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夜路走多了會遇鬼(2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2540 字 2022-11-05

蘇辛夷把人叫住,看著他道:「你的婚期馬上就到,現在外頭不太平,為了保證你的婚事如期進行,風風光光,事情不牽連到你身上,娶妻之前最好是在容王府與內廷府之間走動,別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

容王看著蘇辛夷,「你可真是太霸道了,連我去哪里也管?」

「你只要不惹禍牽連到太子殿下,我管你去哪里。」

容王心塞的很,「你這話就太無情了,好歹我也出了大力。」

「是,這力氣用得是不小,把自己都要填進去了。」

容王黑著臉走了。

蘇辛夷看著容王的背影又氣又笑,他這一棒槌下去,京城的水全給攪混了。

陛下若是知道了,只怕要舉著棍子抽他。

張鑒做事可比容王妥當,消息是一點點往外放,京城這么大,他借了曾梁手下小乞丐的嘴,四面八方街頭小巷到處去傳,想要抓到源頭就十分不易了,除非是把所有的乞丐都抓起來。

容王大婚的日子到了,蘇辛夷自然不去的,婚禮上人多眼雜的,她是個孕婦還是當心些,她本想著去元徽宮告一聲罪,卻沒想到皇後先讓趙嬤嬤過來叮囑她,容王的婚事她不用過去,只等著第二日去元徽宮喝茶就好。

皇後啊,蘇辛夷也佩服,能與李貴妃斗這么多年,果然不是取巧。

容王成親那日可比景王吳王還要熱鬧,畢竟是皇後之子,排場也比二位王爺更氣派。

等到第二日,蘇辛夷一早就梳洗打扮,用過早膳後就去了元徽宮。

皇後見到她很高興,對著她說道:「我就知道你得早過來,瞧著氣色不錯。」

蘇辛夷給皇後見過禮,落座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吃喝不愁,日子自然過得舒心,全依仗母後對我的關照。」

皇後今日是真的開心,兒子終於娶媳婦了,媳婦也是她相中的,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氣。

很快阮明妃帶著季蘊,齊賢妃帶著屠靜嘉也到了,彼此見過禮落座,蘇辛夷瞧著屠靜嘉神色和緩,與她眼神一對笑了笑。

屠靜嘉也是抿唇一笑,不敢失禮,又怕被人瞧了去,就挪開了目光。

季蘊比起屠靜嘉的氣色可就差多了,即便是敷了粉,也能看出面色不怎么好,眉眼之間帶著一股郁氣,即便是季蘊盡力去遮掩,還是能瞧出幾分來。

蘇辛夷掃了一眼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聽著皇後與李貴妃交鋒不斷,又看著阮明妃面上帶著笑,但是眼睛深處卻心事重重。

齊賢妃反倒是最為輕松自在的人,兒媳婦省心,兒子又不惹事,等到再有個孫子就真是萬事足了。

很快,容王就帶著朱蟬衣到了,二人進殿之後,先給皇後娘娘行禮,敬茶。

皇後娘娘開心不已,還是循例告誡幾句,然後讓人拿出見面禮,看著朱蟬衣這個兒媳婦十分的慈和。

蘇辛夷看著二人的神色,容王看上去似乎身軀有點僵硬,再看朱蟬衣神色從容,嘖,看來容王昨晚上肯定是吃了點苦頭。

一圈人見下來,蘇辛夷也照例拿出見面禮,對著朱蟬衣笑了笑。

朱蟬衣叫了一聲大嫂,臉也紅了。

容王看看蘇辛夷,再看看朱蟬衣,不是,自己媳婦看蘇辛夷這悍婦臉紅什么嗎?

她看自己都沒臉紅!

這次李貴妃也難得沒有挑刺,只是對著朱蟬衣並不熱情,等到見完禮沒多久,李貴妃就起身告退。

皇後也不留她,她不在這里礙眼,她倒還能跟自己兒媳婦說幾句貼心話呢。

阮明妃與齊賢妃也趁機告退,帶著各自的兒媳離開。

等人一走,容王也想溜,皇後掃他一眼,到底是娶了媳婦的人,皇後還是給兒子留著臉面,這次沒把他叫住。

等到容王一走,皇後看著朱蟬衣便道:「容王這性子隨心所欲管了,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跟母後說,母後為你做主。」

朱蟬衣還挺意外的,忙說道:「王爺很好。」

皇後聽著兒媳這么說心中很是滿意,便道:「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我自己生的還能不知道他什么性子。本宮只盼著你們小夫妻能好好的過日子,若是受了委屈不用藏著掖著。」

朱蟬衣拿不准皇後是真心的還是試探她,畢竟皇後對容王這個兒子有多護著,這滿朝誰不知道,她心思一轉就笑著答應了,但是卻沒說容王一個不字。

皇後瞧著朱蟬衣有些局促,也是,剛進門的小媳婦,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想到這里,皇後便又笑著說道:「你與太子妃關系一向好,沒事你們多走動走動,容王若是惹了你,你又不好跟本宮說,就跟太子妃說,讓太子妃替你出氣。」

朱蟬衣恍恍惚惚的,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皇後是說讓蘇辛夷幫著容王出氣?

蘇辛夷瞧著朱蟬衣那懷疑人生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她強忍住,笑著道:「母後放心,我一定護著七弟妹。」說著又看著朱蟬衣,「七弟妹怕是不知道,容王府上的演武場便是母後特意吩咐人給你建的。」

朱蟬衣忙起身對著皇後道謝,就不太敢信。

皇後瞧著朱蟬衣的神色,便對她說道:「容王的性子一向有些跳脫,以後你是他媳婦,可得幫本宮好好看著,別讓他惹禍才是。若是他實在是無理要折騰,你也不用心軟。」

朱蟬衣:……

皇後娘娘這樣說,讓她心中真的是又驚又嚇,跟她娘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娘說,容王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兒子,是陛下喜歡的皇子,且在京城這么多年名聲一向不太好,讓她成親後一定不能任性胡為,盡量壓著性子,後退一步,能動嘴就別動手,萬一把人打傷了,這可不好善了。

她都想好了,忍字頭上一把刀,那就咬咬牙唄。

但是,昨晚上容王殿下給她的印象與傳聞中可大不相同,今兒個皇後娘娘又這樣與她說,那她到底聽誰的?

瞧著朱蟬衣一臉懵逼加震驚的模樣,蘇辛夷心里都要笑死了,面上卻不能露出來,只對著皇後說道:「母後,七弟妹才剛進門,以後這些事情您慢慢教。再說,我瞧著七弟對七弟妹體貼的很,以後他們夫妻必然會和睦相處的。」

朱蟬衣聽著這話沉默了。

皇後卻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倒是本宮心急了。說起來還是容王這性子不好,本宮總擔心他會惹是生非。」

蘇辛夷聽著皇後這毫不留情吐槽兒子的話,眼睛都眯了起來,笑道:「如今七弟做事可不以前穩重。」

心里卻想著才怪,這一位這才給闖了大禍。

她剛想到這里,就聽著皇後說道:「最近京城有關益王與益王府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蘇辛夷:……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這人不經想,她這才想著容王闖了禍,皇後娘娘這邊就問上了。

蘇辛夷只得做出一臉驚訝的樣子,道:「什么事情?最近兒媳就在東宮呆著沒有出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說著又看向朱蟬衣,「七弟妹知道嗎?」

朱蟬衣對上蘇辛夷真誠的眼神,想了想,又看了皇後娘娘一眼,這才開口說道:「就是最近京城都在說老益王的嫡子傷了腿的事情。」

蘇辛夷狐疑的開口,「這種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又會提起?而且現在益王就在京城,提起這事兒,對益王來說不是什么善事吧?」

皇後從蘇辛夷臉上看不出這事兒她到底知不知情,更無法揣測是不是自己兒子干的,心里又想著蘇辛夷都不知道,可能真不是那個臭小子干的,心里也猛地松口氣。

糧倉一案跟益王到底有沒有關系,皇後可不能下斷定,所以目前來說,對於益王夫妻只要保持一貫的皇家禮節便好。

可現在出現這種流言,明顯是沖著益王去的,自己兒子因為糧倉的事情與遂州那邊多少有些摩擦,再加上商隊回來時遇到刺殺,她知道兒子懷疑與益王有關系,有這兩樁事在,皇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家兒子。

但是,瞧著蘇辛夷這張臉上的神色,皇後又覺得要是容王真的干這種事情,肯定要跟東宮打個招呼,太子不在,蘇辛夷這脾氣可不好,容王應該不會也不敢闖這樣的禍。

蘇辛夷瞧著皇後的神色幾度變化,心里也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對於容王,皇後是真的一腔慈母之心啊。

朱蟬衣此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後一眼,又看向蘇辛夷,她卻覺得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但是她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