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抓人(2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2541 字 2022-09-08

蘇辛夷聞言一笑,「既是這樣,倒是我來得不巧了,多謝賢妃娘娘告知。」

齊賢妃便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這能有什么。倒是這次狩獵太子妃一鳴驚人,你這身本事確實不俗。」

蘇辛夷一下子摸不清楚齊賢妃說這話的意思,便隨著自謙幾句,「不過是巧合罷了,賢妃娘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便先走一步。」

齊賢妃便讓開了路,「太子妃自便。」

蘇辛夷笑著與齊賢妃辭別,但是也沒有回東宮,而是繼續前行,皇後不在元徽宮,她把話留給趙嬤嬤也一樣的。

何況,方才齊賢妃從御花園那邊過來時,明顯神色不太好,不知道這短短時間又發生了什么。

只是運氣不太好不止是皇後不在,趙嬤嬤也不在,蘇辛夷一見,便也沒留話,打算明日再來。

另一邊齊賢妃沉著臉回自己的昭陽宮,走到半路氣不順,想了想轉頭往春澤宮而去。

阮明妃沒想到這個時候齊賢妃會過來,把人迎進去,瞧著齊賢妃神色不太好,她立刻提起了幾分小心,笑著說道:「賢妃姐姐這是怎么了?」

齊賢妃坐下後,看著阮明妃說道:「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你說襄王出了事兒,與咱們有什么關系,我這不是坐車回來覺得有些憋悶,便去御花園轉了一圈,不想遇上李貴妃,倒是被她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阮明妃還真被這話給驚了一下,便道:「貴妃娘娘現在不忙著襄王的事情,還有心情逛園子?」

這不太可能吧?

襄王就是李貴妃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不管不問的。

聽了阮明妃的話,齊賢妃嘆口氣,「要不說我運氣不好,李貴妃求見陛下結果被陛下拒了,轉頭把皇後娘娘叫了去,你說李貴妃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火。」

偏她今兒個倒霉,逛個園子還能遇上這種事情,哪里說理去。

阮明妃聽了後也直嘆氣,「這也沒法子,誰叫咱們比不過。」

比不過什么?

倆人心知肚明。

要說剛進宮那會兒,倆人也是嬌俏的少女,也曾有過風光的日子,但是架不住人家李貴妃手段高,會邀寵還會做人,把她們倆比得跟豆腐渣似的,好在倆人運氣好,承寵的日子不長,但是好孕來得早,先後生下了兒子,這才能封了妃在後宮立住腳。

只是,雖然是妃位,比起盛寵的李貴妃到底是差了很多,底氣不足。

「哼。」齊賢妃臉色不太好,「咱們比不過就罷了,但是孩子們不好說。」說到這里眼睛一轉,壓低聲音道:「你說這次襄王跟尤香薷被堵到帳子里,聽說衣衫不整的,這得把人娶回家吧?」

阮明妃唬了一跳,「娶回家?不可能吧,那尤香薷不過是個茶馬司大使的女兒,怎么能做襄王妃,襄王府里有一個伏姨娘就夠李貴妃憋火,再來一個尤香薷還不得翻天?」

齊賢妃聽了阮明妃的話,臉上的笑容帶著那么點冷,「尤香薷背後還有個武安侯府呢,你說武安侯府這次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把人弄來,咱們這地界她是擠不進來了,總不能雞飛蛋打,我看著她們肯定得死盯著襄王妃的位置。」

阮明妃沉吟不語,腦子轉的飛快,停了一會兒,這才慢慢開口說道:「正妃怕是不可能,側妃還是有希望的。」

齊賢妃指了指東宮的方向,嗤笑一聲,「側妃?怕是她也沒這個福氣。」

阮明妃默了一下,然後軟聲說道:「賢妃姐姐說的是,就憑著尤姑娘那張臉怕是也沒可能,要么是正妃要么不進門。」

那張臉與先皇後足有五六分相似,這樣一張臉給襄王做側妃,怎么想都覺得令人不太舒服。

她們二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東宮那邊,還有陛下是什么心思了。

「貴妃娘娘這回怕是為難了。」齊賢妃嗤笑一聲。

阮明妃悵然道:「爭來爭去的又有什么意思,到不如咱們這般輕松自在。」

齊賢妃:……

她不是不想爭,而是沒那個本事,若她能有李貴妃那樣的手段與家世,自然也會為自己的兒子爭一爭。

不只是齊賢妃與阮明妃關注尤香薷的去向,朝里朝外很多人同樣在關注。

此時,晏君初正在面聖。

他手里拿到了幾分口供,再加上之前安定侯夫人提供的證詞,現在事情的走向連他自己都有些狐疑。

越是這種時候,晏君初越不會遮掩什么,他與父皇是父子同樣也是君臣。

「兒臣將幾份證據綜合在一起看了看,發現事情很是有些微妙,還請父皇過目。」晏君初將口供奉上。

胡思易忙快步走過來彎腰伸手接過去,然後轉身走到陛下面前,將口供放在御案上,又彎腰退到一旁。

皇帝沒有去拿口供,而是看著太子,「你是怎么想的?」

晏君初對上父皇的目光毫不遲疑的說道:「太醫診脈,九弟體內確實留有葯劑的痕跡,說明他的說法是對的,他確實誤服了令人短時間內興奮以及略微失去神智的葯物。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對尤姑娘做的事情確實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皇帝微垂著頭不知在思量什么沒有開口。

晏君初一見,頓了頓便接著往下說,「至於九弟誤服的葯物來源,據安定侯夫人提供的線索來看,此事與許玉容有關,但是許玉容如今在玉靈庵帶發修行,平素輕易不得出門,這葯物是不是出自她手還需要傳喚審問,另外就算是此物是許玉容所有,那她經誰的手給襄王下葯,還有給尤姑娘指路的那侍衛到底有何目的,背後主子是誰都需繼續追查。」

皇帝終於抬眼看向太子,「那侍衛被抓之後就自殺了?」

「是,還沒把人抓到,只看到有人去傳喚他,他便服毒自盡。」晏君初輕嘆口氣,「父皇,這人如此藐視自己的生命,可見應該是被培養的死士。」

「線索到此就斷了?」

晏君初點點頭,「是,如果還能找到突破口,就只能審問許玉容。」

皇帝忽然開口說道:「這個許氏朕記得她好似曾與皇後有些關系?」

「是,許氏曾是皇後娘娘侄媳。」晏君初說道。

看著皇帝還在皺眉,晏君初又補了一句,「上回因為梁矩一案,束家在其中也受了些牽連,許氏與束學博和離,歸娘家後又被厭棄逐出家門,後來許氏便去了玉靈庵帶發修行。」

想起這樁舊案,皇帝臉色微沉,「如此看來,這個許氏確實不是個安分的,抓人審問吧。」

指路的侍衛一死,線索全都斷掉,想要差幕後之人,就只能去抓提供葯物的人,許玉容這次跑不掉。

「是,兒臣這就讓人去玉靈庵走一趟。」晏君初果斷的應道,稍微遲疑一下,太有看著陛下猶豫著開口,「父皇,九弟與尤姑娘的事情……現在外面傳言紛紛,若是不能盡快處置,只怕九弟的聲譽也會受影響。」

皇帝對上太子坦盪的目光,提起尤香薷的時候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般,皇帝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你去忙你的,朕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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