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殿下,你注意一下(1 / 2)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2084 字 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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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辛夷驚呆了,「鹿鳴林的妹妹?」

穆邢坦然地點頭,他說的是事實,沒有一字虛言,至於解經略怎么跟太子妃交代,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鹿鳴林的妹妹難道不知道她哥哥身亡的事情解經略插了一手?」蘇辛夷驚愕地再問道。

穆邢沉默一下,道:「具體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一點,鹿雲華與鹿鳴林並不是同胞兄妹,關系也不是很和睦。」

蘇辛夷:……

這可真是亂七八糟什么事情都有,這樣說的話,鹿雲華倒追解經略的目的怕是也不簡單。

想到這里,蘇辛夷又看著穆邢,「當初你們兩個故意受傷想要引鹿鳴林上鉤……」

穆邢聽到這里神色一動,眼睛不自覺地四處亂轉。

蘇辛夷一瞧都要氣笑了,這是難得心虛了,她繼續說道:「結果,鹿鳴林比你們想的還要狡猾,這次回來長教訓了吧。」

穆邢不吭聲。

蘇辛夷知道過猶不及,她心里嘆口氣,嘴上沒有就此事再說什么,而是換了話題,「你現在在曾梁那里閑著無事,正好我這里有事情交給你。」

穆邢嘴角抽了抽,「就不能等過完年?」

「你現在是要戴罪立功。」

穆邢立刻閉嘴,自打上了蘇辛夷這條黑船,他就知道下來不容易了。

「方才武順的事情你也聽到了,許玉容交給誰我也不放心。晏瓊思那邊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但是許玉容跟晏瓊思之間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交易,我想讓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你能做得到嗎?」

蘇辛夷覺得殿下雖然認為許玉容那邊已經沒什么價值,最後的價值就是要襯托一下姜墨殃,但是她有上輩子的記憶,總覺得許玉容這樣的人,一定會給自己留後路且不會只有一條。

殿下手下的人撬不開許玉容的手,怕是也會被許玉容的偽裝所迷惑,但是她隱隱覺得不該就這樣定了許玉容的罪。

但是,讓誰去審許玉容是個難題,但是現在解決了。

穆邢這回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他就沒想到他給蘇辛夷當前哨,當後衛,當刺客,給他當牛做馬就罷了,結果現在還要做一回獄卒審問的活計,這有點超出他的業務范圍。

「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只是一個刺客。」

「我知道,你少加了一點,在我心里你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刺客。」

穆邢轉身就走,再被她忽悠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成了大傻子,她說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你去不去?」

背後傳來蘇辛夷不急不緩的聲音,穆邢很想回一句,不去!

但是以蘇辛夷扒皮的性子,他不去大概她就會找曾梁想辦法,想想曾老頭這段日子照顧他很辛苦,他只得咬著牙應了。

蘇辛夷這么奸詐,肯定是也把這一點算進去了,怎么他剛回來養傷的時候,不見她找他做事?

穆邢黑著臉走了,蘇辛夷也是微微松口氣,她沒想到這么順利,還以為穆邢那性子的一口拒絕了,看來讓他去曾梁那邊果然是個好主意。

這人跟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是要受些影響的,穆邢現在沾了曾梁身上幾分百姓煙火,這也是好事。

等到晏君初回來,蘇辛夷笑著把這件事情一說,他先是一愣,隨即也笑了,「也虧得你想出這個主意,我原本打算讓張鑒親自去問話的。」

「你也覺得許玉容那邊還有價值?」蘇辛夷挺意外的,「上次我聽你說過後,還以為就這么過去了。」

「刑部那邊在審晏瓊思,遇到一些阻礙,所以那邊就過來跟我商議。」晏君初換了常服坐在辛夷身邊慢慢說道。

蘇辛夷一點也不奇怪,「晏瓊思在京城一向自視甚高,想要她乖乖配合,還是自己認罪,確實不太很難。她現在估摸著還盼著皇後娘娘跟容王把她撈出去。」

晏君初長舒一口氣,靠著軟枕,將辛夷拉到懷里,「晏瓊思到底還頂著郡主的封號,刑部那邊不能用刑招供,只能跟她一直耗著,但是益王那邊想要脫罪,估摸著晏瓊思手里可能有點真東西,想要對她下手。」

蘇辛夷一驚,「益王還能買通刑部大牢的人?這不可能吧?他的手未免也太多了。就他這個年紀,怎么能有這么多人脈供他使喚?」

若是益王真的有這么大的能量,上輩子怎么可能到她死,都沒怎么聽他的消息。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權柄,怕是不會也不甘心一直沉寂吧?

「不是他的人脈,是老益王留下的。」晏君初捏了捏辛夷的指尖。

「老益王?」蘇辛夷微微思量,「哦,我懂了。聽說老益王是先帝最喜愛的幼子,當年先帝是很想讓幼子坐上太子的位置。」

「嗯。」晏君初微微點頭,「只可惜老益王那時年紀與哥哥們相差太大,再加上先帝年邁,已沒有足夠的時間扶持幼子,便是有些朝臣支持,但是你也知道父皇當年登上皇位雖有些幸運的成分,但是確實也是十分艱難。」

蘇辛夷知道一些,「所以,老益王才會選擇支持父皇登基,為自己留一條活路。等父皇登基之後,為了卸掉父皇的疑心,立刻決定南下遂州以表立場。但是,當年先帝留給老益王的人脈,老益王怕是沒全交出來吧?」

晏君初笑了,「你說的是,現在益王用的應該就是老益王想要留給自己嫡子的人脈,只不過這些人脈用一次少一次,除非益王能得到父皇的重用,可惜眼下是不可能了。」

說到這里,他看著辛夷,「若不是糧倉的事情提前被發現,讓益王早早地浮出水面,等再過幾年益王謀劃周全,那時候就難說會如何了。」

蘇辛夷聽到這里卻是心神一凜,上輩子容王一直跟太子作對,襄王在背後添油加柴,益王並非沒有出手,只是因為隱藏夠深,糧倉的事情他一直隱藏得好,所以才能一直藏身暗中。

所以,她在京城沒怎么聽到益王的消息也是對的,因為益王就沒想著讓自己站在陽光之下,有容王跟襄王跳出來就足夠了。

再說,上輩子的容王做事易沖動,襄王無主見,這二人不管哪一個登上帝位,對於益王而言都是好事,因為他們都很好掌控。

上輩子益王走的每一步都是對的,但是這輩子陰差陽錯,因為自己無意中的推動,讓容王早一步發現了糧倉的事情,所以打亂了益王的部署。

盡管益王已經盡快彌補,但是以太子的敏銳,發現了益王的不對勁肯定會追查,所以這輩子的事情走向肯定不同了。

「你在想什么?」

蘇辛夷猛地回過神,抬頭對上殿下關切的目光,她定定神,這才開口說道:「我只是猜不透益王到底要做什么,他謀劃著一切的目的是看向皇位?但是以他的身份,與那個位置絕對沒有緣分。」

蘇辛夷還是覺得應該讓殿下知道她在想什么,雖然可能也不會很准確,但是能讓殿下提高對益王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