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這都什么人(1 / 2)

錦衣狀元 天子 1586 字 2022-09-19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錦衣狀元最新章節!

朱浩請張麟坐下,就在茶樓里攀談起來。

張麟幾句話過去,就把自己的仰慕表達出來。

「……在下雖然少年考中舉人,自問學問不差,奈何會試卻不同於以往,也不知如何用力,得知朱先生乃教書育人之大才後,特地前來求教,看看是否能指點一二,也好早日金榜題名。」

原來是看到孫孺這般沒水平的榆木疙瘩都能給栽培成舉人,再加上朱浩自己又考中會元,想必水平很高,特地前來學習先進經驗。

朱浩道:「在下不過是時來運轉,並非什么大才。」

張麟感慨道:「天下士子千千萬,能考中舉人者幾何?朱先生能在群英薈萃的會試中拔得頭籌,何其大才?以您年歲,簡直冠絕古今……在下希望能早些考中進士,也好為朝廷出一份力。」

孫孺笑呵呵道:「先生,我看張兄弟態度誠懇,不如你將他收下當弟子如何?」

朱浩瞪了孫孺一眼。

這小子真好意思說,當我是收徒機器呢?才見第一面連個眼緣都沒有,就想讓我收他當弟子?

退一步說,就算我願收,人家還未必肯拜呢!

人家跟你可不一樣,認識我之前就已經是舉人了,受我的恩惠必定不多,下一次會試還要等上兩年,怎會甘心平白多出一個老師來,言聽計從?指望我拿出對你的手段,對他打罵和禁錮?他是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能樂意?

朱浩搖頭道:「在下力不能及,張公子莫要強人所難,明日便是殿試,在下想早些回去備考。」

正說著話,樓下傳來喧鬧聲,卻是有人嚷嚷:「讓開,我們要上樓去找人!再不讓開的話,信不信……哎喲喲!打人啦!」

朱浩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想上茶樓來找茬……這很好理解,因為樓上就只有這一桌客人,難不成是來找孫孺和張麟的?

朱浩走到樓梯口一看。

但見樓下黑壓壓一片,之前見過幾次的楊維聰赫然站在人堆前,身後跟著一群讀書人,一個二個臉上帶著諂媚之色,大概都知道楊維聰跟楊廷和兩個兒子關系良好,再加上他馬上就要中進士,便拼命巴結,盡量往他身邊湊。

幾個身著便裝的錦衣衛堵在樓梯口,與楊維聰等人對峙。

「哎喲,我當是誰呢,居然是楊公子?怎么這么巧在這里遇見?」

朱浩從樓上下來,孫孺和張麟自覺地跟在身後。

幾名錦衣衛自動讓開一條道,臉上滿是警惕之色,附近又涌過來十多個便裝錦衣衛,小心戒備。

孫孺見到楊維聰一幫人,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之前他可是被楊維聰等人給欺負過,當時要不是有朱浩出頭,指不定要受多少折磨,就這樣還是被人打完後關禁閉一晚上。

那滋味……

楊維聰見朱浩這邊有一群不明來歷的壯漢保護,門口還有人往這邊聚集,便不想動手,厲聲喝問:「今日楊某人便是來找你的……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旁邊有人提醒:「他叫朱浩,湖廣安陸州人氏,今科會元。」

楊維聰瞪了旁邊友人一眼,用得著你來提醒我他的身份?

「朱公子,既是來京師趕考,就不要惹是生非。」楊維聰板著臉道。

朱浩不明所以,聳了聳肩:「是我的隨從阻擋幾位上樓喝茶嗎?若是如此,那我先在這里賠罪了,正好我要走……」

楊維聰厲目相向:「我說的不是這個,那日在教坊司後巷,你見到的那陸家小姐,可知她下落?」

「啊?」

朱浩一臉湖塗,「哪個陸小姐?」

孫孺提醒:「先生,好像是您去教坊司找我那天,聽說是前吏部陸尚書家的千金,被人上門糾纏,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被誰接走了。」

朱浩故作驚訝:「那位居然是陸尚書家小姐?真是大有來頭……聽說她小小年紀就在京師擁有偌大的名聲,早知道的話就該留意看看……哼,當時只顧著找你這個劣徒,讓為師錯過結交名媛的機會……等等,楊公子,你問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會是覺得人被我接走了吧?」

「哈哈哈……」

朱浩說話的方式明顯帶著打趣,周圍莫說是看熱鬧的散客和路人,就算是楊維聰帶來的書生,也有人掩嘴偷笑。

楊維聰道:「當日你在場,敢說不知?」

朱浩不解地問道:「我為什么要知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朝廷已減了陸尚書死罪,還赦免了他的家人,現在那位陸小姐已不是戴罪之身了吧?她去哪兒跟我何干?」

「你……」

楊維聰怒視朱浩。

他不是說非要來為難朱浩,而是覺得當日之事太過湊巧。

他們人剛到,朱浩就去了,雖然有找人的合理借口,而孫孺那貨明顯是流連教坊司的無能之輩,但事情太過湊巧,讓其不得不懷疑。

更可甚者,他們前腳離開,後腳陸湛卿就被人接走,此事就算不是朱浩干的,也只能來找朱浩問線索,教坊司那邊的人一問三不知。

朱浩繼續道:「楊公子,明日就是殿試了,這會兒你還有心思為那男女之事奔波,你這是自信明日一定能考出好成績?以我得知,最近京師士林風傳,說是你楊公子乃今年殿試狀元的不二人選,你是不是有什么訣竅,可否告知一二?」

楊維聰當然知道朱浩這是嘲諷他跟楊廷和的兩個兒子走得近,所謂的「訣竅」不用說就是被人提前泄題。

而到現在,殿試考題所知者,不過只有禮部尚書和內閣幾位大學士。

楊維聰沒說什么,旁邊的人立馬幫腔:「楊兄台才高八斗,乃我北直隸解元,他考中狀元有何好稀奇的?可是爾等鼠輩堪比?」

孫孺聽不下去了,出面嘲諷:「裝什么大頭蒜呢?既然才高八斗,為何會試時連前十都沒考到?我先生可是會試第一!」