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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美琪有些不可確定的看著他，失控的冷笑，樣子近乎崩潰，頹然的花容失色，一臉的驚慌與茫然。

白慕辰倒有些不耐的反問，「有什么可笑的嗎？」

「我和你交往了四年半，如果不是因為你單方面的提出了分手，我們現在還是一對公認的戀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難道你連我愛不愛你都不確定嗎？慕辰，你讓我感覺好失敗，真的……」

聽著她說的這些，白慕辰微微皺眉，略有厭煩的深吸口氣，「美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理取鬧？分手確實是我先提出來的，沒考慮過你的感受，讓你傷心了，但不管怎么說，我現在也結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了，還提什么愛與不愛的，有意義嗎？」

「怎么沒有？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要糾纏你，只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四年多的時間，我一直愛著你啊，你是不敢確定呢？還是故意不想知道？」

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朴美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感情上的強者，她可以任意踐踏欺凌其他的男人，感受戀愛的喜悅，喜歡被他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可是事實上，白慕辰，這個人，這個名字，成了她一生之中最大的失敗。

他像個影子，在她的心上，永遠揮之不去，一直某一天，她從恍然的謎語之中明白了這一切。

「美琪，你冷靜一點！」白慕辰用一種安慰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她，恍若是對待精神病患者一般，他的小心翼翼，完全超過了原本的程度，「我們沒有必要糾結於這個問題了，不管怎樣，都回不去了，懂嗎？」

朴美琪訕笑的點點頭，清澈的大眼睛里淚光閃動，「是啊，確實回不去了，但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慕辰，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你外面的緋聞就從來沒斷過，我也從來沒說過你什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你還年輕，一時的逢場作戲罷了，我覺得在這個圈子里，我們才是最合適的，就算你是萬花叢中的那只花心的蜜蜂，可也有一天會在我身邊永遠停留，可是這個想法在你和沈溪結婚的那一瞬間，徹底的顛覆了，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什么，只是我好不甘心，當今天一看見你和小若在一起時，我心里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你確定這么做對得起沈溪嗎？還有，對於我們的過去，你就真的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你想讓我對你說些什么？」白慕辰冷然的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朴美琪一驚，「我們在一起那么久，你突然提出了分手，又閃電般的結了婚，難道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哪怕，哪怕只是一句很簡單的『對不起』朴美琪也覺得它的意義非凡。

但事實上，白慕辰沒有給她最後動容的可能，他冷冽的眼神，如臘月里的寒風，陰冷的刺進朴美琪的內心深處，他壞笑的勾起了唇，「朴美琪，我們是同一類人，這點你應該早就清楚的吧？四年多的時間里，我們假借著情侶的名義，誰也沒有放棄尋找真愛，你和我，大家都是彼此彼此，難道不是嗎？」

「什么？」她有些難以置信，「這就是你對我們幾年感情的總結？還是說你覺得我在與你戀愛期間，還做了什么……」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白慕辰截斷，「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不管當初如何，都過去了，你就不能從過去的深淵中解脫出來嗎？我以為和沈溪結婚，還是怎么樣，對你來說都沒什么打擊可言的，但你現在的反應，讓我感到很抱歉。」

朴美琪楞住，她忐忑不安的呼出一口氣，用一種復雜的目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