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見我?那就見嘛,國王是君,他想見誰,還用商量嗎?」
靈武霄聽完了秦朗的話後,忍不住發了脾氣。
他很不滿意趙麒的表現,堂堂國王,想見臣子,還這么磨磨唧唧的,還這么瞻前顧後。
他就是直接開車闖入方寸山,自己還能說什么嗎?
「這不是尊敬您老人家嗎?」
秦朗喜笑顏開的奉承著老爺子,然後小聲的嘀咕起來:「您老人家都快成活化石了~」
「小子,你師父我是鍛魂境一重,耳聰目明。」
靈武霄瞥了眼秦朗,冷笑一聲。
「師父,別生氣。」
秦朗倒是忘了這一茬,自己不管多小的聲音嘀咕,在師父耳中都能聽的很清楚。
甚至如果鍛魂境達到五重甚至六重的時候,連心里想著什么,都能察覺到。
那才是最厲害的時候,無限制的接近了所謂的神。
「你這一段時間在兌省,動作不小啊?」
靈武霄一邊翻閱這書,滋滋有味的看著,一邊和秦朗聊起了兌省的事情。
「先是把山市掃盪了一遍,政事堂十二個高員,被你掃進去九個,差點導致山市運轉不下去。」
「又在兌省政事堂發號施令,嚇的很多省領導徹夜失眠。」
「最後又在沙丘市搞了一波,又掃進去上百個干部。」
「我說朗兒啊,你這個做法是不是太酷烈了啊?可不能做古代的法家啊,法家的做法,可是會傷人傷己的。」
靈武霄放下書本,語重心長的勸著秦朗。
以往他不會干涉秦朗所做的決定,以及所做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他覺得有必要規勸秦朗一番。
因為秦朗的做法,很多時候並不符合當地的利益,可以去嚴打,也可以去反腐,可問題是這么大范圍的,是很容易出事的。
而且造成這么多的空位置,會引起下面以及外地各省市的干部瘋狂的斗爭,就是為了填補這個空位。
如此一來的話,反而影響非常大。
「師父,您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秦朗皺起眉頭,也坐在另外一邊的太師椅上,望著師父問道。
在這件事上面,他和靈武霄有著不小的爭議。
「你想過沒有?你這么做了之後,會把吏治徹底管死,就會出現懶政和躺平的現象,高層干部不敢做事,便會推卸責任,把一切都堆給底層干部。」
「底層干部壓力倍增,干脆什么都不做了,躺平,反正多做多做嘛,所以就不做了。」
「一旦行政風氣,變成這個樣子之後,是很可怕的事情。」
「三冗的問題的確很棘手,冗官,冗費,冗軍,都要去解決。」
「可你這么大刀闊斧,震懾的效果是起到了,可後患無窮。」
「師父比你多活了五十多年,也見過太多的官場現實。」
「朗兒,不能這樣下去了。」
「你要做的是治理,而不是挖坑拆牆。」
「兌省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龍國也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啊。」
靈武霄語氣極其復雜的,語重心長的看向秦朗,勸著。
秦朗的臉色有些郁悶,也有些不甘。
如果是別人和自己這么說的話,自己早就懟了回去。
但這是自己的師父,自己不能,也不會。
況且師父所說的,的確有很多道理。
其實這就是個兩難的選擇了,要么就大刀闊斧的打擊犯罪。
要么就懷柔政策,溫水煮青蛙的一點點對症下葯。
「師父,是不是有人跟你遞話了?」
秦朗想了很久,然後抬起頭看向靈武霄,沉聲問道。
他覺得自己師父的想法跟以前有些不同,肯定是受了別人的影響。
若不是有別人和靈武霄探討過這個問題,斷然不會讓師父如此言明的規勸自己。
那些人都知道,想要勸自己,沒資格的不行。
而有資格的,一共也就是那么兩個。
國王趙麒做事比自己還要激進,他不太可能是這個規勸的人。
那么只剩下靈武霄了,作為自己的師父,他規勸自己,自己肯定要考慮,要去聽從。
「是孔照祥?還是馮雲?或者是其他人?」
秦朗能夠想到的人選里面,也就只有這幾個人了。
因為他們的想法偏保守,偏發展經濟。
「都不是,是老夫自己要跟你說的。」
「你覺得以師父的為人,誰能影響我?」
靈武霄瞥了眼秦朗,冷笑著開口。
他很是不屑,別人的想法也配影響自己?
要不是他自己想這么和秦朗說一說,那么誰也不可能影響他,更別說利用他。
「好吧,師父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也會柔和一些。」
師徒兩個人沒有再繼續爭論下去,適可而止。
「刀疤叔去哪了?怎么沒看到刀疤叔?」
秦朗看向房內和屋外,都沒見到刀疤叔的身影,不禁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