說都要留點面子不是嗎?
況且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嘲諷羞辱孔一泰,而是給孔照祥挖坑。
現在這個坑挖的很好,孔照祥已經穩穩當當的入坑,再也沒有跳出去的可能。
「秦朗,明人不說暗話,你要做什么?」
孔照祥一轉話風,不再說自己兒子之事,而是問著秦朗目的。
他很清楚,秦朗把自己兒子帶過來,又套了話,知道了南家航空的內幕包括貸款之事。
既然如此,肯定有事情要做。
所以他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問個明白,秦朗到底要做什么,勞動他如此大駕,堂堂秦王竟然親自給孔一泰挖坑?
幾乎是龍國最聰明的人,套路全國最蠢笨如豬的人。
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一套路一個准。
「我要做三件事。」
秦朗也不廢話了,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就說的干干脆脆。
「第一,你把瓦龍交出來。」
「第二,我要打斷孔一泰的一只手,算是償還我徒弟受傷。」
「第三,你要去勸說趙麒,取消加封我秦王之銜。」
秦朗的三個目的和要求,一點都不加隱瞞的告訴孔照祥。
孔照祥聞言,臉色不禁難看起來。
第一個要求其實好解決,不就是瓦龍嗎?他把瓦龍帶過來,就是這個目的。
但是第二個要求有些過分,要打斷孔一泰的一只手,這是自己親兒子,就算是蠢笨如豬,那也是孔家的血脈,自己的骨血,不容秦朗侮辱。
至於第三個要求,更是難上加難。
誰能更改國王的意志?更不要說趙麒已經當眾宣布,封為秦朗為秦王。
自己還怎么去勸?沒辦法勸。
「第一個可以答應,第二個不行,第三個,我做不到。」
孔照祥搖了搖頭,給出了秦朗答案。
秦朗並不意外,孔照祥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在自己的猜測之中。
「第三個可以取消,但你兒子必須付出代價。」
「他打了我徒弟,這筆賬,必須算!」
「就算我不算,國王也不會放過他!」
「孔照祥,你給我想清楚,到底是讓我來懲罰孔一泰,還是讓國王來懲罰他?」
秦朗不耐煩,已經不和孔照祥廢話,直接言語威脅他。
秦朗覺得自己能夠有現在的涵養,已經是成熟很多,換做以前的話,哪里會跟孔照祥磨嘰?早就直接出手了。
但現在不行,他已經是一兒一女的爸爸,更是別人的丈夫,也是國家的宰相,王爺。
這個時候便不能任性,也沒辦法任性。
二十多歲任性還情有可原,可快三十歲的他如果再任性,只能說明不成熟。
孔照祥謂然一嘆,秦朗啊秦朗,你如今可真是井里的繩子,很濕難纏啊。
「好,我答應你!」
孔照祥深呼口氣,幾乎是咬著牙一樣開口,點頭答應。
這一波可是秦朗把他拿捏住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