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她只想出口氣而已(1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3056 字 202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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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當然不敢讓大哥知道。

蘇辛夷瞧著容王對束家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很難過的樣子,就知道他跟束家的情分沒多深。

至於晏瓊思那邊,她自然是問都不問一句,猶豫一下,問了一句商君衍的傷。

容王也沒多想,就道:「好像沒什么大事,就在家里養傷呢。不過,他這次也算是在父皇面前露了臉,這傷不虧。」

這話太過於理直氣壯,蘇辛夷反倒是哭笑不得,總覺得容王殿下現在對商君衍有點敵意。

不過一想也是,商君衍又不肯娶他表妹,他自然看他不順眼。

上輩子商君衍聽從家里的話效忠於容王,與晏瓊思的婚事就算是他不知情,但是兩家的長輩都心知肚明,容王肯定是知道的並認為商君衍是同意的,所以關系才會和睦。

哪知道這輩子商君衍比她還要叛逆,不肯答應與晏瓊思的婚事,又對容王避而遠之,倒是不知不覺地上了太子的船,所有的事情全都遠離了原來的軌道。

蘇辛夷心里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重來一世,最高興的事情大概就是能避免的厄運都避開了,家人安好,關系和睦,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容王沒發現蘇辛夷復雜的神色,直直地說道:「我說蘇辛夷,這次龍舟賽你只能給本王做陪襯了,單打獨斗你厲害,但是賽龍舟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你們這才不落水了吧?」

蘇辛夷聽著容王的奚落,恨不能送他一腳,隨即說道:「王爺,大話先別說在前頭,萬一呢?」

「那不可能!」容王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給你說,這次龍舟賽的獎勵是父皇親自設下的,你知道是什么嗎?」

蘇辛夷其實沒多大的興趣知道,畢竟她也知道這次他們齊國公府重在參與,不過給容王幾分面子,還是問了一句,「是什么?」

「夜光杯!」

蘇辛夷挺意外的,皇上這么大手筆的嗎?

看著蘇辛夷震驚的神色,容王哈哈大笑,「你等著,這夜光杯肯定是我的。」

蘇辛夷瞧著容王十分囂張地走了,這樣子實在是很難令人相信束家的事情對他有什么打擊,完全沒有。

看來陛下對這個兒子果然是喜歡得緊!

想到這一點,蘇辛夷就覺得很微妙,不太喜歡陛下對容王的這份偏寵,因為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份偏寵,讓容王有了與太子一爭儲位的決心。

但是,又看著容王現在那副傻憨憨的樣子,好像也做不成上輩子那個他,又覺得沒什么威脅。

蘇辛夷難得自己也糾結起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辛夷跟哥哥們匯合一起回了家,晚上蘇辛夷繼續埋頭苦讀,只是偶爾會走個神,不免去想陛下最終這么處置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有許玉容……

忘了跟容王問一句許玉容現在如何了,她與束學博和離,又被廣平郡王妃找上門算賬,想來日子肯定好過不了。

蘇辛夷猜測的沒錯,第二天她讓展橋去打聽一二,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

許玉容和離回家之後,安定侯對這個女兒十分不滿,還不等這火氣發出來,結果廣平郡王妃帶著人上門了,還把安定侯府都給砸了。

晏瓊思被害得那么慘,廣平郡王妃肯定不會遷怒自家的侄子,一股怒火全都灑在了許玉容身上。

這么一鬧,安定侯覺得實在是丟臉又氣憤,就把許玉容逐出家門。

蘇辛夷看著展橋,「真的逐出家門了?」

展橋點點頭,「是,聽說只許她帶走了一個小箱子,其他的什么都沒給。」

安定侯實在是太狠心了,這可是親女兒啊。

蘇辛夷也沒想到安定侯這么狠心,不過想想能養出許玉容這樣的女兒,安定侯這樣做倒也不奇怪。

「安定侯夫人也沒勸?」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展橋搖搖頭,「不過,就算是勸了只怕也沒能說動安定侯。」

蘇辛夷不免又想起當初自己才重生回來後,安定侯夫人帶著許玉容上門道歉時的那一張嘴臉,那么刻薄勢力的人,確實也不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多親厚之輩。

再加上之前也聽說過一些安定侯夫人對許玉容這個長女不滿的事情,現在想想也就不稀奇了。

直到此時此刻,許玉容落得這樣的下場,蘇辛夷心里最後那一點傷痕也就抹平了。

許玉容和離歸家又被親爹逐出家門,終其一生她能翻身的希望太渺茫了。

上輩子她害得自己那么慘,這輩子她自己被自己的欲望牽扯著,最終落得這樣的田地,實在是怪不得誰。

蘇辛夷看著展橋又問道:「榆林衛那邊可有信來?」

「暫時沒有。」展橋回道,「據他們上次來信所言,估摸著再來信也得一兩月之後的事情。」

蘇辛夷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首先還得保證他們這一趟草原之行順利。

千里相隔,她也只能希望他們平安歸來。

因為扶乩案京城很是熱鬧了一段時間,這次的案子又是太子所破,而且太子殿下為了破案追拿真凶時還受了重傷,一時間在民間的聲譽大漲。

蘇辛夷知道後自然替太子殿下高興,殿下這樣的好人,就該被萬民記住。

蘇辛夷的行程基本都固定住了,每天天不亮就陪著哥哥們去演武場練習,隨後再去大明湖劃船,跟朱家的人都混熟了,後來又遇到了其他人家,比如武安侯府的龍舟,李太師家的龍舟,右僉都御史家的。

這三家跟蘇辛夷的關系都不是很好,李太師家雖然李貴妃上次在宮里對她很是親近,但是李太師府上人因為李紀的緣故對她有些仇視。

武安侯府更不用說,她現在成了未來的太子妃,奪走了裴念薇的希望,裴家人現在見到她都假裝不認識她,視她如空氣。

至於右僉都御史家,她跟商從清的關系那么差,兩家自然也是毫無往來。

因為這次朱蟬衣的四處游說,不少人家的姑娘都願意出來樂一樂,站在龍舟上像是個吉祥物似的,所以蘇辛夷參加也就沒有那么多人的置喙。

當然也有人拿著她的身份說事,但是蘇辛夷只要別人不直接在她面前直說,她就假裝不知道。

為名聲所累的事情,上輩子已經受夠了苦,這輩子就算了。

終於等到端午那天,一早蘇家兄妹就一起去太夫人那邊請安用飯,太夫人笑著鼓勵幾個小輩,就連老太爺都過來了,幾個人頓時覺得壓力有點大。

太夫人笑著看著丈夫,老太爺假裝不知,看著幾個孫子說道:「別太丟臉。」

眾人:……

蘇辛夷低頭憋笑,蘇京墨還有蘇希仙也樂得不行,但是不敢在大家面前表露出來,低著頭憋得很是辛苦。

吃完飯,大家坐上車前往大明湖。

清晨的大明湖人還不算是太多,蘇辛夷等人來得早,路上不算是擁擠,但是也已經能看到附近的百姓已經慢慢的朝著大明湖聚集。

湖面之上各家的龍舟齊齊整整地擺放在那里,齊國公府有人專門守著船,看到自家的少爺姑娘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隨著太陽慢慢地升起,很快的人就越來越多。

齊國公府的人今日力求不墊尾,穿得也格外的低調,兄妹是做的一樣的玄底紅邊的衣裳,不打眼,很低調。

朱蟬衣帶著哥哥朱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兄妹一身紅衣滾黑邊,兩家正好相反,這一照面頓時都樂了。

朱蟬衣拉著蘇辛夷去一邊說話,比賽還早著呢,不耽擱他們聊天。

朱鎰對妹妹沒辦法,就跟蘇翼他們湊在一起說話。

蘇家在臨湖的酒樓包了一個月的廂房,此時站在窗邊能將大明湖的風景看得清清楚楚,遠處波光粼粼,岸上綠樹紅花相映。

今兒個是個好天氣。

「今日覺得如何?」朱蟬衣看著蘇辛夷笑著問道。

「力求不墊底。」

朱蟬衣就笑了,「這可真是不像你。」

蘇辛夷對著朱蟬衣的打趣無奈地說道:「沒辦法,我哥哥們以前更喜歡讀書,他們這是因為參賽才臨時練起來,肯定不如你們家常年習武的有力氣。」

這是不爭的事實。

習武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能速成的事情,這近一個月哥哥們的表現,說實話蘇辛夷何止是滿意,已經是超級滿意了。

就連蘇滁最不喜歡練武的都咬著牙堅持,她這個做妹妹的很是佩服,所以她願意陪著他們天不亮就起床訓練。

「不過也不好說,還有好些文臣之家參與,你們家有你與你大哥,怎么也不會墊底的。」朱蟬衣道。

「反正盡力就好。」蘇辛夷期盼不高,重在參與,今年不行,可以等明年嘛。

再練一年,難道哥哥們還不行?

倆人說著閑話,看著湖邊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忽然就出現一隊黃色衣衫的隊伍,她立刻只給蘇辛夷看,「那是不是容王殿下的隊伍?」

蘇辛夷順著朱蟬衣指的方向望過去,隨即嘴角抽了抽,「這么招搖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