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帶你和孩子回家(8000+)(2 / 2)

整個手術的過程中,東宮中無一人,白千幻心無旁騖的為夏乙軒做著手術。

又是一個半時辰之後,手術終於結束了,等縫合完夏乙軒的傷口,白千幻為夏乙軒把了一下脈,確定他的心脈已經恢復正常,便松了口氣。

奇怪的是,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整個手術也進行的非常順利。

這六皇子居然放過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放過了她,讓她感覺到蹊蹺。

為他把完了脈,白千幻微笑的將手輕覆在小腹上。

「孩子,是你保佑我完成了這個手術,你真是娘親的福星!」白千幻沖自己的小腹笑道。

但是,從她為太子做手術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項元奐來,讓她心里又是高興又是失望。

高興的是手術沒有出問題,項元奐來了反而會惹來麻煩,失望的是他竟然拋她於不顧,任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白千幻站起身往殿外走去,打開殿門,門外的人,一雙雙眼睛全看向她。

「皇上,民女已經為太子殿下做完手術了!」白千幻微笑的揚眉:「太子殿下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夏侯令面露驚喜,立即沖身後的太醫命令:「隨朕進去。」

太醫進去之後為太子把脈。

夏侯令在一旁焦急的等著,那邊便聽到太醫面露喜色的匯報:「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安然無恙了。」

夏侯令緊蹙的眉舒展開來。

「好,白千幻在哪里?朕要重重的賞他!」夏侯令的喜色揚在眉梢,這邊就要下令。

就在這時,一名太醫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回事?」夏侯令腳步匆匆忙轉回。

「皇上!」那名太醫的雙手顫抖的抱拳:「太子殿下的心脈突然變弱,恐怕……」

「怎么會?他不是已經無恙了嗎?」

「微臣再仔細的看看。」

太醫們,邊為太子把脈,邊仔細的觀察著太子的臉和眼睛。

不一會兒,太醫們一個個面露慌張之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令沉下臉厲聲喝斥。

「回皇上!」太醫們一個個跪了下去,由其中一人回答:「從太子殿下的脈相來看,太子殿下,應當是中毒了!」

「中毒?」夏侯令臉色鐵青:「怎么會中毒的?」

「這毒是從內而中,而且,現在已經毒素已經擴散至全身!」太醫如實回答。

「從內而中?什么意思?」

「就是直接將毒注入血管之中,毒素隨著血管流至全身。」太醫吞吞吐吐的小聲又道:「而從太子殿下的情況來看,是有人將毒放在太子殿下的血管之中,這種毒擴散的慢,應當是一個時辰之前放進血管中的!」

一個時辰之前,那不就是白千幻為夏乙軒做心臟移植的時候嗎?

「確定?」

其他的太醫們一個個紛紛點頭。

夏侯令的嘴角因怒而微顫。

原本躺在榻上的夏乙軒身體突然開始抽搐,臉色已經暗沉發紫。

夏乙辰擔心的榻邊叫著:「皇兄,皇兄!!太醫,快看看太子皇兄怎么樣了!」

「來人哪,把白千幻給朕押過來!」夏侯令暴怒的沖太監吼了一聲。

白千幻站在東宮的門外,本來已經決定離開皇宮,突然十數名大內禁衛攔住了她的去路,因著她肚子里有孩子,不敢與那些人動武,只得任那些人將她押回了東宮。

剛到了太子的卧室,身後的大內禁衛就逼著她跪了下去,白千幻生氣的欲起身,兩名大內禁衛硬是將她的手臂反扣,迫的她無法起身。

「你們做什么?放開我?」

她剛把太子給救了,現在居然對她這樣。

夏侯令指著跪在地上的白千幻,咆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白千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太子下毒!」

給太子下毒?這從何說起?

「我離開之時,太子的脈相正常,現在太子中毒,怎么說是我對太子下毒?」

「你還敢狡辯!」

夏乙辰痛恨的指責白千幻:「白千幻,太子方才已經為太子皇兄把過脈,太子皇兄中毒不過一個時辰,而且是從血管中下毒,而一個時辰之前,正是你為太子皇兄換心之時,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做這件事!」

一個時辰?

白千幻的臉色微變,一雙眼睛往榻上的夏乙軒看去。

只一眼,白千幻就看出夏乙軒所中之毒,確實如太醫所言,是一個時辰之前就中毒,而且,這種毒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

可是,她確實沒有對太子下毒,更何況,給太子下毒對她有什么好處?

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對她栽贓!

而那個人,正是那對著她痛恨指責的六皇子。

她在為夏乙軒診治和准備物什之時,所有的東西都檢查過了,保證了所有東西的萬無一失,除了……那顆被換進太子體內的心臟。

為太子移植的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畢竟剛從體內取出的心臟存活率會更高,就因為這一點,她就被六皇子鑽了空子。

毒下在那顆心臟里,只要心臟移植完畢,毒素開始在血液里流動,潛伏一個時辰之後再發作。

她千防萬防,就是沒有想到夏乙辰會這么做。

「六皇子,我們兩個心里都很明白,到底是誰為太子殿下下了毒!」白千幻憤怒的沖夏乙辰指責。

「難道你懷疑是我給太子皇兄下毒了不成?半個時辰之前我與父皇都在殿外等候,兩個時辰之內都沒有進過這殿內一步。」

六皇子說話的當兒,太子在榻上身體抽搐的更厲害,太醫們緊張

的為太子的手腳。

「白千幻,馬上把解葯拿出來,倘若你把解葯拿出來,朕會考慮饒你一命!」夏侯令咬牙從齒縫中吐出威脅。

白千幻嘲諷一笑。

「皇上,我並沒有給太子殿下下毒,哪里來的解葯?只有那背後下毒的人才知曉!」

「白千幻,你還在狡辯!」夏乙辰焦急的沖夏侯令抱拳:「父皇,這白千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將她用刑,逼她交出解葯。」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夏侯令面露疲憊的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太醫們時陡然凌厲:「你們即知是什么毒,立即給太子解毒!」

「遵旨!」

夏乙辰陰險的笑了,以眼神示意兩名大內禁衛將白千幻從殿內押了出來。

出了大殿,夏乙辰臉上陰險的笑容更得意了幾分。

望著白千幻那張美麗含怒的眼,夏乙辰眸底閃過一絲憐惜。

「面對你這樣的大美人,我還真舍不得對你下手,只是……聖旨難違!」

「六皇子,你等了這么久,恐怕就是在等這一天吧?」白千幻皮笑肉不笑的睨視他。

「白千幻,你自己犯下了錯,一直還想拉我下水,果然最毒婦人心!」

由於為太子手術的時間很長,兩個時辰聚精會神沒有休息一下,現在又被一直押跪在冰涼的地板上,白千幻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面對著夏乙辰時,倔強的不肯倒下。

「今天太子中毒的事情,六皇子應當心知肚明,到底是誰下的毒,六皇子佻比我更清楚!」

看出白千幻眼中對自己的恨,夏乙辰一點兒也不在意。

「父皇剛剛都說了,只要你交出太子皇兄的解葯,就會饒過你,你還是把解葯交出來吧。」

「交了來?你把我押在這里,我怎么交出解葯,更何況,你對太子下的毒量那么重,根本就沒打算給太子殿下解毒的機會!」白千幻冷冷一笑:「那個毒恰好是潛伏一個時辰,六皇子,您可真是聰明。」

「這么說,你是不打算交出解葯了?」夏乙辰挑了挑眉。

「我根本就沒有下毒,何來解葯?」說話間,白千幻已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頭頂毒辣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更讓她感覺渾身熱的難耐。

兩人正僵持不下間,殿內傳來了太子妃悲慟的哭聲。

夏乙辰的眼珠往殿內轉了一下,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聽著這聲音,我也不必再對你用刑了。」

片刻間,夏侯令身邊的太監匆忙走了出來,指著地上的白千幻,用尖銳的聲音道:「皇上有旨,白千幻心狠手辣,謀害太子致死,賜凌遲處死!」

夏乙辰的臉上立馬露出悲傷之色,轉身奔進了殿內。

「皇兄,皇兄!!」

那一聲悲愴的喊聲,聽在耳中當真情真意切,他沒有去當戲子,真是太虧了。

隨著太監的傳傳到,幾名大內禁衛把白千幻從地上拖了起來,就准備將白千幻帶走。

一直隱在暗處的年光、白天和黑影三人,在發現了這一幕之後,再也忍不住從殿頂跳了下來,直沖向抓住白千幻的兩人。

那兩人看到有人沖下來之後,下意識的松開了白千幻。

白天和黑影兩人一人扶住搖搖欲墜的白千幻一條手臂。

牛光危險的盯住漸漸圍攏來的那些大內禁衛,半側過臉沖身後的白天和黑影囑咐:「我來墊後,你們兩個馬上帶世子妃離開這里!」

「好!」

白千幻虛弱的沖他們三個人搖了搖頭。

「你們三個還是趕緊離開這里,不要管我,否則,我們都離不開這里!」皇宮豈非等閑之地,到處層層把守,他們是逃不掉的。

「不行,主子吩咐我們保護您,就算拼死,我們也要保護您離開這里!」

「你們這些愚忠的家伙,現在我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聽我的話,趕緊離開!」白千幻推了推白天和黑影二人,可惜她使不上力氣。

身邊的數名大內禁衛拔劍沖了過來,牛光三兩下殺掉

了其中四人,其他的大內禁衛一個個嚇的後退,其中兩名禁衛對視了一眼,一名對另一名使了個眼色,另一名飛快的轉身離開。

白天驚道:「不好,他是要去搬救兵了!」

「不管這些,我們趕緊離開這里!」牛光焦急的囑咐。

白天和黑影兩人聽話的扶著白千幻很快離開東宮。

而大批大內禁衛將他們團團圍住,牛光吃力的逼退那些大內禁衛,卻是寸步難行。

聞聲趕來的夏侯令,憤怒的臉上猶帶一分悲傷之色。

「給朕格殺勿論,取白千幻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

重賞之下必須勇夫。

本來還在旁邊處於觀望狀態的大內禁衛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廝殺聲頓起。

牛光咬緊了牙關,沖進了人群中,為白天和黑影兩人開路,白天和黑影一邊扶著白千幻,一邊吃力的將逼近白千幻的大內侍衛殺退。

可是,四周源源不斷圍來的人,讓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都開始有了絕望的念頭。

「你們不要管我,你們自己快走!」白千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心里焦急的沖他們三叫著。

說時遲那時快,在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那道人影迅速穿過人群,來到了包圍圈中的牛光、白天和黑影面前。

而白千幻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雙腿一軟,她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從人穿中穿過來的人影,恰好趕到,將白千幻倒下的身體接入懷里。

白天和黑影以為是什么人,剛要向對方下手,驀然看清了對方的臉,不禁同時驚呼出聲。

「主子!」

來人正是項元奐。

他抱著懷里的白千幻,手指憐惜的在她疲憊的頰邊劃過。

「幻妹妹,你沒事吧?」項元奐心疼的對上她的眼,眸中滿是愧疚之色:「對不起,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元……元奐?」白千幻依稀看清了項元奐的臉,虛弱的喚著:「元奐,是你嗎?」

項元奐拉起她的一只手,眼睛不離開她的眼:「是我,我來帶你和孩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