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倔脾氣上來了,氣呼呼道:「告就告,誰怕誰?早晚都是我的。」
「你等著!」
朱三實在氣不過。
朱四太喜歡望遠鏡了,也就朱浩剛拿出來時,朱三逮著機會看了幾眼,後面弟弟再沒給她玩過。
她心中憤怒,便直接去找老娘告狀。
蔣王妃在這種事上果然「力挺」女兒,不在於別的,當母親的都不希望兒子沉溺逸樂,耽誤學業。
當蔣王妃和朱三一前一後出現在朱四面前,朱四一邊把望遠鏡藏到身後,一邊用仇怨的目光看向姐姐。
「拿來!」
蔣王妃厲聲喝了一句。
平時蔣王妃很和善,此時卻一副嚴母風范。
朱四沒辦法,只能把望遠鏡交給母親。
就在朱三一臉堆笑准備接收「戰利品」時,蔣王妃嚴厲地道:「罰你們今日留堂,到時我會讓人跟你們先生說太不像話了!誰給你們的?」
蔣王妃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因為已從女兒那兒得知此物的用途,當娘的沒覺得這東西有多好。
奇淫技巧罷了!
「是是」
朱四不想出賣朱浩。
朱三撅起嘴:「是朱浩。」
蔣王妃瞪了兒子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
朱三發現弟弟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自己時,意識到弟弟不會放過自己,再加上她還想跟母親討要望遠鏡,便趕緊跟母親一起離開。
王府內院。
下午。
朱三和朱四去學舍上課。
朱祐杬來到妻子的房間,臉色很難看。
蔣王妃問道:「興王因何而愁?」
朱祐杬道:「還不是進京送貢品之事?先前傳聞陛下後妃有孕,差遣人去送貢品,本有慶賀之意,但在揭穿實為假孕後,皇室宗親中有人謗議我興王府派人入京乃是為打探宮中情況,有不臣之意,先前的貢品被太後給退了回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來興王府聽說朱厚照的妃子懷孕,到京師送禮恭賀完全是出自好意。
怪就怪最後鬧了個大烏龍,而興王府作為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莫名其妙成為眾矢之的。
你說你興王府沒事去京師送什么貢品?這不是惹人閑話么?
皇帝或許不覺得怎樣,張太後卻很生氣,直接讓人把興王府送去的貢品退回,這是明擺著告訴天下人,興王府不受待見!
對於此事蔣王妃也沒什么好辦法,她再賢惠,也沒法在皇權斗爭上幫到丈夫。
「王爺還是看淡些為好,朝廷針對興王府並非一天兩天。」蔣王妃出言安慰。
朱祐杬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發現桌上的望遠鏡,拿起來看了看,覺得很新奇,問道:「此為何物?」
蔣王妃笑道:「乃是孩子拿來玩耍之用,說是朱家那小孩做的,妾身怕孩子玩物喪志,便將此物收繳,等孩子散學時,再交給他們戲耍。」
「這為何能將遠處看清楚?另一邊卻又能將近變遠?」
朱祐杬來回反復看了幾遍,連他這樣的大人,看了此物都覺得甚是新奇有趣。
蔣王妃搖搖頭,她哪里知道這其中蘊含的道理?
朱祐杬突然想到什么,忽然站起來:「此物,我先拿走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蔣王妃不明白丈夫為何突然要離開,起身相送,朱祐杬已往外行去。
蔣王妃以為朱祐杬去側妃那邊了,對她而言,並不見怪,難得丈夫是那種隨和的性子,這些年跟她相敬如賓,再者丈夫只有一個小妾,平時夫妻生活也算和睦,她也鼓勵丈夫多去側妃那邊,爭取再生個兒子,哪怕是庶出,或對王府繼承香火有益。
朱祐杬回到書房,吩咐人將張佐叫過來。
「王爺,您這是」張佐一來,就發現朱祐杬站在窗口,手里拿著根竹筒模樣的東西往遠處看。
朱祐杬道:「張奉正,你來看看。」
張佐接過望遠鏡,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大吃一驚:「這怎會如此?」
對於平常人來說,望遠鏡華而不實。
朱祐杬卻是識貨的。
朱祐杬笑道:「還記得之前進京師送貢品,被退回的事嗎?如今西北戰局混亂,韃靼小王子屢屢叩邊,今年更是變本加厲,陛下有意派兵追繳,此物若用在疆場上,可謂料敵於先。張奉正,你覺得以此物為貢品,送至宮中,陛下是否會接受?」
「肯定會收下,這一點毋庸置疑!」
張佐樂呵呵道,「哪兒來的好東西?這要是送去皇宮,陛下龍顏大悅,恐怕還要嘉獎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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