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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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後皺了皺眉,乍聽之下,蕭悠說的每句話都挺有道理的,可是……皇後隱晦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若無其事的趙信,慢慢的將手中的絡子攥緊。不行,要是今日就這么容易的讓趙信脫了身,回宮之後只怕太子要被打壓的更加抬不起頭了!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趙信抹得一身騷回去,才行!

「雖然蕭家丫頭你手上拿著的確是肅王送與你府上的納征禮,可是這也不能證明本宮手上的這塊兒就不是肅王的呀!」皇後還是准備垂死掙扎一下。

蕭悠聞言兩邊的嘴角向下墜了墜,一雙美目瞟向了沒事兒人一般的趙信:大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趙信接收到蕭悠的信息,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對著皇後拱了拱手:「娘娘,許是您不知道,父皇當初賞賜給兒臣的這塊玉佩,本就是有瑕疵的。」說著大掌伸出,揚起眉毛示意著蕭悠。

蕭悠先是愣了愣,回過神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玉佩放入了眼前的大掌中。趙信只覺得掌心有些溫熱,玉佩還帶著小女人的體溫。復又看了一眼紅色的絡子,想要失笑卻生生忍住了,昨日自己將東西給她的時候明明還是藏青色的絡子,難為她回去的那么晚還有功夫打了一個新的絡子。

不過也幸虧這條新絡子,不然今日怎能將衛從筠一干人說的啞口無言呢?自己最討厭的顏色是藏青色?也虧她想的出來。

「娘娘您看。」趙信將玉佩交給高竹,示意其捧到皇後眼前:「兒臣一直隨身攜帶的這塊兒,老虎的尾巴可是只有一半兒。」

要說起這玉佩還有一件趣事兒,要不說明德帝怎么是個不著調的呢。前幾年在幾個皇子都還是小屁孩的時候,明德帝十分高興的選了上好的玉料命宮內的能工巧匠雕出了不同形狀的玉佩。可是不曾想,在工匠將玉佩雕琢好之後送到明德帝那里驗收的時候,明德帝一個哆嗦就將一托盤的玉佩全部砸在了腳下。

待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下人將散落在地的幾塊玉佩都收攏好,發現不是這個老鷹少了個爪,就是那頭老虎缺了一個尾巴尖。身邊的太監也是一驚,十好幾塊玉佩完整無缺的也就那么五六塊,一半兒都有了瑕疵。只得小心翼翼的詢問明德帝要不要將賞賜日期推後,好命匠人重新制造才好。

哪知明德帝大手一揮,呵呵的笑了兩聲捏著胡子說不用了,於是這批有瑕疵的玉佩就這么淪落到了各位皇子公主的手中。

這邊皇後仔細的找了一會兒老虎的尾巴,見果然是少了一個尖,不過不是很明顯,是以剛剛沒有發現。皇後看過卻愈發覺得有些荒謬:「老二,你這不是在誆本宮吧?如何證明這不是到了蕭府才出現的瑕疵?」顯然她已經有些辯駁不過趙信和蕭悠的伶牙俐齒,只能將話題稍稍轉移到別的方向,例如給蕭府定個毀壞御賜之物的罪名好像也不錯。

蕭悠聽到皇後意圖將罪名往自己個身上引,也並未多說什么,只是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趙信,撅著嘴跪了下去:「皇後娘娘冤枉啊!」一邊喊著一邊還用手背去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實際上是用手掩護著自己銳利的眼神:丫的都是因你而起,今兒不將老娘摘出去,老娘饒不了你!

而趙信看到了也只是笑了笑,渾不在意的沖著皇後懶洋洋開口:「娘娘既是不信,不如回去看看太子殿下的鷹型玉佩,要不就是……」轉身看了一眼德妃身邊端坐的趙永,開口道:「不如三弟讓皇後娘娘瞧一眼你現下腰間的玉佩,幫本王證明一下本王所言不虛?」

趙永臉色不是很好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的玉佩不是唯一一個有瑕疵的。先是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這些年他一直以為明德帝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子才會如此,原來趙信這個最受寵的也是這般的待遇。

隨後心里又和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明明剛剛二人還是站在對立面,這會子就要幫他證明清白了?百般不情願之下卻也只能點了點頭:「二哥說的不錯,兒臣這塊也是有瑕疵的。」

趙信灑然一笑:「娘娘,如果這還不足以證明您手中的東西不是兒臣的,那兒臣也無話可說了。這等品質的玉,兒臣的品味真的沒這么差。」一句話說出口,趙信自己臉色都有些復雜。這般的詆毀自己……感覺還真是奇妙的很……皇後手中的玉佩自然是趙信的,不過是往日里帶著唬人的玩意兒,肅王府中與這相似的東西多得很。

能夠說出這種話,趙信也是有些無奈,還不是看著邊上的蕭悠滿身滿眼的充斥著不耐煩。要是不能速戰速決,恐怕又會將自己的小妻子惹到炸毛吧!

其實這次趙信著實是冤枉了蕭悠,她現下還真的不是不耐煩,只是在極度按捺著手癢的沖動:腫么辦腫么辦~衛從筠再這么看我,我真的要忍不住揍她了【爾康手】!

眼瞧著皇後還要開口說什么,趙信先一步張了嘴:「如若娘娘還是存有疑慮,不如兒臣去稟報了父皇,徹查此事可好?」意思就是你丫的現在就憑著一塊什么都不是的玉佩就想定罪?哪里有這么容易的事兒!

皇後徹底閉嘴不說話了,她要是真的想查清楚這件事,必然就不會這么草率了。這事要真的讓明德帝派人去查,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雖然她也是覺得事情肯定不是像趙信和蕭悠說的那樣,但是恐怕衛從筠和德妃說的也不是實話,這東西的來歷還真不好說。

德妃見趙信三言兩語便讓皇後動搖了,冷哼了一聲。衛從筠聽到全身的汗毛就立起,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跪趴著蹭到了趙信的腳下,意圖去扯趙信的衣角,不曾想卻沒有扯到。

驚愕的抬起頭,只見蕭悠的小手還在趙信的胳膊上,顯然剛剛是蕭悠將趙信拽到了一邊。此時只見蕭悠精致的眉皺了皺,語氣算不上很好:「肅王爺,還請您注意點。總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纏到身上,您也不嫌累得慌?」一邊說著一邊微微行了行禮,示意剛剛的動作算是逾矩了。

趙信聞言也只是寵溺的笑了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場,真想去摸一摸蕭悠那看起來氣鼓鼓的小臉。如今卻只能規規矩矩的將手垂在兩側,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蕭四小姐說的是,本王今後會注意的。」

而地上那坨『不三不四』的東西見到二人異常和諧的模樣,心中充滿著不甘,惡毒的看著蕭悠,卻也只是一瞬間。轉眼就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淚珠子不要錢似得往下掉:「事到如今,從筠只希望王爺和蕭四小姐能憐惜一下,不然從筠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啊!」說著就在原地沖著蕭悠磕起了頭:「蕭四小姐向來是良善之人,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從筠走投無路嗎?」

蕭悠微微側身避開了衛從筠的大理,看其在地上那般的裝模作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良善又如何?良善就活該讓別人掐著脖子逼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兒?想得美!

「衛小姐這話說的真有意思,皇後娘娘這邊都已做了決斷,這事兒與肅王爺沒關系。更別提我了,怎么到衛小姐嘴里就成了我的不是了。」蕭悠半眯著眼,語氣微冷:「皇後娘娘,看來衛小姐對您的決定還是有異議。蕭悠這邊倒是無事,就怕肅王爺有的沒的被潑了一身的臟水,不如就徹查此事吧!」一個回身蕭悠就跪在了皇後跟前,不就是跪嗎,誰不會啊!

「衛丫頭也是可憐人,本宮看就不用了,左右本宮已經說了,這事兒與老二沒關系。」皇後想要和稀泥,雖然今日她是說了和趙信沒關系,但是架不住人多口雜,越傳越走調。她就是希望給趙信撓一臉傷,如今瞧著見血是沒可能了,但是好歹也能留下點紅印吧!

「皇後娘娘說的是極!」衛從筠凄厲的接口說道:「從筠的事兒……與王爺毫無關系,都是從筠命苦嚶嚶嚶……」一邊說還一邊抽噎,看起來的確很可憐:「只是從筠仰慕王爺已久,從筠現下已是殘花敗柳,只希望王爺能行行好,全了從筠的性命!」

「……」蕭悠被震驚到無以復加,這種話,需要多么厚多么厚的臉皮才能說出來了啊!大姐,你特么還知道你自己是殘花敗柳啊!!!

衛從筠見蕭悠一臉的呆愣,鼓足勇氣蹭到了蕭悠身邊:「蕭四小姐,如若我能進入肅王府,我定不會與你爭王爺。我也只是希望能呆在王爺身邊,沒名沒分也是好的!」

姐啊!你真是我親姐!你憑啥認為肅王能收破爛啊,你又憑啥認為你進了肅王府還能東山再起?

!!!蕭悠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趙信:血槽已空,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勇士!你行你上吧!

衛從筠見蕭悠彷佛已經被自己說服,於是乎一臉希冀的抬起頭看著趙信,雖是哭著,但是也不忘送上秋波:「王爺……」語氣簡直就是蜜汁虛弱:「救救從筠吧……」說著還是將手伸了出來,近了……馬上就能拽住衣角了……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在眾人回過神之後,只見衛從筠已如破麻袋一般躺在了門口處。而趙信則是黑了臉,厭惡的看著神智好似已經不甚清楚的衛從筠道:「本王愛干凈,你的手太臟了。」頓了頓,送上致命一擊:「還有,本王不要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