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先領著他們出去。」
趙懿抬起頭來,看向周圍的十幾個老頭子,最後朝著那一身黑sè西裝的老者開口出聲。
黑sè西裝老者立即點頭,然後轉身帶著十幾個老兄弟們往外走。
「秦王,我出去抽顆煙。」
韓遠洋立即也站起身來,往外面走。
趙懿把他的人支開,明顯是有事情要說。
而自己也是個外人,不等秦朗開口,他自己先離開。
秦朗滿意的點頭,這個韓遠洋倒是個有眼力見的,不然自己還要讓他先離開。
自己要求,倒是不如他自己提出來。
韓遠洋緊隨十幾個老人的身後,離開了這間會議室,並且關上了房門。
其實對於古武者而言,如果想要偷聽的話,這簡單的一層牆,根本沒有任何阻擋的意義。
但離開,更多只是表現一種態度而已。
還有既然出去,就不會動用意識來探查,這也是做人的一種信譽。
趙懿見到十幾個人都走了,他臉sè立馬嚴肅下來,看向秦朗,面sè復雜。
秦朗見老國王這樣反應,他有些詫異,不知道趙懿要做什么。
「趙叔,您…」
趙懿立即擺手,打斷了秦朗要說出來的話。
然後趙懿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秦朗的身前,正對著秦朗。
秦朗更加的詫異和不解,趙懿要做什么?
就在他不解其意之時,卻只見趙懿抱拳,然後將他的腰彎了下去,足足彎了九十度,朝著秦朗行了一個大禮。
秦朗猛的站起身來,他被嚇了一跳,趙懿這是做什么,二話不說就朝著自己行如此大禮。
「趙叔,這是干什么,您…」
「秦朗,你不要動!」
趙懿擺手,推開秦朗要扶他起身的手。
他面sè極其凝重的望著秦朗,沉聲開口:「秦朗,我趙家王室,對不起你們秦家,更對不起三大家族和古武界!」
「想必宗鐵勛,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
「但他了解的也只是一部分,老夫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但趙家王室做錯了事,就要認!」
「趙麒是現在的國王,他不能認錯,否則君王威嚴淪喪,對國家穩定不利,將會無法服眾。」
「我父王,也就是仁宗,早就死了幾十年,屍骨都爛沒了,更不可能道歉。」
「上不成,下不行,唯獨老夫合適。」
「老夫是太宗國王的親生嫡子,更是龍國現任國王的父親,老夫登基國王三十年,是最適合道歉的人選。」
「秦朗,你現在不是秦王,不是朝堂中人,你現在是秦家之主,而我就是代表趙家王室,和你道歉。」
秦朗臉sè凝重些許,然後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
他大概知道趙懿所說的道歉,指的是什么事情了。
那既然如此,自己便真不能扶著趙懿起身。
宗鐵勛的那番話,又怎么可能讓秦朗真的無動於衷。
王室的做法,的確傷了他的心。
若無那場屠戮,自己跟父母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yīn陽兩隔,父子因為仇恨和執念,無法相認。
爺爺現在蒼老的已經不行,但扔心心念念復仇之事。
大哥李玄狂,也無法和秦家相認,無法認祖歸宗,只怕要成為爺爺臨死前的遺憾。
這些,這一切,縱然是仇家所導致,但也有王室的冷眼旁觀,甚至是推波助瀾的功勞。
所以趙懿代表國王,代表王室,代表他父王太宗,給秦家道歉,也就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