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動了胎氣(10000+)(2 / 2)

「對,你知不知道,早晨的時候千幻動了胎氣,幸虧畫眉比平常提早了些入門,千幻支撐著向畫眉求救完才昏了過去,畫眉發現她流了很多血,這才救了她,大夫說了,如果再遲一些的話,恐怕就要一屍兩命了!」薛瑩顧自的說著。

最後一個字音剛落,便發現項元奐的人從她的面前消失了。

「人呢?」

丫鬟小聲的提醒她:「您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世子爺就已經走了。」

「這孩子,溜的還真快,我話都沒說完呢,等以後找機會我再好好的修理他!」

項元奐從薛瑩的院子里出來,直奔回松院。

回到松院他與白千幻的卧室,白千幻仍睡著,只不過她翻過身去,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

項元奐皺眉,她又踢被子了。

走過去,彎腰把被子給她蓋好,低頭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睡顏,他的呼吸急促,情緒尚未從剛剛得知的消失中恢復過來。

她睡的很沉,眼睛緊緊的闔上,臉色比昨天多了一層蒼白。

薛瑩的話猶在耳邊。

想起自己因為突然接到夏侯令的話,他必須要立即出門,否則白千幻出事的時候他就會在她的身邊,也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看到她憔悴的臉,他的心一陣陣抽痛,她的眉頭緊鎖,睡的似乎不安穩。

手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白千幻感受到那手掌,受到了驚嚇般,一下子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眼中的戒備在三秒鍾後消失,轉化為驚喜。

「你回來了!」

項元奐內疚又自責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輕吻:「對不起,因為我,差點害的你……」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白千幻勾唇甜笑:「都過去了。」

「如果孩子有事,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別說這個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暫時已經安排妥當。」項元奐的眸色黯然了幾分。

白千幻仔細的嗅了一下:「你已經洗過了,就趕緊睡吧,我好困。」

項元奐脫鞋上榻,抱著白千幻柔軟的身體,緊緊的。

「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好。」白千幻笑著闔上了眼睛。

白千幻不會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在回松園的路上,他就在想,是不是因為他在外面殺了那些,老天才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

好在白千幻沒事。

上次他與白千幻因為鬧了矛盾,夏侯令召了白千幻入宮,白千幻差點丟了性命。

這一次,夏侯令命他為他剿滅叛黨,結果白千幻又出了這種事。

兩次都與夏侯令有關。

他的目光里露出幾分冷酷,如果白千幻有什么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夏侯令。

在榻上整整躺了四天,在這四天內,項元奐除了去如廁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待在白千幻的身邊。

項元奐美其名曰:照顧。

這叫什么照顧?分明就是監視!

一天就罷了,她還能忍著躺一躺,兩天她就快忍的內出血,三天已經快要發狂,現在四天了,白千幻躺的就快變成神經質了。

在她一再保證自己的身體不會出問題,有問題會立馬告知項元奐的情況下,項元奐特地把大夫叫來,從大夫的口中得知白千幻可以下地行走之後,項元奐才解了她的禁足。

等大夫走了,白千幻面露不悅的瞪著項元奐。

「我的醫術比他強多了,你居然相信他而不相信我!」白千幻吐出自己的不滿。

項元奐睨了她一眼:「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為了出門而撒謊!」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摟摟她的肩膀:「既然你想出門的話,想去哪里?」

白千幻的思緒被轉了去。

「出去轉轉,看看風景,吃點好吃的。」白千幻舔了下唇瓣,特別想念東街街尾的魚湯了。

「全部都滿足你。」

項元奐和白千幻倆人走在街上,為了白千幻的身體和安全著想,項元奐特地挑了一條人不甚太多的街道,不過,這樣白千幻已經很滿足了,再加上項元奐對自己的體貼,她更無任何異議。

剛走沒多遠,白千幻敏感的發現身後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們。

白千幻不時的回頭,那些跟著他們的人發現她回頭,不時的裝作買東西或故意與人搭訕。

「有人跟蹤我們!」白千幻沖項元奐說出自己的發現。

「母妃這是擔心我們,讓人保護我們,就讓他們跟著吧。」項元奐頭也不回的答。

「你早就知道了?」

「剛出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項元奐一針見血:「他們不擅跟蹤,太拙劣了。」

白千幻翻了一個白眼。

既然是婆婆的一番好心,她便當作沒看到他們。

「對了,你今天早上跟牛光他在門外說什么呢?」白千幻突然想到項元奐與牛光倆人在門外交頭接耳的畫面。

項元奐思慮之後:「是劉凱和清雅!」

這些日子因為孩子的事情,差點都把這倆人給忘了。

「他們出什么事了嗎?」

「沒出什么事。」項元奐淡淡的說:「他們明日將成親,劉凱送來了喜貼,不過我已經回絕了,理由是你有了身孕,所以,他同意了!」

白千幻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著:「看來,有了這個孩子,好處還真不少。」

有了這個孩子,他的心更是安定下來不少,是他們兩個的愛情結晶。

「前面那家酒樓里有你喜歡喝的魚湯,要不要去喝一點?」

她的妊娠時間較短,因為現在不怕魚腥味,所以,對魚湯更是無禁忌,當下她的眼睛一亮。

「好呀!」

倆人決定完就去了那家酒樓,坐下一之後,一直跟著他們的幾個人

也分別坐在了酒樓內的其他桌子邊上。

白千幻佯裝沒有看到他們,直接點了兩個菜和一份魚湯,便坐在原處等待。

不過,剛坐下來不久,白千幻就發現了在這酒樓里還有其他人存在,那正獨自坐在角落里,面色不善的魏子風。

魏子風一抬頭也發現了白千幻和項元奐二人,一張臉立馬陰郁,里頭雲翻浪涌。

白千幻皺眉。

「我們要不要換一家?」項元奐也發現了魏子風,向白千幻提議。

「不換,我們只是來吃東西的,如果我們換的話,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白千幻不以為然,然後從筷籠里拿了兩雙筷子出來,把其中一雙擺在項元奐面前。

小二開始上菜,先把魚湯端了上來。

魏子風發現小二先為項元奐和白千幻上了魚湯,而自己先來的,菜點了一會兒卻同有上,心里一陣窩火。

他拖著瘸腿,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

「本世子先來的,你卻先給項元奐他們上菜,怎么?嫌本世子的錢少是嗎?」魏子風陰沉著臉,開始向小二發難。

那名小二心里害怕的緊,連連道歉:「魏世子,您點的菜較難做,現在正在做,這魚湯是現成的,所以,小的就先盛了湯上來,您的菜好了之後,會馬上先上您的!」

「說的好聽,先上本世子的,你現在已經先為別人上菜了!」魏子風一生氣,甩手將小二推倒在地上。

這一推,魏子風自己重心不穩,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的身體才剛剛恢復,這一撞將他跌的不輕,坐在地上身體疼的他久久無法起身。

魏子風的兩名侍從看到他倒了,慌忙上前來將他扶了起來。

現在是用膳時間,酒樓里有許多客人,那些客人們一道道目光盯著魏子風,魏子風感覺感覺到那些目光中的不懷好意,讓他更加盛怒。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魏子風狂怒的沖四周吼去。

那些客人們聽他這么一吼,個個低頭吃東西,只是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偷瞄,沒有一個人離開。

雖然魏子風氣盛,可魏子風同項元奐這倆人聚頭,一定會有好戲看。

人嘛,這茶余飯後總有點話題不是?

地上的小二不敢爬起來,跪在地上沖魏子風嗑了一個頭。

「魏世子,您消消氣,先坐著,小的馬上就把您的菜上來。」

「遲了!」魏子風指著項元奐桌子上的魚湯:「除非他們桌上沒有那道菜。」

「那小的先把魚湯拿走。」小二作勢要端起魚湯,歉疚的看著項元奐和白千幻:「項世子、世子妃,小的先得罪了!」

一只手按住了湯碗的邊緣。

「既然這湯已經上了,又何必再拿走?」項元奐皮笑肉不笑的道,按住湯碗的手主人正是項元奐。

小二心里急了。

「項世子,小的……」

魏子風一把將小二推開,雙眼嘲諷的望著項元奐和白千幻。

「怎么?想打架不成?」魏子風挑釁的道。

話落,白天和黑影兩人立馬站了出來,與魏子風身後的兩名侍從對峙。

「我不跟殘疾人打,這樣只會被人說我欺負殘疾人!」項元奐勾唇冷笑,連看也懶的看魏子風一眼。

殘疾人!

這三個字如三根針般狠狠的扎在了魏子風的心上。

「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魏子風指著項元奐鼻子的手指在發抖,激動的聲音也在顫抖。

「世子爺,咱們還是回去吧,王爺和王妃都囑咐過讓我們盡快回去的。」其中一名侍從眼見勢頭不好,趕緊勸說魏子風。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項元奐那一方明顯是占優勢,而且……

項元奐可是血洗了皇宮之人,雖然現在人們沒有談論,可不代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與他為敵,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畏懼了項元奐。

魏子風惱的回頭沖那名侍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到底是恭親王府的人,還是項親王府的人?」

「屬……屬下當然是恭親王府的人。」

「既然是恭親王府的人,你就該知曉誰才是你的主人,主人沒有說話,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何必跟一個下人過不去?瘋子,聽說你受了傷,現在應當還是沒有痊愈,你應該聽你屬下的話,好好回去休息,想跟我打,等你完全好了之後也不遲。」項元奐不耐煩的在旁邊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項元奐是什么樣的人,我的腿現在會變成這樣,完全是拜你所賜!」魏子風激動的話在顫抖:「說不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

「瘋子,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項元奐,我這一次是栽了,可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你會比我更慘,到那一天,我就笑著看你哭。」

項元奐挑眉戲謔一笑:「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看到項元奐和白千幻在一起,魏子風就覺得心肝疼,自己現在的一條腿瘸了,站在白千幻的面前,竟是那樣的自慚形穢。

再加上周圍那些嘲諷的目光,魏子風的心里就更覺難受,一拍桌子,直接往酒樓外走去。

「這里的東西不好吃,我們換一家!」

魏子風的兩名侍從忙跟在他的身後,心里慶幸著,魏子風總算走了。

魏子風走後,酒樓里的客人們議論紛紛,他們不時的向白千幻和項元奐二人指指點點,但二人一點兒也不在乎,溫溫馨馨的吃完了午膳,看他們兩人的模樣,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整個酒樓里的人都見證了這一幕,他們欣喜若狂,急忙的四處奔走,把剛剛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給其他人。

項親王府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魏子風同項元奐在酒樓里發生沖突的事,被繪聲繪色的傳遍了整個京城。

各式各樣的版本傳到了項親王府,也傳進了薛瑩的耳中。

薛瑩心里那個著急呀,項元奐同魏子風真的打起來了也不要緊,要是不小心傷到了白千幻,那可就不好了。

她焦急的在王府里等著,等終於聽到下人傳話說項元奐和白千幻已經進了王府的大門,她迫不及待的趕往了松園,將二人截在了松園的門外。

剛看到白千幻,薛瑩就緊張的圍著白千幻轉了一圈,確定白千幻沒磕著也沒碰著,便安心了些。

「母妃,您這是做什么?」項元奐不樂意了。

「聽說你跟魏子風在酒樓里大打出手,弄的血流成河,我能不擔心千幻嗎?」

項元奐嘴角歪了一下。

「大打出手?」

「還說你們差點就鬧到官府去了。」

項元奐猛翻白眼。

「別說打了,就是碰一下都沒有。」

「就這樣?」薛瑩詫異。

「那還能怎樣?」

「我這不是擔心嘛,最近不太太平,相傳出了一個新的殺手。」薛瑩忍不住提醒項元奐和白千幻:「最近在南方的叛黨頭目和他的幾個同黨都在昨天被人給殺了,手法十分詭異,所以,你們兩個最近出門都小心著些。」

白千幻皺眉。

新的殺手?都是昨天被殺?

她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項元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