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是不會讓你專美於前的。」
「在你們還沒有什么矛盾之前,你最好盡快主動放權。」
「難道你真的覺得趙麒不會猜忌你嗎?」
柴令元並沒有把秦朗的怒火放在眼里,即便秦朗此刻很生氣,他也要說。
因為今天不說的話,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說的機會了。
如果現在不說的話,秦朗萬一以後真的出現飛鳥盡良弓藏的下場,那真的是國家的不幸。
雖然他人微言輕,可如今龍國上下,能夠和秦朗說這些實話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甚至幾乎沒有。
秦朗還是那個秦朗,但秦朗也不是那個秦朗了。
某種程度來說,秦朗沒有變,他還是那個擁有赤子之心的秦朗,還是那個一心為國的秦朗。
可反過來說,這樣的秦朗勢必會走到一條偏激的路上,他會越來越不信任龍國的其他高層,越來越獨斷專行,什么事都要插一腳。
要知道過分的勤快,在其他人眼里面,那就是最大的錯誤。
秦朗一旦走入這條偏激的死胡同的話,其結果可能已經注定。
「秦朗,靈老前輩是否比你聰明?」
柴令元見秦朗的臉色不好看,他也不在乎,他繼續開口問著秦朗。
秦朗抬起頭來看了眼柴令元,然後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師父比你聰明數倍,他老人家堪稱天下第一謀略。」
師父能夠把他都騙了,結果人家根本就沒事,還順便解決了一次大危機,殺了那么多人,也讓那么多國家都暴露,著實離開。
「靈老前輩當年權勢是否比你現在還要大?」
柴令元繼續開口問著秦朗。
秦朗還是點頭:「是,師父當年權勢比我還要大,還要徹底,師父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做到了權勢滔天,朝堂和地方,八成都是師父的門生故舊。」
「靈老前輩是不是比你實力還強?」
柴令元聽著秦朗接二連三的回答,他繼續開口問道。
秦朗皺起眉頭,不太明白柴令元為何接二連三的這么問?
但他還是點頭:「是,師父的實力,自然比我強,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沒能追到師父的腳步。」
「所以,連靈老前輩都隱退朝堂,把自己關到方寸山之上,遠離朝堂權柄,你秦朗又比老前輩多個什么?」
「憑你赤子之心?你以為靈老前輩沒有嗎?」
「還是憑借你的愛國之心和報國之心?老前輩同樣不比你少吧?」
「你沒有老前輩那么厲害,沒有當年老前輩的權勢那么重,也沒有老前輩聰明。」
「可為什么老前輩要隱退?不再過問政務?你想過沒有?這是為什么?」
「秦朗,有些時候聰明人,真的容易被聰明誤。」
「你就是這個聰明人,同樣…」
柴令元目光死死的盯著秦朗許久,然後冷笑一聲:「你也是這個被聰明誤的人。」
「以往出訪這種事情,你秦朗是非去不可,基本上已經成了朝堂慣例,就連國外各國都適應了這種情況。」
「為何這一次,國王趙麒要堅定的自己去?而不是派你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要危機來臨的時候,再去醒悟,那樣的話就徹底晚了。」
「溺水者都是會游泳的人,因為不會游泳的人,是不會去水里的,他們不會作死!」
「只有會游泳的人,才會作死!」
「道理,都是一樣的。」
「我還有軍務要忙,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