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當初就跟你說過，我願意挖你過來。」

「只不過是你自己說的，蘇長天對你有恩，如果完不成蘇氏的回款，你不會離開。」

「我這才答應你清理超市的爛賬，給你機會去做平蘇氏的回款！」

「所以說白了，這件事得利的是蘇家，與我個人而言，你覺著有什么好處么？」

趙東提醒，「除掉了這個毒瘤，對皇華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吳雯點頭，「沒錯，是好事，可代價呢？」

「代價就是我要得罪吳家的一群親戚，甚至還可能在吳家無法立足！」

「怎么算，我都覺著這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我吳雯從商這么多年，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考慮吧。」

趙東苦笑，「聽你這意思，明天我要是不陪你去，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啊！」

吳雯偷笑，「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趙東認真考慮，「好，我可以陪你一起過去。」

「但是有兩點要求，你必須得答應我！」

吳雯也跟著正色，「你說！」

趙東沉聲道：「第一，吳炳耀垮台之後，我要全權接管超市，包括下面的人事任命，吳家不能干涉，我要完全獨立的自主權！」

吳雯半點不猶豫，「可以！」

趙東繼續補充，「第二，簽訂合同，超市的營收我要拿出一半做到蘇氏的回款里。」

「如果做不到銷售額，我主動辭職！」

吳雯莞爾，「簽合同，你還怕我賴賬啊？」

趙東揶揄道：「這叫吃一塹長一智，你一個女孩子，將來要是真的賴賬，我怎么辦，總不能咬你吧？」

吳雯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好，我也可以答應你！」

「只不過……趙東，我現在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你到底跟蘇長天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么費心費力的處理麻煩，結果全都幫別人做了嫁衣，你圖什么？」

趙東苦笑，「圖個心安！」

吳雯也不深究，「那我還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你放心，只要明天的事塵埃落定，以後超市這邊你放手去做，出了麻煩，我吳雯幫你一力扛著！」

趙東伸手，「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吳雯點頭，「合作愉快！」

趙東看了看時間，將近四點，干脆起身道：「好了，耽擱吳總休息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吳雯愣住，「還回去干嗎？」

趙東傻眼，一副驚疑不定的目光。

吳雯臉頰紅透，急忙解釋，「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七點就上班了，最多也就兩三個小時，你還回家干嘛？」

「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公司就是了。」

趙東言辭回絕，同時話里有話的提醒道：「謝謝吳總好意，公是公，私是私，我覺著還是有必要分清楚。」

吳雯聽懂了趙東的暗示，略微有些失落的站起身，「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你怎么過來的，要不要開我的車回去？」

趙東婉拒，人也干脆離開。

吳雯站在房門口，直到趙東消失在電梯，她這才收回視線，喃喃自語道：「我還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到底在隱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