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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說三十而立,我這個徒兒啊,可算是到了這個年紀。」
靈武霄坐在方寸山的院子內,望著漫山的白霧籠罩,猶如人間仙境,他心中所思所想的卻是自己的小徒弟。
刀疤站在一旁,為靈武霄端著茶壺,只等靈武霄喝掉茶水,他給續杯。
「真年輕啊,才三十歲,卻已經掌權了十年。」
刀疤連連感慨,有些時候不提秦朗的年紀,可能都忘了秦朗多大了。
現在提到了秦朗的年紀,才忽然發覺,他還是個年輕人。
只是這樣的年輕人,卻已經在這十年時間里面,立功無數,羨煞了那些六七十歲的龍國高層。
有些時候就連刀疤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輩子立下的功勞,還沒有秦朗的十分之一,也是空活了幾十年歲月。
「少年得志,並非好事,早晚要栽跟頭的。」
靈武霄搖了搖頭,眼中充斥著憂慮。
刀疤聽了主人這話,忍不住問道:「秦朗一直以來都明白自己再做什么,豈能栽跟頭?」
他覺得靈武霄這話,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秦朗了。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年輕人,取得這么大成就,有了這么大的地位和權力,或許會栽跟頭。
但秦朗應該不會,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這樣的人,豈能會栽跟頭?
靈武霄搖了搖頭,看向刀疤說道:「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並非說秦朗會變,而是有些時候,事情bī著你變!」
「自你說了姬月蘭的事情,以及這里面有宗鐵勛的影子,我就意識到,秦朗以後會被他這個便宜父親給牽扯到。」
「宗鐵勛所做什么事,我雖然不清楚,但絕非好事。」
「而秦朗這小子,若是輕信了宗鐵勛的話,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刀疤不以為然的笑道:「主人,秦朗為何要輕信宗鐵勛的話?明知道是假的,為何要信?」
靈武霄面sè復雜,目光深邃的呢喃一聲:「可若宗鐵勛說的,都是真的那…」
刀疤登時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望著靈武霄,想要開口說句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靈武霄的話,讓刀疤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
刀疤的臉上滿是驚恐之sè,他很清楚如果宗鐵勛說的那些話,若是真的話,那龍國很有可能永無寧日啊。
以秦朗的性格,斷然不會這么算了的。
可宗鐵勛說的話,真的是真的嗎?
他看向靈武霄,卻看不清楚靈武霄此刻的心思。
靈武霄望著遠處的群山疊嶂,白霧籠罩,猶如此刻的心一般,蒙上了一層yīn霧。
「有些事,早晚會兜不住的。」
靈武霄輕聲開口,臉sè帶著幾絲復雜和無奈。
「主子,當年三大家族覆滅,您派我去救秦家,可我去了之後,發現那些仇家的境界…」
「並不高,對吧?」靈武霄替刀疤說出沒說完的話,並且望向刀疤。
刀疤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是的,實力最qiáng的也不過才煉骨境五重而已。」
「當然三十年前的時候,煉骨境五重,已經是頂級高手了。」
刀疤也不得不承認,三十年前和現在是不一樣的,煉骨境五重,現在可能不算什么,但三十年前真的是要命的境界。
「可即便如此,龍國也不是沒有境界相同的qiáng者,龍國更是有官方組織的qiáng者,以龍國當時的情報能力,真的發現不出什么嗎?」
刀疤心中有所憂慮和疑問,忍不住問著靈武霄。
靈武霄目光復雜,心中有些酸苦。
「太宗晚年,做錯了的事,最終可能都會報復到他的子孫身上啊,可若是連累了龍國,那就是大罪。」
刀疤沉默了,靈武霄已經說的這么清楚,他若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可就太愚蠢了。
可聽清楚靈武霄的意思,他心里面卻很是復雜,也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