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很慚愧。
「那王爺,以後王府上下,也該小心戒備才是錦衣衛朱千戶家的孩子,是不是給趕出王府?」
楊秀先前對唐寅提出質疑,眼見興王對唐寅分外倚重,不由再度出聲提醒,想把矛頭指向唐寅的弟子朱浩。
朱祐杬沒說什么。
張佐卻早就明白興王之意,笑著道:「一個孩子而已,不必過分緊張,王府也要逐漸恢復正常才是。」
朱家庄園。
朱嘉氏在兒媳鋪子門口暈倒,被劉管家送到咱家鋪子,經過大夫救治醒轉,送回家中便卧榻不起。
第二天上午,她在大夫精心照料下,服過湯葯,身體好轉了些,卻仍舊一副弱不禁風,大病未愈的樣子,連榻都不能下。
劉管家奉命在外招呼家族旁支過來探病的訪客。
朱嘉氏默默傾聽者外面的喧嘩,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劉管家出現在卧室外間。
朱嘉氏聲若游絲地問道:「可是三房來人了?」
劉管家回道:「正是。」
「那還不讓她進來,讓我看看?」
朱嘉氏嘴角涌現冷笑,就等兒媳自投羅網。
劉管家為難地道:「三夫人沒有親自前來,說是病了,派人過來送了慰問品,有七八口箱子之多,另外有一些絹布、茶葉什么的,用挑子挑著送來的」
「咳咳咳」
朱嘉氏聞言劇烈咳嗽。
咳嗽的聲音比之前說話的聲音大多了。
侍立一旁的宋大婆低聲問道:「老夫人,您沒事吧?」
朱嘉氏抬手把就要過來照顧的宋大婆屏退,宋大婆帶著丫鬟出了房間,朱嘉氏也不用人攙扶,直接用手肘撐著床板坐了起來。
即便劉管家猜到,老太太可能是在裝病,卻也沒想到自家主母會是這種反應。
「老夫人,您慢一些。」
劉管家趕緊過去攙扶。
朱嘉氏一臉慍怒,打量劉管家一眼:「你以為老身是裝病嗎?」
劉管家不言語。
這聲音
雖不是聲如洪鍾吧,跟平時也沒什么兩樣。
裝不裝病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我可不想探尋真相。
「我病,她也病,病了還派人來送禮來了不少人吧?是不是還有人誇贊她,說她很孝順,即便在病榻上,也想著我這個婆婆?」
朱嘉氏咬牙切齒問道。
劉管家繼續裝啞巴。
你都自問自答了,還用我說什么?
人家送來厚禮,比別的來探病的親戚加起來送的禮都要豐厚得多,別的不說光是那場面就給人一種「三房分家後發達了」的感覺,就連自家人都覺得三房兒媳婦和孫子很孝順,更何況是不明就里的外人?
「還是低估她了呀她既然敢把工坊交還給朱家,更是提出分家,就該想到她已盤算好一切,姓蘇的恐怕早就跟她狼狽為奸,只等著看朱家的笑話呢。」
朱嘉氏很生氣。
劉管家很想勸說,您老人家之前是不是裝病不重要,再這么糾結下去,怒火攻心之下,別真的一病不起,那時朱家可能真沒人能對付得了你那兒媳了。
要戰斗,要競爭,就先不要給自己添堵。
「派人去把老大叫回來。」
朱嘉氏對劉管家下令。
劉管家苦著臉道:「老夫人,昨日您病倒後,已派人去城中通知大老爺,可沒見到他人,說是外出辦差未歸別是又被調回了京師最近也沒見錦衣衛有何動向,這難啊」
朱嘉氏慘白的嘴唇顫抖個不停。
「老夫人還是看開一些吧,其實工坊造出來的琉璃,只要便宜一些出售,並不是沒人買,只要合理合法經營,一年下來營收個二三百兩銀子並不難也不少了。」
劉管家覺得老太太要求太高。
真以為開工坊就能一步登天一夜暴富呢?踏踏實實才是經營之道,這不還是你教給朱家子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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