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情大好,「此事勢必不能善了,你是太子妃,不能輕舉妄動,你記得,在這件事情中,你只是發現了天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蘇辛夷忙起身應下,她知道皇後這是要保她的名聲,「多謝母後。」
皇後瞧著蘇辛夷明白她的苦心,也不想著出什么風頭,心里不由暗嘆,若是伏雲能有她的幾分定力,也不會走到今天了。
蘇辛夷從元徽宮回了東宮,兒子又被陛下接去了紫宸殿,太子殿下還未歸來,她一個人坐在窗前喝著茶,腦子里回想著皇後的話,她是看出來了,皇後一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將李貴妃徹底的壓下去,再無翻身之力。
這對東宮來說也是件好事,李貴妃一倒,襄王不足為慮,再也不會出現上輩子的情形。
唯一可惜的是,只怕自己沒機會親眼看到陛下審問李貴妃的場面了。
蘇辛夷這邊又翻出堂兄送回來的信,下個月就能到達京城了,這次一走這么久,著實讓她擔心,總算是能平安回來了。
「太子妃,容王妃跟景王妃來了。」
蘇辛夷先是一愣,隨即讓人趕緊請進來,自己抬腳迎出去,果然就看到朱蟬衣跟屠靜嘉聯袂而來。
「今兒個刮什么風,竟讓你們一起來了?」蘇辛夷笑著把人請進殿中坐下說道。
「管它什么東西南北風。」朱蟬衣大笑,「遇上這樣的大喜事,可不得找太子妃來喝一盞茶敘敘舊。」
蘇辛夷也笑,看著屠靜嘉就道:「你聽她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屠靜嘉就道:「不要說七弟妹開心,便是我也很開心,所以我們倆就來擾太子妃了。」
蘇辛夷忙讓人上茶,笑著說道:「這次應該能安心了。」
朱蟬衣眼睛一亮,「我就說這次如果再不能成,那可真是對不住我磨薄的幾雙鞋底了。」
這話又把辛夷跟屠靜嘉給逗笑了,不過朱蟬衣確實出了大力氣。
屠靜嘉輕聲問道:「這次板上釘釘了?」
蘇辛夷就道:「現在不能說有十成,但是八成也有了,只等陛下那邊如何裁決。」
「不管怎么裁決,晏汾這次都是有極大風險的,謀害皇孫,就算是庶出的,那也是大罪。我也是沒想到李家真的這么大膽,居然敢對皇家下這樣的手。」朱蟬衣回想起來就覺得有點怕。
蘇辛夷就道:「是啊,謀害皇家子嗣,確實是大罪。」
「只是李太師幾次死里逃生,這次不知能不能讓他伏法。」
蘇辛夷低聲說了一句,「季蘊拿出一封當出李太師寫給季罡的信。」
「還有這種好事?」
「竟有這種事情?」
朱蟬衣跟屠靜嘉異口同聲。
三人對視一眼,隨即都笑了起來。
「若是這樣,那就應該跑不了了。」朱蟬衣大喜,這次鄭國公府在查這件事情上出了大力,如果不能將李太師一系徹底摁下去,那以後這些人緩過氣而來,肯定會對鄭國公府下手。
所以朱蟬衣很是關注這件事情,絕對不願意讓李太師再一次溜了。
「季蘊瞧著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蠢到這種地步。」朱蟬衣毫不客氣的說道。
有這么一封信,當初不拿出來救爹,現在交出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惡人。
親爹之死都能無視,這人不要說良心,是連心都沒有了。
「是啊,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如果當初能保下季罡一命,有季罡在背後給季蘊出謀劃策,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為李家的劊子手。」屠靜嘉覺得蠻可惜的,她與季蘊雖然沒有私交,但是當年在閨中時,也是知道彼此的名聲的。
季蘊未出嫁前,其實名聲一直都不錯,誰能想到嫁人後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種人骨子里頭就是涼薄自私的人,沒有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朱蟬衣覺得季蘊一點也不可憐,自作自受罷了。
朱蟬衣看著辛夷,「邊關那邊也有好消息來了。」
蘇辛夷一愣,隨即一喜,「真的?」
朱蟬衣點頭,「這次引蛇出洞果然有用,當初跟豐平衛有關系的人,藏了大半年瞧著漳平府的戰事一直這么膠著,就忍不住出手了。結果,就被抓了個人贓俱獲。」
屠靜嘉不太懂這些事,但是聽著朱蟬衣這話也是覺得心驚肉跳,沒想到邊關的戰事居然還有別的東西摻和著。
「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就安穩無憂了?」屠靜嘉開口問道。
「哪里能啊。」朱蟬衣搖頭,「仗還是要打的,內奸抓住了,還要收拾外敵呢。」
屠靜嘉的眉頭又皺起來,她可是聽王爺提了幾句,如今國庫不豐,打仗要花費很多銀子,朝廷現在日子不好過。
只不過這些事情距離她這個王妃很遠,她只知道,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李家一旦倒下,李貴妃就徹底在後宮失勢。
李貴妃一倒,襄王又有何懼。
等到那時,太子殿下的地位更是安穩如山,太子安穩,太子妃也就穩了。
而她們這些與太子妃有關聯的人家,也都會跟著安穩了。
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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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