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鑾通繼續從銀針袋里面取出十根看不出什么金屬性質的針,散發著紫色,並且朝著秦朗示意,語氣急促。
秦朗連忙把蘇傾慕小心翼翼的扶起來,令人詫異的是,安娜竟然也在床的另一邊上前幫忙,扶起了蘇傾慕。
秦朗瞥了眼她,沒多說什么。
蘇傾慕的後背對著秦鑾通,秦鑾通將手中的十枚紫色針,小心翼翼的刺入蘇傾慕的督脈五腧五穴。
這三十根針刺完之後,秦朗只看到蘇傾慕的眉頭似乎皺了皺,有一種要醒過來的趨勢,並且嘴唇的黑色也淡了一點,但只有一點。
「我用金針封住了傾慕的陽明經六穴,太沖,氣宮,神宮,天闕穴位。」
「用銀針封住了傾慕的少陽經,少陰經等十穴。」
「最後用紫銅針,封住了傾慕的督脈五腧五穴。」
「但也只是暫時封住她的毒素,不讓其破壞傾慕的氣血,可想要徹底解毒,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才行。」
「你可知道她昏迷之前,都見過什么人?」
秦鑾通扶著床頭,只覺得頭暈眼花,堂堂鍛魂境一重巔峰的強者,在這一刻也虛弱之極。
因為這三十針,全部以內力催動灌輸,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和省力心理,否則必然前功盡棄。
這一套針法,也是他壓箱底的東西,就連陳守則都不熟悉,也沒有練習到家。
這就是陰陽轉合三十針法門,金針為陽,陰針為陰,而紫銅針半陰半陽轉合。
此法可以逼出百分之九十五的世間劇毒,以及各種毒氣,毒風,傷寒,改善重病等等。
可是即便如此,也很難治療蘇傾慕的問題,解毒。
「見的人太多了!」
秦朗苦澀一笑,且不說最後見過的沃特幾個人,包括在這之前在會場里面,光是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周圍就有成百上千的人。
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不過…
秦朗忽然想到了坐在蘇傾慕後排的美紗爾,那個很怪異的d國老女人,難道是她?
可她究竟是什么時候給傾慕下的毒?而且下毒的時候,傾慕竟然毫無意識嗎?
若說下毒最有可能的兩個人,一個就是這個美紗爾,還有一個自然是最後見過的沃特一伙人。
「若是找不出下毒之人,只能再找一個人,或許可以救蘇傾慕。」
秦鑾通沉默許久,皺眉開口。
秦朗看向他,但沒問,因為他知道大伯父肯定會說。
「都說我地守天的龍醫之術高超,或許的確如此。」
「但若論用毒,這世界唯有毒王,當持此道第一。」
「只是…」
他說到這里,面色露出無奈的苦澀笑容,更陷入某種回憶。
「只是毒王若知道你是我侄子,只怕會見死不救。」
秦朗不解的看向秦鑾通,忍不住問:「為什么?」
秦鑾通苦澀一笑,搖頭道:「因為當年我喜歡打抱不平,在我四十歲的時候,路過南異洲的某個國家,在一個小城里,我發現他作惡下毒,害死數百無辜百姓,目的只是練就他的毒術。」
「我沒有忍住火氣,便打斷了他一條腿,更碎了他的心脈,如此這仇就此結下了。」
「這么多年,便再也沒有毒王的消息傳出。」
秦朗聽著秦鑾通的話,默然不語。
現在自己能怪秦鑾通當年多管閑事嗎?若是自己遇到的話,遇到毒殺數百個普通老百姓,即便不是龍國百姓,他也會救的。
大伯父的事情,做的沒錯。
可或許從那一刻,就注定因果關系吧。
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該輪到秦鑾通頭疼。
「我試一試找出下毒之人,若是找不到…」
秦朗臉色不好看,咬著牙齒再度開口:「我就算是跪著求,也要求那個毒王,為傾慕解毒治療。」
安娜站在一旁盯著秦朗這個東方硬朗帥氣的面孔,心中復雜感慨。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為了一個女人,他堂堂秦王之尊,竟然不惜跪地求?
她還從未聽過秦朗給誰下過跪,當然除了天地君親師之外。
她又看了眼坐著接受針灸的蘇傾慕,眉頭皺起。
蘇傾慕這個中毒的樣子,她怎么有些熟悉那?
似乎…
忽然,安娜腦中閃過一個片段,頓時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