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夫人趴在墓前哭泣的雙肩顫抖,耳邊徘徊著雲乃痛苦的哀嚎聲,陳伯也不禁感動的落淚。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
死者已矣,可活著的人,還在因為死去的人而痛苦不已,那種復雜的心情,沒有經歷過的人,又怎會懂。
……
哭了很久,一次性的發泄了心中所有的悲傷和委屈,雲乃擦干了眼淚,吸了吸鼻子重新打起精神坐在墓前,淡然的道,「放心吧,這件事沒完,不管多久,也不管發生什么,只要凶手不正法,我就會一直查下去的。」
她站起身,重新戴好墨鏡,隱去了一臉的悲傷,拍打去身上的塵土,深吸口氣,「蘇蘇,安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替你做。」
臨走前,她又留下句『我絕對不會讓你白死的。』然後轉身,拄著拐杖離開。
……
一個星期後,雲乃的腿傷好了很多,已經可以除去拐杖,完全直立行走了。
只是因為傷口還未完全愈合,走路還有些不自然,而且不能獨自行走太長時間。
這日,裴侑年破例的回了家,而剛從玄關進來,就看見客廳上擺放著的一個大行李箱,他納悶的環顧四周,正巧雲乃從樓上下來,她換了出門的衣服,披著呢子的黑大衣,過膝的高跟皮靴,手臂上挎著個lv的限量版包包,無名指上幾克拉的鑽戒在黑色的映襯下,璀璨漂亮。
「你回來了。」雲乃走下樓時說。
裴侑年點點頭,「嗯,你這是……」
「去美國。」她直接回話。
他詫然的愣住,「你去美國?怎么從來沒聽人說起過?」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沒必要什么事兒都像您匯報請示吧?而且去美國也是臨時決定的。」雲乃淡淡的回著,臉色緊綳著,面無表情。
看著這個女人,裴侑年突然有種很陌生的感覺,短短一個月,她的變化居然如此之大,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她,眸光緊縮,「你去美國做什么?」
「看看陶叔叔和阿姨,順便調查一下陶蘇出道這兩年的事,看看又沒什么線索。」雲乃沒有避諱,開門見山的道。
「又是陶蘇!」裴侑年一聽這名字,不禁頭疼,「怎么總是這個女人呢?這個案子不是結了嗎?凶手也找到了,你還查什么啊!」
雲乃轉過身,「是誰規定已經結案的案子不能再調查的?我是陶蘇的朋友,我想查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吧,怎么了?難道說我查這個案子,裴總有意見?」
『裴總?』怎么這兩個字從她嘴里叫出來,裴侑年覺得那么別扭呢!
不過看得出來,對於這個案子,雲乃對他還心存芥蒂,一臉的疑慮重重,索性,他聳聳肩,冷笑,「我沒意見,你要是能調查清楚,還我清白,我還高興呢!隨便,你願意去美國,那就去吧!隨便你想怎么折騰,都依你。」
「那多謝裴總了。」她淡然淺笑,然後示意陳伯搬行李箱,去機場趕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