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紅主教這件事,還有什么其他的話嗎?」
秦朗再度開口問著宗鐵勛,至於後者提及王室漠視三大家族被屠戮之事,他並不打算多說。
這種事情,即便是太宗主動而為,那必然也已經無法追究他的責任。
總不能把太宗的陵墓挖了吧?這種事情做了沒意義,無能狂怒的泄憤。
真正找原因的,其實還是三大家族自身,甚至龍國古武界的問題。
若你qiáng,誰能讓你亡?
若你弱,誰不想欺負你?
國內的局勢,說白了也就是這么回事,並不是大家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就一定要幫你的。
敵我矛盾,有些時候甚至還不如內部矛盾更激烈。
攘外先安內的思想,深入人心。
秦朗也能夠猜到太宗當年的心思,估計是覺得三大家族的存在,不利於龍國古武界的發展,更不利於龍國朝堂的掌控。
所以三大家族被削弱實力,符合這些當權者的想法。
人心才是最黑暗的,人心才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你難道不生氣嗎?你就不想報復嗎?」
宗鐵勛見秦朗聽了他這番話,竟然毫無半點回應,徹底怒了,攥著兩只拳頭,朝著秦朗咆哮。
「秦朗,你還是不是秦家之主,你還是不是血性男兒?」
「家族之仇,永世不忘,難道你要數典忘宗?」
宗鐵勛破口大罵,他徹底對秦朗的表現失望透頂。
安道白試圖攔住宗鐵勛的口不擇言,但他拽不住,宗鐵勛心中的仇恨已經深不見底,他這輩子如果不為了復仇而活,早就成行屍走肉了。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復仇。
也只有復仇。
秦朗冷眼旁觀著宗鐵勛的發火,對於他的指責,尤其是數典忘宗這般的話,讓他冷笑不已:「我數典忘宗?我至今姓秦,我的兒子也姓秦!」
「你說我數典忘宗?」
「請問你,現在姓什么?你在哪?你可還敢見你父親?敢見你的族人?敢活在陽光之下?」
「我數典忘宗的話,你與紅主教勾結是何原因?」
秦朗覺得宗鐵勛的這番話,極為可笑。
他已經滿腦子都是復仇兩個字,為了復仇甚至已經到了絕對偏激的地步,早已經忘記了一個人該有的克制力和理智。
一旦腦子全都是偏激的仇恨與殺戮,距離滅亡瘋狂,也差不了多久。
「你…」
宗鐵勛被秦朗的一番話,堵的啞口無言,想要說些反駁的話,他都說不出來。
他的所作所為,遠比秦朗更像是數典忘宗。
秦朗收回目光,看了眼安道白說道:「安前輩,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他已經不和宗鐵勛對話,這個宗鐵勛如今已經陷入癲狂之中,自己完全無法和他交談。
所以他問安道白。
安道白看了眼宗鐵勛,之後才朝著秦朗苦笑著說道:「其實今日來,原本是想請秦王爺,能夠…」
「安道白,不必說了!」
「不要求他,他這種懦夫,他這種跟著王室混的走狗,不必求他。」
宗鐵勛咆哮一聲,打斷了安道白的話。
然後氣呼呼的推開茶室的門,瞪著秦朗冷笑連連:「秦朗,希望你還記得骨子里流淌著的是秦家的血。」
「你母親死在何人手上,你關心過嗎?」
「王室?哈哈哈哈,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日之舉。」
「王室,王室,哈哈哈哈!」
宗鐵勛狂笑著,眼淚卻順著眼角流出,眼眸泛紅的轉身就走。
安道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跟著宗鐵勛往外走。
「安前輩,到底所求何事?」
秦朗喊住了安道白,皺起眉頭問道。
安道白猶豫一下,然後低聲說道:「紅主教在暗中控制和收買龍國古武界的三千勢力。」
「你父親,呃,我家主人所求之事,就是希望你能夠幫助他掌控江湖古武界,他,想做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