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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梅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終還是語氣復雜的說了句，「其實，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趙東仿佛一頭被侵犯領地的雄獅，聲音陡然陰沉，「到底是什么苦衷，可以讓一個父親，拿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做籌碼？梅姨，請你告訴我！」

見梅姨不說話，趙東仿佛想通了什么，「當年這件事蹊蹺太多，蘇長天想知道真相，可是事關公司，以他的能力沒有辦法繼續深入。」

「所以，他這才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包括最近發生的一切，也是他想把我推到台前，逼著我替蘇家表態，是這個意思么？」

吳梅語氣復雜，「他很愛姐姐……」

趙東反問，「愛一個人的代價，就要傷害她留在世界上最近親的人？蘇長天他還是人么？」

吳梅提醒，「小東，畢竟他是你岳父，你這樣……」

趙東忽然一聲暴喝，「覺著我不禮貌？那就讓他拿出一個岳父該有的樣子，拿自己的女兒當做籌碼，算計自己的女婿，他算什么東西？」

「就算他想要調查當年的真相，為什么不跟我說？只要他開口，看見小菲的面子上，難道我還會拒絕不成？」

「你們應該知道小菲在我心里的位置，只要不違背正義，我趙東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再說了，當年這件事明顯另有隱情，小菲的媽媽明顯不是死於意外，就算不是為了小菲，只要你們想知道真相，我也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見吳梅吞吞吐吐，趙東心下一沉，嗓音也逐漸沙啞，「我懂了，小菲是當年那件事的唯一目擊者！」

「如果想要調查當年的真相，就必須要喚醒小菲的回憶，這個過程對小菲有傷害，也很痛苦。」

「蘇長天知道，如果這么做可能傷害到小菲，我肯定不會答應，甚至還有可能出面阻撓他的行動！」

「這樣一來，他這些年的籌謀和等待就全都落空了，是這個意思么？」

吳梅沒接話，臉上滿是愧疚。

趙東聲音更冷，接連質問道：「所以，他才不敢把一切告訴我！所以，他才通過蘇菲，把我一步一步逼入局中！」

「所以，小菲現在的境況，是你們一步步促成的，對么？」

「所以，蘇長天根本就沒有來省城，因為他清楚，我一定會選擇第二種方案，對么？」

「所以從一開始，從我剛出現在小菲身邊的時候，你就竭力反對我們在一起，就是怕小菲卷入當中，對么？」

吳梅嘆了口氣，「當時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氣質，我覺著你跟那個男人太像……」

趙東追問，「哪個男人？」

吳梅猶豫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華戰。」

趙東更加不解，「你說我跟他很像？」

吳梅苦笑，「我不是說長的很像，我說的是氣質……」

趙東挑眉，「什么意思？」

吳梅嘆氣，「可能是女人的感覺吧，我也說不清楚。」

「直到後來，我發現你的來歷並不簡單，我就更加不想讓你接近小菲，可我終究還是攔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